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冉眸光泛着自信从容的冷意，一开口就是致命的一问。
“首先，谁跟你说我们的邀请函只发给了老客户的？”
楚筱筱身体一怔，先后看向母亲陈荞芝和舅舅陈乔安。
陈荞芝反应较快，直接替楚筱筱辩解。
“那是你听错了，我们筱筱没说过那样的话。”
“对！我没有说过。”楚筱筱立马跟着否认。
只要她不承认，凌冉能拿她怎么样么！
面对这厚颜无耻、敢说不敢认的母女俩，凌冉嗤之以鼻。
“年纪轻轻记忆力就这么差劲，我真怀疑你是怎么进的帝庭。看来今年帝庭的招聘水分很大啊。”
楚筱筱面色一涨，气急败坏。
“你休要在这儿造谣生事！我怎么记忆不好了，明明就是你在强词夺理，要把我没说过的往我身上套，楚安然，你还要不要脸了！”
“就当你没说过好了，至于你说的让客户理解你，楚大小姐，我想请问，你凭什么让一个花钱消费的人来理解你？凭你那天真无脑的理想主义，还是凭又傻又甜还白的‘个人魅力’？
“做生意对于你而言，是你纸上谈兵的娃娃家么。”
楚筱筱感觉自己的脸被“打”得生疼，面色煞白，气恼羞愤。
她向来不是能忍耐的，直接回呛。
“你这是对我的人格侮辱！楚安然，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自己心胸狭隘，凭什么觉得别人不会理解我们！”
“就凭我知道，这里是京都，不是云城。京都这地方，弱者只有被踩在脚底下碾压的份儿。
“没有人会容许你的失误。你跟客户谈理解，或许他们表面上会笑着理解，结果掉头就走。
“当你放下姿态让人理解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个束手无策的失败者形象。”
被她这一连串的话怼得哑口无言的楚筱筱，此刻只剩下沉默和不甘。
同样的，还有深深的怀疑。
楚安然这个贱人，难道以前在楚家都是假装懦弱的吗！
现在变得能说会道，连反应都快了。
楚筱筱明显占了下风，陈荞芝这个母亲赶紧接力上。
“你少在那里混淆，抛开理解不说，筱筱所提出的最重要的一点是补偿，客户不理解没关系，只要我们给他们提供优惠，给他们一点甜头，害怕会流失客源吗。”
陈荞芝这话一出，楚筱筱立马就意识到自己错在了哪儿。
顿时，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妈，你别说了……”
楚安然那贱人竟然真的没有说错。
是她错了。
她错得离谱啊！
陈荞芝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所以依旧一脸傲慢地挑衅着凌冉。
那表情，骄傲得像只大公鸡，咄咄逼人。
凌冉轻笑了几声，仿佛听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般，那神态中透露出的蔑视，就像针扎在楚筱筱的眼睛里。
“给他们一点甜头啊……”凌冉重复了陈荞芝的这句话，那双美丽的眸中笑意越发浓。
紧接着，她眼中的笑意退去，为冷漠无情所替代，压低了声儿，在陈荞芝面前厉声质问。
“女儿蠢，当母亲的更蠢。陈女士，你这是把我们的客户当成什么了？得了一点便宜就会开心得手舞足蹈么？”
陈荞芝听着这些嘲讽的话，气得身体直发抖。
“你这小贱人，居然敢说我蠢！！”
“妈，真的别再说了，我们还是……”楚筱筱懊恼不已，已经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
还算聪明的陈乔安赶忙在一边轻声提醒陈荞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