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心思同一直轻视自己的小姑娘过多计较,提醒陈彻一句,只是不愿见一个聪明的小姑娘变得鲁莽伤人,偏听偏信。
慕婳笑容瑰丽,眸子盛满真诚:“女孩子还是性情可爱点,惹人疼惜。一味偏激贬低旁人,焉知旁人是不是也看轻了她?”
木瑾仪表堂堂本该备受闺秀追捧,他出场时扯着脖子嘶吼一通,行似癫狂,宛若患颠狂症的病患。
相反慕婳一直很淡定,轻轻松松就把木瑾惩治一番,当面报复,总比背后阴损手段更震撼,也更让人觉得光明磊落?!
慕婳出落得漂亮,行事潇洒,又对女孩子温柔以待,自然更讨女孩子欢心。
何况从他们对话的只言片语中猜到,慕婳是被兄长和三小姐欺负狠了。
可怜的慕小姐,在侯府有理都讲不出,来宛城又被王管家欺骗糊弄,声名狼藉。
女孩子心思难以琢磨,一会儿觉得慕婳能给人安全感,一会儿又觉得慕婳身世可怜,没一个亲人真心待她。
陈彻从妹妹身后闪出来,面色冷峻,弯腰向慕婳道谢,嘴唇瓮动,连最简单的谢谢都无法出口。
又被慕婳教训了!
他陈彻自从懂事起就没这么尴尬过。
“少爷,少爷。”
四名青衣侍者连跑带颠急奔到狼狈的木瑾身边,一人为木瑾擦汗,一人手拿扇子扇风,一人递上名门公子惯用的茶壶,一人手忙脚乱为断指的木瑾包扎。
木瑾脸色发青,剧烈的疼痛令他整个人都在抽搐,往日白皙的手指红肿,“慕婳,你一身蛮力粗俗卑劣,我以你为耻!”
他比慕婳年长四五岁,去年已经及冠,已是成年男子了,然在慕婳面前一个照面都走不过,完全被慕婳的力量压制得不能动弹。
断指时,他那点反抗力量好似闹脾气的小孩子向长辈撒娇,慕婳轻轻松松就化解他所有的挣脱力量。
“珍宝阁的少主出行,派头自是不凡。如今木家也有万贯家财了,珍宝阁据说还曾给宫中的珍妃娘娘进献过首饰?”
慕婳嘴角勾出一抹嘲弄,一众仆从侍奉之下,木瑾恢复几分贵公子的风采。
他很自然享受仆从的伺候,从小到大他只管读书,衣食住用都由下人仆从侍奉。
“珍宝阁?京城的珍宝阁?!”
“他竟是珍宝阁的少东家?”
即便宛城百姓都听过京城珍宝阁的名头。
“珍宝阁从开门做生意到今年只有短短十三年啊,都说珍宝阁的东家不仅是经商奇才,手中的藏品首饰样式即便百年老店都比不上呢。”
“没想到慕——珍宝阁的东家竟是慕小姐——亲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