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郎一本严肃的说道:“您志向远大,断然不会败这上头。您别开玩笑了,我们对您有信心,也请您相信臣……臣誓死护卫您,追随您。”
皇上伸手挡住柳三郎下拜的动作,大有深意凝视面前如玉般温润的少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三郎说得对,帝国是朕的,亦是……追随朕的臣子的,没有你们辅佐,朕也没有今日。”
魏王颇受感动,木齐古井无波,警戒着四周。
慕婳低眉顺目,微微簇起的眉头和快松缓开,“陛下是仁德之主,善待臣属,追随您,是臣等的福分,臣子愿为您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皇上温柔的眸子怔怔望着慕婳,谦卑恭谨的女孩子怕是不知,她身上从未褪去骄傲和戒心,手臂微微停顿,最终没有似对柳三郎一般去亲近慕婳,深沉而真挚的说道:“我不希望你们赴汤蹈火,倘若需要你们抛出性命为朕牺牲,是朕无能,不配支配帝国,做这个皇帝,还不如早早让贤的好。”
上前半步,皇上靠近两人,声音很轻的说道:“你们两个……要相信朕,无论朕做出任何安排,都是为你们好。”
“明白吗?”
柳三郎低垂眼睑。
慕婳却抬头深深看了一眼皇上,很快移开目光,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无论何时,朕都是你们最后的靠山!”
皇帝拍了拍柳三郎的肩膀,随即向慕婳笑了笑,大步向前走去,龙袍袍袖翻滚,金龙腾飞。
他的笑容足以让慕婳琢磨一辈子。
“走啦。”
木齐低声唤发愣的女儿,眼见女儿的目光一直追随皇上,深邃且凝重,心头一紧,“婳婳,方才皇上同你说了什么?”
慕婳宛若没有听到木齐的问题,仍然在走神。
“我同你说,皇上……皇上……”木齐此时看柳三郎都顺眼上几分,“皇上是你爹我的的结拜兄长,虽然不能这么论,但他也是你伯父,早些年皇上鱼龙白服时,他风靡江南等地,你……你听说过无缺公子?五六年前名动天下的无缺公子……就是皇上。”
柳三郎嘴角和眉梢同时微抽,无缺公子?伯父真会玩啊。
倘若不是听木齐说起,谁能想到行踪缥缈,出现必然引起一片惊艳的无缺公子是当今皇帝陛下?
无缺公子温柔雅致,是江南女孩子梦中情人,留下不少的传世诗词。
慕婳茫然摇头:“没听过。”
木齐心头一痛,暗骂自己该死,长在关外的婳婳哪里会知道奢靡富庶的江南?没人会同一个乡下丫头说这些。
“等太平了,爹带你去江南住上一两年。”木齐挤出笑容,说起江南的美景,显摆道:“我在扬州有一处园林,杭州亦有一大片宅子,到时婳婳可以欣赏湖光山色,气候要比京城温暖得多。”
慕婳知道木齐误会了,但她的确没有听说过无缺公子,毕竟少将军也不是天纵奇才,生而知之的人,江南离着少将军太远了,根本就不曾留意过。
“皇兄走远了,你们不赶紧跟上去?”
魏王不耐烦的说道,见到慕婳撇过来的目光,不耐烦立刻散去,“哼,本王可从来不会显摆在江南有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