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运气不好,钟叔杀李定明时,我不小心撞见。”许秉文送黄永廉到车前,“只能听从钟叔安排,撒一个谎。”
“这不犯法吧廉哥?”
黄永廉了然一笑,“你这样我很难办。”
“我相信以廉哥你的能力,破获两件小案轻而易举。”
黄永廉示意他说下去。
“最近这样的新闻不是很多吗?钟叔召妓,那女人见财起意,杀了钟叔。她尝到甜头,约郑恩来别墅,也杀了他。”
黄永廉神色为难:“逻辑不通啊。”
许秉文拍拍他肩膀:“没人在乎逻辑是否通顺,只要顺利结案就好,不要闹得天翻地覆,对大家都不好。”
他向黄永廉伸手,两人握手,像从前握过千百次那样熟练默契。
黄永廉返回警局,许秉文转身回医院。
钟意躺在病床上,眼睛肿胀,护士送来的冰袋被她搁置在一边。
许秉文推开门,看见钟意坐在床上发呆,神色疲惫,眼底黑眼圈明显,他拿起冰袋贴着钟意侧脸,钟意被突如其来的冰凉触感吓到,看见是他后才肉眼可见地放松。
许秉文帮她敷眼睛,钟意一句话也不说,冰袋遮住双眼时她的手指也紧揪住衣角。
“没事了。”许秉文轻声开口,将钟意当作易碎的宝物,仿佛过高的音调会震碎她。
他郑重开口,为昨日闹剧划下句号:“都结束了。”
钟意躺在那,紧紧抿着嘴唇,闻言过了许久点点头。
这样也不错,许秉文看着钟意,这样我们永远都无法甩掉彼此,我们的手中都沾着洗不掉的血。
她与他是携手为奸的狼和狈,是并肩苟且的虎与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