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不会顾念她是一个难得的女孩子就手下留情。
所以她也不需要对曾经很佩服的太后留情。
两边各凭本事罢了。
皇上笑容依然温和,扇子又被他玩出了新花样,轻笑道:“您是执意同儿子兵戎相见了?”
“皇帝这是什么话?哀家何时要同你兵戎相见?明明是皇帝来慈宁宫逼迫哀家,在皇上口中全是哀家的不是?”
太后娘娘失望的摆手,“罢了,罢了,皇帝对哀家无情,哀家到底把你当做亲生儿子,总不会做母亲不肯原谅儿子,只要皇帝处置了木齐等挑唆咱们母子关系的小人,哀家就当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眸子锋芒毕露,太后挺起老腰,慢悠悠说道:“你们都站出来吧,也向皇上请个安,行个礼,省得皇上以为走进慈宁宫,哀家就只能听任他的摆布。”
天子亲卫的锦衣卫,五城兵马司,近卫军的主事官员全部到齐,他们身上披着铠甲,身后亦有属下簇拥。
锦衣卫是鲜红的飞鱼服,近卫军是明亮盔甲配黑色底袍,五城兵马司的人穿戴远远赶不上锦衣卫和近卫军,只穿了官服。
太后一抹得色浮在唇边,这些进来的人足以把皇上带来的人压进角落,“哀家的慈宁宫太小了,还有一些人无法向皇帝上书——请诛奸佞。今年怕是来不及,等明年让钦天鉴选个易破土的好日子,哀家想重修慈宁宫,或是直接再修个西宫出来,哀家召见朝臣也方便一点。”
“皇上,你看如何?”
慕婳眸子闪过一抹愤怒,皇帝若真是个懦弱无能之辈,太后大可这般对待他,然而皇上不是……他比这世上任何人都要聪明睿智!
都说世上只有母亲好,可太后完全忘记皇帝是她儿子,不过这样的女子才能从宫女的低贱位置爬上太后的宝座,她心里除了权利外谁都没有。
慕婳感到一抹安慰的目光投来,抬眼看去,又同皇上对到了一起,他清澈的眸子蕴含着点点笑意,让她有股莫名的情绪,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莫非皇上鱼龙白服时也曾到过西北,见过还是少将军的她?
皇上这样的人物,她若见过一面,肯定不会忘记的。
“朕看景山那片地不错,风景好,风水好,气候也适合太后您。”皇上淡淡说道,“不如西宫就建在景山吧。”
景山?
离着京城比宛城还要远,风景是很好,丛林茂密,树木繁盛,风水也好,离着皇陵不远。
慕婳忍不住想笑,皇上太坏了。
“皇帝!”太后恼羞成怒,面色泛白。
“您还知道朕是皇帝啊。”
皇上潇洒般甩开扇子,“朕还以为您被朝臣忽悠的忘了呢,您有没有想到,朕若不是皇帝,您还能坐太后吗?先帝在时,册您为皇后的关键一条,就是生养了朕。”
“算了,哀家不同你计较。”太后佯装无奈的扶额,“你身子骨不好,今日一番闹腾肯定是累了,你们还不侍奉皇帝去侧殿歇息?把皇子们都叫去,陪着皇上说说话。”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