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牌游戏改成了逃生游戏,就剩个孤零零的游戏世界观框架,这怕不是刀刀都扎在了大动脉上。
陆景舒眼睛划过笑意,道:这几年游戏种类大体趋同,行业饱和,不想点新招很难在国外打开市场。
卡牌游戏近几年确实层出不穷,姜迟不了解游戏,也不清楚原本的致命黑夜是什么样子,但陆景舒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姜迟这样一想,心中也有些惆怅。
这些年行业萧条,主流文化在冲击着小众文化,不少同行朋友已经做不下去,关门大吉,能做下去基本都是花样百出,但也不比早年的光辉。
如果不多找点出路,姜迟也怕自己最终也会走上这么一条路。
惆怅了几秒,姜迟又看向陆景舒,撇唇道:陆总跟我透露这么多机密,不怕泄露出去啊?
陆景舒望着她,眉眼被眼镜框着,朦胧又温柔,嗓音清越:你会吗?
当然不会。
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不痛快,更何况刚刚还签了保密协议。
她一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但看着陆景舒似乎毫无防备的模样,她严肃地看着陆景舒,道:我又不是那样的人,但你别这么没心没肺什么都跟别人讲,现在坏人脸上又不贴着标签。等哪天套了你的话,去做鸡鸣狗盗的事,你就有的后悔了。
姜迟是做设计的,碰见过太多剽窃别人创意的事情,对这种事情也格外的敏感。
她板着脸,努力让自己起来正经点,陆景舒也点着头,好,我只跟你说。
姜迟站在办公桌前,只觉得方才的陆景舒莫名的有些乖巧,乖巧得让她想
伸手去rua一把。
她压住心底的想法,清了清嗓音,道:反正你有这个警惕心就行了。
陆景舒的目光落在她的腿上,柔得像是一潭春水,阿迟,你站着不累吗?
被她这么一提,姜迟猛地感觉似乎真有点累,陆景舒下巴朝旁边的沙发偏了偏,不如去坐坐?待会儿我们正好去吃个饭。
姜迟依着她的话坐下,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陆景舒最后一句话。
你先坐着,我忙一会儿。
她刚想拒绝,陆景舒就开始忙了起来,姜迟看了一眼她的侧脸,叹了叹气。
算了,吃饭就吃饭吧,反正吃个饭她也不能自己给吃了。
姜迟手撑在沙发把手上,眼睛在整间办公室里巡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陆景舒的身上,似乎是自己的目光太过于直白,陆景舒抬头回看了她一眼。
偷看被抓包是件很尴尬的事情。
陆景舒把金丝眼镜沿着鼻梁骨推了推,淡声问:怎么了?
姜迟移开视线,片刻,内心纠结了一会儿,开口说:你这么忙,不像是会寂寞的样子,怎么总是溜着我玩?
陆景舒眯了眯眼睛,凝视着姜迟,认真道:有时候是会挺忙,但我从来没有溜着你玩。
随后,她的目光在姜迟的脸上凝成一个点,勾唇道:如果阿迟需要解闷的话,随时来找我。不论什么时候,也不论在哪里,我都很期待。
期待
姜迟蓦地想到了在温泉山庄发生的事情,那股被淡忘的尴尬感又瞬间如同猛兽袭来似的,连带着觉得陆景舒那认真的话也带了几分不正经。
她低咳一声,看了一眼陆景舒的脸,岔开话题道:你怎么戴上眼镜了?
平常陆景舒的视力似乎很好,不像是需要眼镜的样子。
陆景舒将右边的刘海往耳后捋,露出近乎完美的侧脸,嘴角挂着笑,阿迟不是喜欢吗?
啊?
上回在电影院的时候,你盯着我咽了十三次口水,声音不小,难道不是被我的样子勾住了吗?
呵呵,姜迟被她的话给噎住。
那晚的细节她其实早就忘了,唯一能记住的就是陆景舒模样的诱.惑,给她带来的冲击感。
她带着眼镜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克制的欲和不经意的纯,在她身上交缠碰撞,最后勾住的,是她这个窥视的人。
或许是有,但姜迟咬着牙看她,我有那么猥.琐吗?
这描述得她好像是一个专盯着美女流哈喇子的痴汉似的。
为了自己那点仅剩不多的面子,姜迟又补充了一句:我那是身体原因才会咽那么多次,再说,我自己长的也不差,对着镜子就能开始欣赏,犯得着盯着你看吗?
哦?陆景舒脸一侧,柔光扑在领带上,眼神落在姜迟的脖颈上,似笑非笑道:可阿迟有不也挺喜欢摸,挺喜欢
姜迟被她的话给整得脸上像是滚烫的水在烧着,打住她的话,扭头道:你赶紧忙去吧,不是要去吃饭吗?你要加班的话我可就不等你了。
陆景舒轻笑着,也没再继续逗她,好。
办公室里再次安静下来,时不时响起的键盘声听起来很清脆,也很惬意。
姜迟拿出手机,根据刚刚和陆景舒的谈话提取了几个关键性的字眼,摆放在一起,心中对于致命黑夜的风格也大概有了点方向。
记好后,姜迟开始思索着李蓁剩下的那两张稿子。
忙起来的时候很难感知到时间的流逝,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她放下手,伸懒腰的时候发现陆景舒已经靠了上来。
她往旁边挪了挪,盯着陆景舒,你怎么走路没声没息的。
是你太投入。
眼看着陆景舒又靠了上来,姜迟眼睛警惕地盯着她,干嘛?
不怪她警惕,陆景舒这妖精只要稍微靠近她,总会有逮着机会就下手,偏偏自己的定力还不够,总会被她带歪。
陆景舒的目光落在她腿上,红唇轻扬:你压到我的衣服了。
姜迟低头看下去,自己刚刚那么一挪动,确实坐到了陆景舒西装外套的一角,她赶忙站起来,却猛地一下膝盖装上了陆景舒的腿骨,疼得她身子软了下来,不受控制地往后跌。
陆景舒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随后坐在了沙发上,姜迟整个人以跨坐的方式趴在了陆景舒的腿上。
膝盖骨上覆上了一手温热细腻的手,慢慢地揉着,陆景舒声音在耳边响起,疼不疼?
是有一点,但被她按着也舒服了不少,姜迟扭了扭双腿,可腰被陆景舒固定着,她也实在不了,耳根发热道:等会儿别人看到了,你脸又没了。
原以为陆景舒在意面子会松开自己,但她却仍旧不轻不重地揉着,道:现在不会有人进来。
片刻,陆景舒的声音似乎带上了点无奈,你怎么这么怕我?
我哪怕你了?还不是姜迟梗着脖子道,怕吓着你。
吓着我什么?陆景舒勾着唇角道,哦,是我一直在期待的事情吗?阿迟不用担心我,我抗压能力一直都还不错。
温热的鼻息落在她的领口上,再慢慢从衣料里渗透进去,落在肌肤上。
姜迟心口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温热,有些痒痒的。
身下的人还似乎嫌不够似的,纤长的手指像是游湖拨弄水面似的,在她腰上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