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和幸村对视一眼,刚刚在最后一球的时候,迹部和安柏的表哥可是冲到休息区大喊不可以,他们两个人看来是知道些什么的。
于是等这两人打完了电话,回到病房的时候,就看到幸村和仁王两人正紧紧地盯着他们。
一看这表情,他们就知道不可能沉默的,先开口的是迹部,他说起小时候安柏曾经被惹怒过一次,那次差点把人打残了。
蛭魔妖一也是一样,安柏极少会生气,就算生气也不会丧失理智的那种,除非对方伤害到他的人,那时候安柏就会变成魔王一样的存在。
反正你们注意一点,他有时候眼里有红光的话,就证明他已经到达临界点了,那个时候必须阻止他。
虽然这种情况不经常出现,但是一出现就表示要出事了,所以刚才迹部和蛭魔才会那么后怕。
不过众人一想到那个坑的确,这谁能扛得住啊
等到安柏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他整整睡了一天,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医院的天花板,脑袋瞬间死机了一下。
他的记忆停留在网球场,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会转换到医院里面。
你终于醒了。旁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安柏扭过头看去,看到一头白毛的仁王正在用小刀削一个苹果。
安柏以为这个苹果是给自己的,没想到下一秒就看到这狐狸削了皮后直接把苹果塞进自己的嘴里。
安柏:???
真好吃!真不愧是迹部家的苹果!仁王还没察觉到安柏的怨气,吧唧吧唧地啃完了一个不到巴掌大的苹果。
那你知道迹部为什么要送苹果过来吗?安柏看着仁王乖巧的小脸蛋,在对方点头的时候一把掐住了他的脸。
那你还敢吃我的苹果!安柏摁住仁王的脸,揉搓脸好几下,直到把对方都揉红了才停手。
行吧既然你吃了我的苹果,那么下次就让你尝尝好了。安柏拍拍仁王的肩膀,笑得非常的温柔。
仁王哆嗦了一下,他感到眼前一黑,他明白安柏这话是什么意思,下次如果有新的饮料产品出现就让他先喝。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半个苹果,深深地后悔了。
吃屁啊吃!qaq
既然安柏醒来了,做了个全身检查后确定没事,他就回家了。
然而当他一来到家里就看到了一个魔鬼正坐在他家的沙发上,电视里正播放着魔鬼带过来的录像。
哟!我亲爱的表弟,在医院里躺着舒服吗?蛭魔妖一露出满是尖牙的笑容,修长的手臂一下子紧紧抓住想要逃跑的安柏。
过来啊,让我们看看立海大魔王华丽的杰作!还华丽安柏怀疑蛭魔是不是被迹部传染了什么毛病。
这录像正好是安柏对阵狮子乐那两人的比赛,看着自己像变了个人一样,把对面两人碾压得就像地上的蚂蚁,安柏深深地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双重人格的疾病。
不然为什么他没有一点记忆?
你这样的状况已经出现了好几次,只不过都被谢安臣和你家老头子掩盖罢了,但是吧,现在在日本你可没有人帮忙掩盖了,到时候终究还是会知道的。
说起这件事,蛭魔就隐隐觉得不爽,之前在医院打电话给谢家的老头子的时候,对方还想着继续掩盖下去。
但是蛭魔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谢安柏不是五六岁的孩子了,他已经十三岁了,该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安柏看完了整个录像,内心却很平静,他其实知道自己的力量超乎于常人,但是他并不为此感到烦恼。
毕竟他身边,也没什么正常人在,大家都是一样的怪物。
看着安柏平静的面容,这让蛭魔妖一更加嗤笑谢老头的决定。
休息了一天后,安柏就回到了立海大,只不过下午的时候,所有人看着他拎着两个10升的水桶,眼里顿时涌出泪花。
我昨天在家里,突发奇想想到了一件事,黄连实在是太苦了,每次你们都喝不下去。
立海大众人听到这句话还以为大魔王突然有了良心,终于顾及到他们的感受了。
然而仁王已经煞白了一张脸,哆哆嗦嗦地躲在毛利前辈好大的身影背后,试图让自己不存在。
只不过安柏怎么可能忘记仁王呢?
仁~王~雅~治,来来来这是你的,快点趁热喝了。这次我添了一点甜甜的下去,保证没有那么苦了!
仁王被拽了出来,看着安柏倒出来的一杯散发着诡异味道的药汤,他知道自己肯定躲不过去,便干脆一点,捏着鼻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一旁的安柏看到他这个样子,欣慰的揉了揉这一头的白毛,这是甘草泻心汤,清热解毒泻心火助脾胃的,正好适合你们。
喝完后的仁王,没有苦到哭的感觉,因为他根本分不清这是苦还是甜?还是又苦又甜?他现在只想要扣喉吐出来。
可是安柏看出了他的想法,强行镇压着他,然后立海大所有人都看到仁王一脸要死不活的样子。
懂了,魔王终究是没有心的!
在他们逃跑之前,安柏一个一个压着他们喝了一杯,而且不让他们吐出来。
没过多久,原本应该闹腾的网球场安静如鸡,刚走进来准备采访的芝纱织看到立海大所有成员都趴在地上,像极了一具具死尸。
她刚还吓了一跳,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差点报警说这里发生命案,结果转头就看到了最后幸存的两人:谢安柏和幸村精市。
在极短时间内,芝纱脑海中窜出好几条新闻标题:惊!立海大魔王接连失控,将同部门成员屠杀殆尽;立海大魔王与神之子联手,在尸体上谈笑风生,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不过下一秒这两人看过来,清冷的眼神让芝纱的理智从天上飘回到自己的脑子中。
你好,我是刚想说自己是网球月刊的记者,她就被安柏打断了话。
我记得今天没有记者预约采访吧?安柏看到这个女记者挂着的记者证件,上面显示是网球月刊的人。
他记得之前也有个网球月刊的记者来采访过立海大,只不过那个记者的采访技术像一坨狗*一样。
芝纱织有点不太好意思,她今天不是没有预约,而是被立海大拒绝了,但是因为之前安柏弄出来的动静,他们杂志社不可能毫无动作。
我只耽误你们一点时间就行了,对了你们谁是谢安柏?我想采访一下他。芝纱织觉得自己只需要10分钟就行,反正她都来到立海大了,总不可能被赶出去吧。
事实上,她还真的是被赶出去了。
把她推出去的那个长发的男孩子,看着自己的眼神像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可笑。
他说:连我都认不出来,还想采访?拜托你们网球月刊好好做一下功课吧,你都成年人出来工作了还需要我这个一年级教你怎么做事吗?
做不好就别做,还要我教你的话,你还不如重新读三年国中。
对了如果要读的话,千万别来立海大,我怕你拉低立海大的整体智商,说出去有点丢人。
芝纱织看着校门口,她的意识还没回神,她刚刚好像是不是被一个一年级生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