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格外讨厌。”托尼淡淡回答。
张渝思考了一下，才想到他们这没头没脑的对话，大概是麦哥在表示托尼觉得他们兄弟讨厌只是因为他们太聪明，而托尼则否认了这一点。
麦考罗夫特：“金鱼中虽然有的比较聪明，但也只是金鱼。”
托尼嘲讽一笑，“所以我评判一条金鱼的标准向来不是它能记住几秒钟的事，而是它住在多大的水池里。”
麦考罗夫特迅速道：“这么说你效力的对象不止一个？”
托尼意味深长的道：“请把目光放远一些，福尔摩斯先生，你很快会知道我的意思的。”
“女士来了。”张渝淡淡的提示了一声，没有在意两个人言语中的交锋，这两个和夏洛克一样，某些时候就跟小学生一样……
麦考罗夫特就暂且放下了托尼那句似有深意的话，转而道：“如何，这位女士和我的兄弟相比。”
“……没得比，”张渝看着那位笑起来很有些可爱的女士，嗤笑道：“华生医生应该上我们中国的微博投稿：我的前任是极品。”
“大部分ex都是极品。”
托尼：“嗯……”
“你嗯个屁……”张渝对他翻了个白眼，“不过夏洛克过分多了，虽然这样不怪他，天生的，啧啧……”
托尼话都被张渝噎了回去，有些灰溜溜的，“夏洛克好像也来了，他看起来似乎有打扮过。”
“喔……你们应该看看他像个野人一样一把胡子的样子。”麦考罗夫特用一种说不上是嫌弃还是幸灾乐祸的口气说了这么一句。
张渝激动的道：“马上就要开始了吧，托尼，准备好了，没录好回去再也不要说你是mit毕业的。”
托尼：……二者之间有关系吗？念mit为了帮你来偷摄吗！
麦考罗夫特：“当然，mit，当然是mit。”
托尼：“装什么先知……”
麦考罗夫特轻轻笑了一声最美原配。
在他们的眼皮下，夏洛克又开始秀智商了，打发了侍者，抽走了别人的领结和黑框眼镜，顺走一位小姐的眼线笔在上唇画了两撇小胡子，在他一个转身之后，时刻都在观察的眼睛停留在角落里那一桌——虽然一般人通常不会注意到那里，但是让夏洛克不注意到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实在有点困难。
仅露出来两双眼睛有点难以辨认，何况对于张渝他们来说只是短短几星期，对夏洛克来说却是两年没见，所以夏洛克花费了五秒钟才想起来那两个人是谁。
“哦……”夏洛克大悟的发出一声带着不悦的叹词，用手指遥遥点着张渝他们。
被发现了……虽有遗憾并无吃惊，张渝和托尼一齐举起手，小幅度的和夏洛克打了个招呼，脸依然没有从菜单下面移出来，意思很明显了，也很贱……
“……！”夏洛克盯了他们两眼，没想到他们特意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但是他想不可能妨碍到自己的行动，就继续了自己行动。
即便是来之前麦考罗夫特就提醒过他，华生对他可能不会有什么好态度，夏洛克现在依然没想到华生会对自己家暴，所以竟然完全想不到张渝他们贱贱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麦考罗夫特看到弟弟转身向华生那桌走去，发出了惋惜的叹气声，“哦，我可怜的弟弟，不是吗……”
“得了吧你那么忙一人特意来盯着这里，不就是为了看这个……”张渝终于忍不住吐槽了。
麦考罗夫特毫无障碍的承认了，“即使在这样忙的日子里，抽出半个小时来看这出戏依然是值得的，不是吗。倘若世上有剧院每周都上演这样的戏，我愿意买年票。真是……”
麦考罗夫特叹息一般轻声的道：“百看不厌。”
张渝：“…………”真是兄弟情深！好一个性情中人！
由于隔得有点远，他们听不到声音，只能看到夏洛克走过去后，装作侍者为华生递上菜单，唧唧歪歪了半天，华生都没搭理他，头都没抬，更别说认出来。而且华生来这里可是为了向玛丽求婚的，就在人家磕磕巴巴快说出来的时候，夏洛克终于忍不住自揭身份。
可怜的军医一下子就站起来了，表情难以形容。
夏洛克还在不自知的呱啦呱啦，虽然他好像也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但是愣是没能做出正确反映，反而愈发激怒华生，露出了欠扁的笑容。
欠扁，当然要满足啊！
泰迪熊冲上去扑倒了马脸侦探，抱以老拳！
j□j终于来了！
张渝看得心情激动，脸颊发红，一看托尼也差不多了多少，一脸幸灾乐祸。
至于电话那头的麦考罗夫特就更不用说了，他在遗憾地说：“可惜你们没听到刚才夏洛克说了什么……”
……靠，您不会提前往那儿装了窃听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