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郎实际比先帝俊美,但情人眼里出西施,太后就是觉得先帝年轻时该是柳三郎这样的,她遇见先帝时,先帝已经人近中年了。
皇上颇有兴致点头:“朕同母后想到一块去了,没想到魏王的儿子比朕的皇子更像先帝,朕羡慕啊。”
轻轻揉了揉脸庞,皇上瞪了魏王一眼,“以前总闹腾没有儿子承袭爵位,没有儿子给你养老送终,如今有了儿子,你倒是赶紧领去祭拜列祖列宗,也让先帝高兴高兴,你终于后继有人。”
太后猛然想到魏王妃,慈爱和蔼的目光稍稍收敛一分。
魏王唯唯诺诺起身,“皇兄,不是臣弟不肯,是他娘是个倔脾气,同臣弟怄气,王妃……”
“她同你一起青梅竹马的情分还在,盼着你有儿子承爵。”皇上转而向太后道:“朕并非是计较她……”
皇上眼角扫过柳三郎,制止他言语。
柳三郎抿着紧绷的嘴角,他为慕婳提前站出来,伯父又为他去主动向缓和同太后的关系,为什么呢?伯父会为他向太后服软低头。
“等魏王妃入宫,母后多劝劝她,朕当时罚她,也是为她好。”
“家和万事兴,哀家盼着你们都好好的,家里和睦,夫妻同心。”
笑容从太后的眼角流淌到唇边,满意皇上最终让步,更得意皇上对她的顺从态度,满朝文武都看到了吧,皇上还是听她话的。
孤单单跪在原地的嘉敏县主恨不得扎小人诅咒柳三郎,经过柳三郎这么一打岔,太后娘娘想不起她,更不会恩赏她了。
沐国公夫人看柳三郎的目光也带了几分火气,白白浪费她的一颗棋子,往后让她去哪里再弄天山雪莲和灵芝?
“对了,三郎啊,你方才要同皇上说什么?”
太后好奇的问道,“喊得声音震天响,莫非是要紧的朝政,也同哀家说一说。”
“他向母后拜寿,不好意思直接同您说,打着朕的名义。”皇上笑着敷衍过去,正准备继续陪太后闲话,柳三郎抿着僵硬的嘴角,缓缓单膝跪在太后面前,“臣愿为娘娘舞剑,以贺您万寿。”
慕婳抬眼又很快垂下眼睑,听到太后惊讶的问道:“你知道哀家喜欢看舞剑?”
“……听皇上提过。”柳三郎既然下了决定,更改原先的计划,便是笔直跪着,也显得潇洒温柔,“舞得不好,还请娘娘切勿嫌弃。”
颇有几分巴结讨好的嫌疑。
皇上倒是没有再凑趣说话,垂放在膝头的手却是不由自主握紧拳头。
“哪会嫌弃你,快快舞给哀家看看。”太后娘娘欢喜拍手,“哀家很久没有见到剑舞了,宫里那些人舞剑跟跳舞似的,没有一丝的力度,哀家都不愿意去看,一群花架子。”
柳三郎淡淡一笑,“臣争取不让太后娘娘失望。”
“一人独舞,不如双人同舞。”慕婳缓缓站起身,走上前去,同样缓缓跪下,“传言先帝同太后娘娘初识于赛马场,定亲于共研前朝文宗皇帝遗留下的剑谱。”
文宗皇帝又号称情宗,最是痴情不过,曾同心爱的女子共修过破阵剑舞,后心爱的女子染病故去,他不吃不喝,焚烧诗稿和剑舞图谱,很快追随心爱女子而去。
他是前朝历史上鼎鼎有名的情种皇帝,许多有情人以此为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