“沈家应该没有亲一下就要对我负责的家规吧?”染白的视线慢慢滑落在他的薄唇上,色泽清冷绯靡的诱人,目光毫不遮掩、肆无忌惮,她笑的欢,桃花眼也朦朦胧胧。
沈知遇从善如流:“那你对我负责。”
染白指尖缓缓压在了沈知遇的唇上,问:“凭什么?”
她的身形压住了大半光影,视线也昏暗下来,气氛莫名多了几分剑拔弩张。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流逝,恰好经过幽暗隧道,时间倏然拉的长久,他的轮廓在昏暗中明明灭灭,眉眼好似一帧画面,永远优雅而倨傲,沉静而从容,如今也会乱了心神和呼吸,第一次投降认输,冰凉长指扣住了染白的手,一寸寸靠近她,声音低哑,一字一顿:“凭你惹我、喜欢你。”
“二哥不是从来不喜欢人吗?”呼吸交错,心跳重叠,染白问。
“现在喜欢了。”
“听二哥说不打算结婚?”染白又问。
“你就当我说胡话。”沈知遇镇定道。
染白若有所思哦了一声,不怀好意的逗弄他:“可我不想这么早结婚。”
她在沈知遇的目光中勾起他下巴,和那眸中沉沉墨色撞了个正着,笑嘻嘻的、不太正经的说:“玩地下情不刺激吗?”
“结婚。”沈知遇泰然自若,“随便让你玩。”
随便——
让你玩。
如此充满暗示性的暧昧,却硬生生被他以一种平静有力的语气说出来,好像本该如此,更像让人撕开他表面的禁欲,眸中的宁静。
“那要是不结呢?”染白喉咙滚动了下,忽然想起昨夜男人站在酒吧中的画面,光线荒诞迷离,仅仅只是黑大衣、白衬衫,轻而易举的勾勒出不为所动的身影。
沈知遇告诉她:“不结也得结。”
“突然发现,二哥好像有点霸道。”染白忽然低低笑了一声,拖腔带调的,尾音懒散松倦,她近距离的看着他,指尖摩挲着他下巴,“这么专制啊?”
“其他听你的,这件事是必选。”
声音低沉冷冽,有种异样的诱人。
眉眼隽永,那截鼻梁下薄唇漂亮,张合间吐出从容字眼,染白干脆低头吻了下去,还没亲上,就被人无情推开,她坐在车座上,不满皱眉。
沈知遇手指扣住黑色领带整了整,领针色泽冰冷锋利,身形清瘦,长腿交叠:“结完婚再亲。”
“???”
染白震惊:“不至于吧?”
“至于。”沈知遇闭目养神,侧脸棱角分明,有种冷漠的斯文感,“二哥不是随便的人,总不能让你就这么占便宜。”
“……”染白舔了下牙,忽然有种想打架的冲动,她气笑了,点点头,散淡道:“行,你不随便,你可矜持了。”
“嗯。”
你他妈还嗯。
染白靠过去,冷着脸压低身形,指着自己的嘴:“昨天是不是你咬的?”
沈知遇视线顿在她唇角的咬痕上。
“你这么正经一人,怎么敢咬的?”
沈知遇沉默了两秒,侧眸看向窗外,淡淡吐出一句话:“你看起来,好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