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霆的目光落在程老太太的遗照上，语气不冷不热。
“今天是老人家的葬礼，我可以不计较。”
言外之意，以后必定不会轻易放过。
他对着老太太的遗体鞠了一躬后，便握着凌冉的手离开了程家。
凌冉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程颖欢那双满是恨意的目光。
上车后，她好整以暇地说了句。
“这就是爱而不得，以至于因爱生恨？”
霍云霆看着窗外的花圈，神情凝重压抑。
他坐在驾驶座上，却不着急发车。
几分钟后，他开口对凌冉说了句。
“我出去抽根烟，很快回来。”
离开前，他伸手勾住凌冉的脖子，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
凌冉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并未阻止他。
五分钟后。
他回来了。
身上有少许烟味。
一路上，他没有主动开口，她也就没问。
回家后，刚回到卧室，还没有关上门，凌冉就抱住了他。
霍云霆愣怔了一下。
“怎么、了？”
凌冉紧紧地抱着他，声音温柔似水。
“别自责。”
霍云霆目光微变，旋即又变得温和。
他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温笑着调侃道。
“我有什么好自责的，人又不是我害死的。别抱着了，我身上有烟味儿，不觉得难闻吗？”
凌冉踮起脚尖，轻吻他的唇角，用行动回答他。
她的吻带着安抚意味，霍云霆忽地一转身，将她推到了门板上。
他一只手压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扣住她后脑勺，嗓音夹杂了几许肆意。
“接吻可不是这样的。”
话落，他撬开她的牙关，与她深入纠缠。
唇齿间，还残留着那股独特的烟草味。
凌冉不喜欢烟味。
但却贪恋他身上的烟味。
她想要安慰他，让他暂时忘记那些哀伤，叫他好受些。
两道痴缠的身影，从门后到床，再到浴室……不知疲倦地缠绵，直至精疲力尽地阖眼。
……
程颖欢前几天才因为照片一事登上过热搜。
因此，记者们一直很关注她。
程老太太的葬礼上，出现了不少记者。
他们纷纷进行现场采访和报道，还要拦着程颖欢做专访。
“程小姐，能否透露一下，老太太是死因是什么呢？”
“程小姐，听说你的好朋友也出了意外，身边的人接连遇难，请问真的只是意外吗？你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程小姐，据消息称，你已经被环宇解雇了，能否告知，您接下来的工作规划？”
……
程颖欢就像一个提线木偶，眼神一片寂灭，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她冷冷地看着那些记者，始终不发一言。
独自一人对峙着那些长枪短炮，她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可即便如此，记者们还是没有停止拍摄。
程老太太的头七结束后，程颖欢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环宇失去了一位优秀的区域负责人，后备力量不足，在群龙无首的状态下，很快就失去了市场竞争力。
后续的事，凌冉并没有继续关注。
因为，楚氏再度陷入危机，楚天阳又来找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