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白回到书房,懒懒靠在太师椅上,一手拉开了第二层的抽屉,里面什么文本都没有放,只被主人扔了一副银质手铐,色泽冰冷莹润。
拷在手上的时候会很漂亮。
她散漫的看着,安静了好几秒钟,修长手指挑起手铐,放在手中把玩。
动作莫名透着许些欲色,指骨透着硬感的蛊惑,和手铐相互映衬。
半晌,她将手铐随意扔在抽屉中,起身走了出去。
…
赵松琬根据系统的定位,来到这个偏僻不起眼的小旅店找女主。
狭**仄的空间,让人窒息的感觉。
此一时彼一时,女主也会蜗居在这里。
曾经有多么奢华,现在就有多么简陋!
赵松琬神色有些讥讽,转而又收敛了。
赵桃琰看到她,明显愣了一下,很快转为仇视:“你都不认我这个妹妹了!还来干什么!!”
“你怎么就不理解姐姐呢,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赵松琬无奈道。
“你什么意思?”
“赵桃琰,我是你姐姐,父亲死了我比谁都心痛,也想为父亲报仇,大人一直在逼迫我,让我吐露出赵府的黄金到底藏在哪里,可是我始终都不肯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复仇!”
赵桃琰有些松动了。
“今日之事我若和你相认,只怕你也有风险了!”
“你真的不是因为和那个少帅在一起了?”赵桃琰咬了咬唇。
“怎么可能!”赵松琬怒道,“你连姐姐都不相信吗!”
“我就是害怕。”赵桃琰松动了,没想到姐姐对她这么好,可是她一点也不知道。
“姐姐这些天都很想你。”
两姐妹在旅馆中叙旧,商量着怎么复仇。
“我要亲手杀了她!”赵桃琰恨恨道,一想到今天自己被这么羞辱,更恨了!
“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先救出赵大壮……”
“姐姐你快说!”
看着赵桃琰一脸急切的模样,赵松琬心中冷笑了一声。
真是蠢货啊。
这么容易就上钩了。
她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款款道来。
…
梨园。
戏声缠绵婉转,诉尽千般情意纠葛。
“为昨日事向先生赔罪,这戏如何?”年轻军阀将人按在座位上,微微俯身,金色流苏打落在那人的肩上,温度泛着微微的凉意,衣襟上的温度如雪山一抹清冽。
“你若真向赔罪,今夜……别带我去书房。”
“先生在说什么?”染白慵懒把玩着他一缕发丝,带着故意成分的,声音清透,“我听不懂。”
“……”
“先生不喜欢吗?”染白问,桃花眸半眯,舌尖勾过殷红蛊惑的薄唇,“昨夜明明喜欢的很……”
先生将一块糕点放在她口中,冷静道:“听戏。”
“都依先生。”
那台下戏子水袖一折一扬,浓墨重彩。
只可惜了这一出戏。
唱到一半唱不下去了。
数十名刺客闯入梨园,见人就杀,逼近染白所在的包厢,杀红了眼:“拿命来!”
今日染白身边没带警卫,只有和先生二人,刺客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决定放手一搏!
梨园陷入一片惊慌中,血流淌了一地。
染白眸中戾色一闪而逝。
打扰她和先生。
该杀。
军阀扣住桌上的抢,眉目无波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