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失的越来越多,我的身上开始不自觉的发冷,脑袋也越发的昏聩了起来。
没有挣脱的力量,我只有尽可能的保持着清醒的头脑,等着最后一个能够打败江汶波的机会。
江汶波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我的身上,全然忘记了在不远处,还有一个刘青末的存在。
刘青末跟金蝉壳牌气息更为疏远,周身皮肤恢复的速度比我慢了许多。折腾到现在,他的脸上还有一半嫩红的肌肉露在外面。
他那脸上又红又黄大小眼龇牙咧嘴的,不成人样。
但我知道,就算刘青末的状况还没有恢复,他也一定会抓准机会来帮我的!
因为这是我们唯一能够掌握住的机会了!
“一只烂虫子,也敢对鲁班牌品头论足的!”
我跟江汶波之间的交谈刘青末必定全都听到了,他梗着个血肉模糊的脑袋,一阵狂风似的冲了过来。
在过来之前,刘青末捡起了地上被江汶波踩碎的那个蛊虫佛牌,趁着江汶波还在疯狂的吸食我的血液的时候。刘青末将佛牌和蛊虫全都在掌心之中碾碎,又是一刀划破了江汶波的手臂,把蛊虫牌的碎末子全都抹在了他的伤口上。
蛊虫牌粗糙的颗粒在接触到江汶波流血的伤口之后,突然起了变化,咕嘟咕嘟的冒出了一堆小小的血泡。
这些细密的血泡越来越多,源源不断的从江汶波的伤口中冒了出来。
等江汶波舍得放开我的脖子,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他身上这处不太大的伤口的时候,时机已经晚了。
或者说老天的运势又是站在了我们这边。
江汶波瞪着巴掌大的圆黑的虫眼,话语中尽是不可思议,“这是什么?为什么这些东西碰到了我,会,会,会……”
“会将你融化,是不是?”江汶波终于松开了对我的禁锢,我瘫软的半坐在地上,一边粗重的喘息,一边抓紧时间尽情的嘲讽着江汶波,“放心,你现在,将来都不会有太痛苦的感觉。这只蛊虫是我特别培育过的,是专门在我们祖师爷面前开了光的!咳咳!”
“小心小心,别被你自己的血给呛死了!”看我剧烈的咳嗽个不停,刘青末拖着不太灵活的身体来给我拍拍背,“真要是呛死了,你也够丢人的了!”
因为太过得意,我笑的太大声,完全忘记了脖子上还被人开了一个不断冒血的洞。
“咳咳……”我收住了笑声,依旧无法掩饰的得意的看着已经被融掉了小半个身体的江汶波,“那可是我们鲁班牌的祖师爷!你要是没有亲自对我下手,没有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还没有办法用这个招数来对付你。你还真是够倒霉的,这都能让我捡漏,咳咳,捡走你的一条命,活该你今天命绝于此!!”
当初那几只我精心照顾的蛊虫,我从其中挑选出了最大最强壮的一只,将虫尸握在了手心之中,诚心诚意的在祖师爷的面前跪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