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事情都干完了,咋们也该算算帐了。到家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的行事作风就是先攘外,再按内。外边的应酬他都应付了,那关起门来就是他们俩了。
邢彪打了一个寒战,他最怕的就是苏墨阴阳怪气的说话,准没他的好儿。
“我啥都没干。”
苏墨点了一根烟,邢彪抓着头发琢磨,他今天啥都没干,喝酒也不多啊,没说错话呀,今天媳妇儿一天都很高兴呀,那算个屁的帐啊。
回到家里,保姆喜气洋洋的,这个家里终于正常了,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
“大淘睡觉啦。”
苏墨点点头,让保姆也去休息,邢彪赶紧去放水,他先提前表现好点,也许苏墨就一高兴的不惩罚他了呢,虽然他很蒙圈,要罚他什么?
家里熟悉的摆设,熟悉的味道,让邢彪心情好得很,看着他们那张大床,并排的枕头,邢彪觉得这就是天堂,看守所太他妈的坑了,那小铺床铺,伸不开腿都。
那好也不如家里好。
苏墨也不吵也不闹,碰的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邢彪抓耳挠腮的在外边,他的想法很简单,想进去跟媳妇儿一块洗澡,这一个多月了,两口子该亲热亲热啊。 谁知道苏墨这么冷淡。
拉拉门锁,还锁上了,邢彪嘟嚷着,我是你爷们,你还仿色狼一样防着我干啥。
苏墨擦着头发出来,邢彪巴巴的等着,还想这也许他媳妇儿就襄着一条浴巾出来呢,谁承想长袖睡衣最后一颗扣子都扣得很紧。
对他一努嘴,邢彪老老实实的去洗澡。
浴室里有媳妇儿的味道,幻想着,就刚才,媳妇儿站在这里,脱得溜光,洗大腿洗小腹,洗了胳膊洗屁,股,他就有些激动,小彪子早就雄赳赳的站起来了。嘿嘿,洗干净了跟媳加儿磕炮去,一个多月没磕炮了,憋得慌呢,把自己当土豆洗吧洗吧出来,就穿了一条小裤头,水都没擦干呢。
苏墨斜靠在床头,手里举着一本婚姻法,邢彪一个飞扑就趴在床上,楼着苏墨的腰深呼吸一口气,还是媳妇儿的味道好闻,还是媳妇儿抱起来最舒服。
蹭了蹭,一脑袋扎在苏墨的小腹上不动了。真好,回到家搂着自己的媳妇儿,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这就叫幸辐啊。
苏墨推了推邢彪的肩膀。
“起来,把这一段念一遍。”
什么啊,邢彪撑着胳膊接过苏墨手里的书。吭吭哧哧的读出来。
双方自愿离婚的,准予离婚。双方必须到婚姻登记机关申靖离婚。婚姻登记机关查明双方确实是自愿并对子女和财产问题已有适当处理时,发给离婚证。
一方要求离婚的,可由才关部门进行调解或直接向人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人民法院审理离婚案件,应当进行调解;如感情确已破裂,调解无效,应准予离婚。
完蛋操了,他知道苏墨跟他算那笔帐了,那俩大嘴巴不是结束,而是留下隐患,什么事情都解决了,苏墨跟他算这笔账了。
苏墨懒懒散散的看着他,邢彪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不是说要离婚吗?行,离吧,你同意,我现在也同意。去,写一个协议书,咱们把财产纷纷,儿子归谁,离了吧。”
“我不写,我不离。”
“你在看守所的时候不是很坚持吗?”
“媳妇儿,我那个啥,我那时候不是怕连累你吗?你还给我俩大嘴巴子呢,直接把我打醒了。我那时候说的浑话,你别往心里去,这茬儿我这辈子都不提了,死活我不跟你离婚。”
“不离?晚了,你当时说出这话就说明你有这个想法,过够了不过,老子不缠着你。”
苏墨一拍床铺,嗷的一嗓子吼出来。
完了完了,媳妇儿发飙了。
邢彪赶紧去搂苏墨,苏墨狠狠把他推开,这口气憋了很久了,气得要死,一想到那个时候他拿着离婚协议书逼着自己离婚,苏墨就恨不得抽死他。
“我是见财眼开的?我是那种可以共富贵不能共艰难的?老子跟你过了这么多年,你他妈的就想我是到了难处弃你而去的?我人品就这么下作?你姥姥的邢彪,这事儿没玩,我哪点对不起你啊,啊,老子在外边折腾愁得转圈,你他妈的跟老子离婚?离,我让你离!”
抡起枕头就抽他,邢彪乖乖的等着被打了两下。
“我不是怕连累你啊,我要是判个无期,死刑,你咋整?还不是跟没有爷们一样?不如我放手让你走,也许你能遇上个好的呢。”
“去你大爷的,这世上除了你,谁能受得了我这个脾气。你想让孩子没了爹,我跟别人结婚了有个后爹后妈的虐待孩子?真不是你儿子啊,你真舍得啊。”
“谁他妈的敢虐待我儿子,我弄死他!”
邢彪吼得比苏墨更大声。
苏墨憋者笑,脸上一点也不带出来,虽然他心里笑开了花。老流氓,不问到裉(krn)节上,他不会说实话。
“那你觉得,我跟别人结婚,跟被人脱光了睡一块,你能受得了?”
邢彪的脸一下就沉下来,他媳妇儿,在他身下翻腾身体,吟哦婉转,大张身体的样子,只能他看!任何一个人看见了,戳瞎他的眼,捏爆他的蛋儿,打算他第三条腿。
“不能。”
“那你还跟我离。”
邢彪气呼呼的。
“我那不是没招了吗?我怎么都好说,你们爷俩好了才行,就算是我枪毙了,你们爷俩生活不会受到影响啊。那时候太绝望了,以为真的完了,那我就不能把你牵扯进来,你清清白白的就不会被审讯,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我要是死了,你把我忘了,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