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对面的少女嘴角笑容缓缓收紧,对身侧黑衣人侧了侧头,“带走。”
“慢着!”先前那名面露怒色的莫家男人后退了一步,快速地沉声说道,“你不能带我们走,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莫小姐如果有什么事,莫某下回当亲自登门拜访。”
莫子涵就笑了笑,转身迈步离去。
沈笑朝属下侧了侧头,黑衣人顿时一拥而上。
“你们别过来!莫子涵你既然知道我们是谁就该放聪明点!莫家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那名颇为喜怒的中年男人又朝后退了三步,却是被从身后上来的黑衣人一个擒拿制住。
另一名满面惊色的莫家男人甚至连反抗都未来得及就已经被制住了。
只见刚朝前走了两步的莫子涵听闻此言却是回过头来,淡淡地瞥了那出声的莫家男人一眼,声音透着无尽的懒意,“到了我黄海,你是龙也得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何况莫家,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说罢少女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转身上了专车。
那两名面色大变的莫家男人亦是被黑衣人压着塞进车中。
黄海市国际机场门前发生了此等事情,却是无人问津,最多也不过是惹来几名旅客离老远的驻足观望。
东鹰集团办公室内,浅棕色的真皮沙发上,少女翘腿而坐,面前黑衣人分排而立,在黑衣人前方,押着三名男子,其中二人正是那莫家兄弟。
而另外一人就有些令人玩味了。
“张自民一直在刘东林房间门口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属下报告出声。
原来这张自民就是辽东足球队的教练,也是刘东林的教练。今日莫子涵吩咐属下趁人不备将这张自民‘请’来,所以他自然被列进了东鹰的见识范围。
随后,队员全部离去,他依旧留在医院,探头探脑鬼鬼祟祟地在刘东林门口张望,最后被东鹰的人捕获了。
“从他身上搜到这个。”那名属下将一根类似于针头一样的东西放在了莫子面前的茶几上。
莫子涵当即眸色一凝,将那东西拿起,的确就是一根针头,上面有一串英文标识。
她用手按压针头,一滴液体顺着针尖滴落到她的指尖。
莫子涵凑上前闻了闻,眸子就冷了三分。
“bth热感致死剂。”她抽出纸巾擦拭了一下手指,声音冰寒地垂眸说道。
那张教练听闻此言面色顿时大变,霍然抬头紧紧地盯着莫子涵。本以为无人认得这东西,这些人即便搜出来也不会知道这是什么。
可这女孩竟然闻了闻就能叫出名字?说实话,这东西即便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谁给你的?”莫子涵抬眸问他,意思很明显,她不相信这东西是他的,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张教练张了张嘴,而后摇头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什么致死剂、我听不懂。”
莫子涵就笑了笑,一边转动着手里的针头一边淡淡道,“bth热感致死剂,是fbi六年前所研制出的bth新型病毒,注入人体就如同发烧感冒症状,恐怕以现今国内的医疗水平根本查不出什么疑点。普通人怕是听都没听说过,这东西你怎么会有?”
张教练错愕地看了莫子涵一眼,而他的表情早已暴露的他的心虚,一旁沈笑佩服似地看了莫子涵一眼,这管子若是到了他的手里,他可叫不出这东西的名字。她是怎么知道的?
张教练吃惊是吃惊,但他真不知道这东西还有这么大的来头,fbi内部研制出来的?
“我、我捡的。”他口吃地说道。
莫子涵顿时轻笑出声,“在哪捡的?”
“在、在、在医院里捡的。”张自民头上见了汗。
莫子涵就笑着将那针管放在桌面,轻轻一推就朝着桌子对岸滚去。沈笑眼疾手快地上前将其按住。
“张教练既然不肯说,那就亲自来尝尝这东西的厉害吧?”莫子涵抱胸靠进沙发。
沈笑拿着针管,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去去看张自民。
后者顿时面色大变,神色惊慌地朝后缩去,“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乱来!别乱来啊!”
沈笑冷笑一声,捏住针管走上前去。
只听莫子涵在旁淡淡道,“这东西进入人体后有24小时的潜伏期,然后中招者会感到头痛昏沉,浑身发热,呕吐无力,四肢酸痛,其自身感受恐怕要比普通发热难忍千万倍,就说这头痛欲裂,都让人恨不能拿锥子在自己头上戳个洞,而治疗的话,除了血清无药可救。”
语罢,她笑得邪恶,满面兴味地看着张自民的面色越变越白,越来越慌!
就连莫家的两名叔伯都在一旁听得毛骨悚然,真有这种病毒?fbi研制这些东西做个什么?
沈笑此刻已经拿着针管走近了张自民,然后抬手扼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另一只手中攥着的针头就要扎了下去!
“别!我说!我什么都说!”张自民拼命躲闪,却觉得下巴像被铁钳夹住了一般动弹不得,顿时脸上吓得全是冷汗。
莫子涵就冲着沈笑点了点头,后者手指微松,张自民连滚带爬地躲到一旁,“是郭朔!郭朔给我的!我女儿被郭朔送到国外留学,命都在他手里啊!”
郭朔……这名子莫子涵觉得有些耳熟。
脑海中画面一闪,几年前在海南时,刘东林到海南基地踢得那场季度赛中,那名坐在她与白子谕身旁的男人,不就叫郭朔吗?
依稀记得白子谕当初是这样介绍的:华图俱乐部理事长、黑联成员。
他这样级别的人物,为何会对刘东林下手?
“剩下的我真不知道了!”见莫子涵眸色间不像是满意的样子,张自民赶忙说道。
沈笑冷眸问,“他为什么要对刘东林下杀手?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说着,那针尖就抵在了张自民颈部的皮肉上。
后者面色吓得惨白,哆哆嗦嗦地道,“他、他听到了不该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