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怎么了?没有将军,你早就成肉酱了。”
木木抿抿嘴:“宇文凉,你不许在这个时候同我吵。”
“我哪里同你吵了。”
又有一个不长眼的人直直向他们冲了过来,木木用左手拔出匕首,径自捅向那人的腹部。
“混蛋!”
宇文凉被她的举动惊住,一时竟不能语。
木木皱了皱眉:“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杀鸡。”
宇文凉解决了在身侧的两人,嘴角一抽:“不是说过,杀鸡和杀人是不一样的吗。”
“我知道啊。”木木挥挥马鞭,“所以我把他们当作鸡来看。”
“……夫人真厉害。”一边说一边侧身,摸出一支箭矢。
听出其中的丝丝戏谑,木木忍无可忍:“宇文凉,我现在害怕死了!你给我闭嘴!”正说着,迎面又来了一匹马,木木面无表情地加快了速度。
在与他交锋的那一瞬,宇文凉削掉了他的脑袋。
木木想,她今夜一定会做噩梦。
宇文凉尝试安慰她:“你就想象那是个鸡头。”
“鸡头才不会溅我半脸血。”
“溅到你脸上了?”宇文凉快速看了一眼,发现只是零星几点,舒了口气,“为夫的手艺还不至于那么差。”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木木低头躲过一剑,手指不住地发颤,“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本以为战争至少还要等上两个月。
“想想依米。”宇文凉连杀了十余人后,忽道,“木木,想想她。”
想想那个有着棕色眼眸的可爱小姑娘,想想她肉嘟嘟的小脸,想想她咯咯的笑声,想想她柔嫩的嘴唇轻轻落在脸颊上时的感觉。
你曾经愿意为她而死,那么如今便该有生的勇气。
宇文凉右手持着淌血的剑,左手揽着木木的腰身,望着前方奔来的滚滚沙尘,眼睛一眯,唇边牵起若有似无的笑意。
“我们要回家和她在一起。”
阿诺思急促的脚步声在殿内响起。
“将军,您——”还未说完,便看到了立在中央的库奇。立时顿住脚步,低眉敛目:“库奇夫人。”
库奇眸光微闪,慢慢走向了她。
“阿诺思,你真不愧是利安手下第一能干之人。”
“夫人谬赞。”
库奇用尖尖的指甲抬起了阿诺思的下颌:“是个美人。不知我以往怎么就忽略了。”
阿诺思没有说话,只是得体地笑着。
库奇微微笑道:“告诉我,你家将军的脸上为何会有淤青?车前境内难道还有人敢打他?”
阿诺思看了一眼利安:“将军不愿说吗?”
利安淡淡出声:“匆匆而来,是有何急事吗?”
“私狱里逃跑之人有了消息,特意前来禀报。”
库奇眼里闪过一丝异色,却是将手收了回来:“是陈秉?”
“是。”
“你们抓到他了?”
阿诺思微微摇头:“未曾。他在宇文凉的保护下顺利逃回了江南陈府。”
“宇文凉呀——”库奇轻轻一笑,“确实是个麻烦。”
利安转着手上的金镯:“母亲今日来,不知是为了何事?”
“前几日有人上报岱云将军,说是在车前境内发现了宇文凉的踪迹。”
利安扯了扯嘴角:“是吗。”
库奇转身看着他:“你似乎并不关心。”
“我没工夫理会一个熙国人。”
库奇看着自己的指甲,笑道:“我猜也是,所以便没有知会你,直接让岱云将军派人去查探虚实了。”
“恩。”
利安起身,走到阿诺思的面前:“陈家那里,寻着机会就将人劫回来吧。”
“这就不必了。”库奇出声阻拦,“药人可以再做,不用纠缠那一个。再说了,没有车前的药材,陈秉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费尽心力带回一个死人又有什么意义。”
利安看着她:“母亲说的是。”
阿诺思浅笑着移到利安的身后,不动声色地将他拔出半截的佩刀又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