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暗室恒静无言许久,介泽道:这么晚了,为何不睡?
在等天亮。暗室里无窗,后恒盯着灯盏,道:梦魇是否是由恶疽引起的?
就知道这家伙一定会追问。
介泽:嗯。
梦到什么了?后恒饶有兴趣地看着介泽。
介泽:梦到你被人砍死了。
后恒无所谓道:梦是相反的。
这次介泽终于得空好好分析了一下这句话,他想起了昨夜闻到的血腥气,心里一沉:你伤了他们!
不止是伤了他们。后恒没敢注视介泽,只能去看着明灭晃动的烛光,大人,天亮后会有人来明府闹事,大人降罪于我吧。我不狡辩。
介泽接二连三受了刺激,实在说不出话来,他回以后恒苦涩的一笑,站起来离开了暗室。
介泽刚走出暗室,心悸难忍,他靠着墙壁,顺着墙壁上绘制的暗纹缓缓滑坐在地上,非得气死我才行。
无论是为他逆天改命还是从鬼门关里抢人,介泽都有能力去做,也心甘情愿拿阳寿为他续命。
与天斗,无惧因果报应。但是后恒杀了自己的百姓,拿什么保他?该怎么保他?
难不成真要杀了他还百姓一个说法吗?
我办不到。
大不了不做这明城主了,带他离开明城,明城主谁爱当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