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拾见她神色平静,以为自己侥幸逃过一劫,刚要放下心来,听得钟意话锋一转:“你那位朋友好像遇到些小小麻烦。”
话音刚落,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窗降下,刚才还在警告他的那位假醉汉在后座被两人挟持,遮挡面容的鸭舌帽不知丢到何处,他被人揪住头发,将一脸青紫暴露给薛拾,嘴巴被堵得严实,他呜呜咽咽地挣扎,被人一拳砸中太阳穴。
薛拾站在原地,风声与来往过路喧哗一齐涌入耳中,过快的心跳声逐渐放大,如重鼓落在耳边。
所有伪装悉数剥离。
薛拾还未看清车内情形,车窗上升,车子飞速驶离。
独留薛拾一人在原地。
他不是没有想过有一日会暴露,只是从没想过这么快。
他心中有预感,钟意早对自己起疑心。
钟意一张脸看不出悲喜,藏在衣袋中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入手心肉。
自以为的心动到头来剥去伪装,其实只是欺骗。
薛拾的沉默为这场欺骗画上一个完整句号。
生气?不知道。难过?不知道。
她只觉自己愚蠢,竟然还为他找理由开脱。
是她自己溺水太久,所以看什么都像是救命稻草。
许秉文不是,薛拾也不是。
荒漠深处的旅人永远寻不到绿洲,她从来没有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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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完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