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这会儿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待会儿你就见到她了。”
也不知道刘青末怎么想的,居然就放心让一个三岁大的孩子自己行动。
我正担心着呢,门外果然来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小的那个可不就是小丫头王慧,大的那个顶着颗明晃晃的秃头,身穿一身肥大的和尚袍,正是许久没见的胖和尚智空。
“刘道友果然所言不虚,这孩子的确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老衲一身衣钵总算后继有人。”
智空推门进来见到刘青末忍不住笑着感谢了一番。
小丫头王慧却没有半点喜色,小脸上挂着两行泪痕,嘴里一直念叨着要妈妈。
看到这一幕我又是阵阵心塞,很怕她会突然问及自己的家人。
智空和刘青末打完招呼,又朝我点了点头,开口说明了他的来意,让我毁掉王慧胸口的那块佛牌。
不知道为什么,阴阳行当里的人对我们佛牌张家的鲁班牌总是讳莫如深,巴不得离远点。
用刘青末的话说是想留点阴德多活几年。
其实即使戴了佛牌,只要为人正直,不仅没有任何坏处,反而有益。
大概是因为人的一生太长,没谁能真的拍着胸脯保证一辈子都不会犯错吧。
毁佛牌可不是件省事的活儿,胖和尚智空也没让我白忙活,从胸口摸出来厚厚一沓百元钞票,粗略扫了眼大概是五千来块。
都说苦道士肥和尚,这会儿我算是见识到了,这些个和尚别看每天住在深山里面无所事事,一个个都富得流油,难怪轻易便都能达到视金钱如粪土的境界。
刘青末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便没有推辞,直接将智空给的酬金塞进了柜台。
闲话也没多说,撸起袖子往一个小碗里放了小半碗血,然后用阳灵刻刀蘸着毁掉了王慧胸口芦衣顺母佛牌。
办完了这些,智空和尚怕小女孩留在这儿会听到些不好的传闻,急急忙忙的便拉着王慧赶往了车站。
我一直目送着他俩的背影消失不见,才忍不住叹了口气收拾完各种用具。
“别叹气了,这就叫命,有心思替别人担心,不如想想咱下一步该怎么走吧。”
刘青末提起秦昊以的事儿,我便没心思再为小王慧担心,大致数了遍需要带的东西后问他有没有什么遗漏。
小狐狸刚好也在这会儿醒来,打了个呵欠后似乎下定了决心,说要和我们一起去。
要知道她对秦昊以可是怕的要死,巴不得躲得远远的,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又要主动往上凑。
“老刘说那地方挺危险的,我俩是非去不可,你别跟着我们犯险,好好在店里呆着吧。”
一边说,我一边拿出了还没捂热的五千块交给了小狐狸。
“呐,省着点花,万一我们回来晚了,你别又可怜巴巴的饿的和小叫花一样。”
小狐狸眼都不带眨一下,拿过钱塞进了自己的破洞牛仔裤兜,扬起下巴给了我个狡黠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