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顺口问起自己认得的几个天下十字人,比如徐仲卿,念夕空,还有翠微仙派的孙青羽,他虽然不是天下十字,但也是个有力的争夺者。司马易呵呵笑道:“徐仲卿剑术了得,念夕空符灵铠厉害,倒是都能留天下十字行列,孙青羽就棋差一招,名落孙山,他心头还很不服气咧!”
白胜哈哈一笑,跟司马易闲聊了好久,恰好罗家姐妹也修炼罡气完毕,从天云霄之落下来,见白胜和司马易说的愉快,也都加入了进来。多了罗家姐妹,司马易不得不把自己说过的话,再多重复一遍。四人聊的兴时,白胜忽然问起了小师弟云挽舟,他接天峰上也久未见到这位小师弟了。司马易呵呵一笑说道:“我们的小师弟桃花运好,才结束了天下十字的大会,他就被冥河剑派的聂媚娘缠上,两人结伴去游北海了,什么时候回来可不一定。”
罗玉玑听得云挽舟跟聂媚娘兜搭上,情不自禁的脱口说道:“亏了段珪师兄没去,不然也被这样的女人缠上,那可麻烦的紧。”罗玉玑话才出手,也觉察不对,稍稍有些脸红。倒是她姐姐罗羽璇见妹子说话没遮掩,不由得含笑道:“段珪师兄可不是那样的人,他出门也不少次了,你看他哪一次带了旁的女子游玩?”
这话说的白胜自家也脸红,但是这货绝逼的不敢替自己分辨,他脑残片吃的再多,也不至于抽抽到如此地步。白胜见话题转的风向不妥,连忙咳嗽一声,说道:“司马易师兄远行跋涉,必然是很累了,还是早些安歇,回头师弟再去找师兄叙话。”司马易呵呵一笑,他倒正兴头上,但是瞧白胜和罗家姐妹的兜兜搭搭的模样,也识趣儿的笑道:“那我便先回自己的院子了,有空段珪师弟不妨来为兄处闲聊。”
看着司马易遁光落自己的院落,罗羽璇瞧了白胜一眼,忽然笑道:“段珪师兄似乎并不艳羡,说起来若不是师兄凝煞晚了一些,此番天下十字重排,必然有段珪师兄一个位子。”白胜还未答话,罗玉玑却抢先说道:“段珪师兄当然不会艳羡,虽然段珪师兄看着和气,但是他也只是跟我们姐妹说话的时候,眼角才垂下来。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总是说着说着眼神就往上挑,有一种透出骨子里的骄傲。段珪师兄心底,只怕想的都是如何挑战各派脱劫宗师,从未把眼光放天下十字这个级别,段珪师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白胜摸了摸自己眼角,颇有些尴尬的问道:“我真的是爱把眼神往上挑么?”
三百六十四、我的骄傲只有你看得见
白胜其实是个很骄傲的人,只是他从来不觉得他需要把这份骄傲表现出来,甚至他一直觉得,别人根本就瞧不出来自己藏心底的东西。
当初就连朱夜都会笑着跟他说,你真好脾气,就是有时候太拗了。或者有时候朱夜也会好奇的问他,你怎么从来都不跟那个谁谁一起玩?白胜并不想说:我好脾气的时候,是觉得无所谓,你认为我太拗的时候,是因为所有人都觉得我做不到,其实……我真的能够做到,还能做的很容易。至于我不跟谁谁一起玩,那是因为……我的玩法,他们不会!
朱夜从来也没瞧出来过,他藏心底的骄傲!
但是当罗羽璇和罗玉玑姐妹把他这一点看的清清楚楚的时候,白胜忽然就被一种东西堵住了心头。每一个男人的心底都会藏有一点骄傲,但只有把这个男人当成生命的唯一的女子才会瞧得出来。朱夜是个性**的现代女性,除了爱情也有自己的天地,有自己的空间,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朋友。但是罗家姐妹却不同,虽然跟白胜的关系尚未确定,但却几乎把全部的心思都放了他的身上,白胜的一举一动,纵然是细微的变化,也会落入两姐妹的眼底,心底,后成为一丝丝,一缕缕的情意。
白胜举起衣袖,遮掩了自己的尴尬,哈哈一笑道:“些许傲气人人都有,我也不过是没能免俗而已。”
罗玉玑瞧了姐姐一眼,居然也忍了下去,没有再拆穿白胜,罗羽璇是微微一笑,就似什么都没有生过,转而问起了白胜,近可有什么好玩的游戏。
罗家姐妹手里都有白胜所赠的赤城pad,平时也会找白胜下载一些游戏和娱乐项目,白胜早就把自己前世玩过的各种游戏创意都分了下去,他手下的数十个研究侧道兵团队,每日都会有的游戏和某种法术研出来。白胜摸出自己的乾坤图,挑了几个的游戏给罗家姐妹的赤城pad传了过去,又陪两姐妹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各自回去住的地方。
白胜的院子被罗家姐妹占了,他就去了四师兄罗玄的院子,反正罗玄现正莽阳山,院子也是空的。修道的人,什么贵重的东西也都会带身边,家里根本不会留下,所以也没有防备偷盗,或者有什么忌讳。甚至罗玄走了之后,担心自己的灵兽无人喂养,也都一并带走了,整个院子现都是空的,白胜怎么住都没问题。
白胜今儿和司马易多聊了些时候,就不禁有些旁的心思,他暗暗忖道:“接天峰已经呆的甚久,修为也无进展,不知何时才有机会修炼罡气,不如出门去闲散几日,就当是旅游假了。”白胜想了半夜,第二日一早就起身,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径直离开了赤城山。
白胜到了阎浮提世界,其实也没交过几个朋友,除了本门的师兄之外,也就只有谢鸦头和白雀儿,尹庆雪两师姐妹,至于孙青羽,徐仲卿着实算不得朋友,只算是熟人罢了。他想要出门访友,也只有这两处可去,白胜问过了司马易,得知谢鸦头和孙青羽一样,都没有晋级为天下十字,谢鸦头根本就没去参与这场大会,虽然有心去安慰,却知道此时不是好时机。故而出了门就直奔明道庵而去。
他久不曾见尹庆雪,倒也想知道这个初见面时,宛如武林侠女一般的女孩儿,现修为进境如何了。
金霞幡遁光快速,白胜也没花费多久时间,就到了明道庵所的地界,明道庵就如白雀儿所居的二龙庵一般,都是无名的深山之,比起阳澄湖这样闻名天下的美食胜地,自然要加安静的多,也没俗人打扰。白胜飞到地头,又寻了半日,就按照白雀儿和尹庆雪所言的方位,找到了明道庵的所。
明道庵比妙医庵要大的多了,门弟子也多了好些,虽然明道庵除了庵主之外,也只有白雀儿和尹庆雪道法为高强,但是门弟子武功明显都胜出了妙医庵一筹,弟子的人数也多了十倍。白胜驾驭遁光天空徘徊的时候,也没隐藏行迹,故而早就有明道庵的弟子报给了庵主,明道庵的庵主心知是有法力高深之辈窥探,也不知是敌是友,带了镇派的双刀,就走了出来。
白胜天空看见明道庵主带了大批弟子出来,心头有些不好意思,缓缓把遁光按落明道庵外,这才缓步而前,正经的敲门求见,而不是直接落明道庵之。明道庵主见来人秉持礼数,知道少来的不是敌人,这才略略放心,带了大批的弟子迎了出来。
白胜见到明道庵主,就微微拱手,笑道:“弟子赤城仙派段珪,特来拜会庵主,许久之前我跟尹庆雪师妹遭遇大敌,还是庵主出手放逐走了阴山黑魁那老怪。只因为弟子被师门长辈禁足,一直修炼道法,顾而不曾前来拜谢。平时总觉得不安,今次恰好有些闲暇,便来拜会庵主,谢过上次相救之情。”
明道庵主听得是赤城仙派段珪,心头就是一松,刚才白胜展露的法力,至少高出她一个级数。若是敌人,可就麻烦大了,既然来的客人,明道庵主亦爽朗起来,笑道:“不但当段珪道友的前辈,那一次也是亏了道友,不然我的小徒儿可就会不来了。只可惜阴山黑魁老怪法力高强,纵然我请了许多道友前去,也没能留下他,近又听闻这老怪害人,只是行踪飘忽,几次想要围剿他都没办法下手。”
白胜现可不怕阴山黑魁了,当下就呵呵一笑说道:“阴山黑魁这老妖,迟早有一日恶贯满盈,庵主也不必担忧。”
明道庵主亦知道白胜跟自己的徒儿关系不错,当下就让人去唤尹庆雪出来,并且迎伢白胜到庵堂吃茶。白胜瞧了一眼这位明道庵主,不由得暗暗赞叹,明道庵主看起来也甚年轻,身材高大矫健,多不过三十余岁的模样,当然修道之人外貌做不得准。虽然是女子之身,却颇有一股豪气,有巾帼不让须眉之意。
三百六十五、还是林逍
白胜收伏了不少上万口道兵,但是这些道兵大多数都是妖怪之流,也没法作为门派的基石。段家子弟虽然亲厚可靠,但毕竟天资有限,搞搞研究,习练武艺还不妨,指望不上大用场。所以明道庵只算二三流的门派,但对白胜来说,却有其独特的价值。何况这本来就是他拉拢的第一家势力,既然已经投入了血本,势头看好的时候,当然要进行后续了投资。
明道庵主派了人去不久,尹庆雪就又惊又喜的迎了出来,她现也开始凝练煞气了,而且修为进境还不俗,已经有了凝煞第三层的修为。
尹庆雪曾跟白胜转战数千里,恶斗阴山黑魁,两人的关系相当亲密,故而虽然有师父场,尹庆雪亦不减热络,问起了白胜分别之后的种种变化。白胜笑呵呵的一一答了,但也只是拣一些不要紧的事情说,比较刺激的经历,却都闭口不谈。他的身份对明道庵这样的门派来说,已经足够高贵,再谈起自己的种种得意之事,未免有些炫耀之嫌,也有贬低明道庵的意味,白胜当然不会这么不懂做人。
明道庵主旁笑吟吟的插口说道:“还亏了道友所赠的那口碧鳞五毒刀,我经过洗练之后,已经让庆雪日夕祭炼,她如今突破了凝煞境界,刀法已经直追我的这个做师父的,一切都有赖当初道友慷慨。”
白胜哈哈一笑,说道:“当时那个贼人出手偷袭,还是我跟两位令高徒一起出手,反能将之斩杀。这口飞到得自那人的身上,合该有尹师妹的一份,何况我又不通刀法,明道庵又是以刀法著称,我要是留手,可就是贪欲太甚了。”
白胜跟明道庵主和尹庆雪师徒闲谈一阵,忽然想起自己来时,明道庵主如临大敌的模样,就随口问道:“看庵主似乎颇为戒备,难道是有甚敌人要来?”
明道庵主摇了摇头,忽然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倒不是敌人,而是我的一位师姐。当年师父门下有好几个师姐妹,只有我跟这位师姐突破了感应的层次,并且开始修炼本门凝煞的心法。结果师父偶然出外游历的时候遇上了一位大敌,交手数十招之后,不敌惨败,负了重伤回来,临终前把庵主之位传给了我。那位师姐大怒,不辞而别,现学了另外一些旁门法术,就要重夺明道庵主之位。本来庵主之位也不算什么,只是这位师姐还勾结了几个妖人,若是她执掌明道庵,只怕好好一个正经门派,就要化为藏污纳垢之地了。”
白胜闻言,自告奋勇说道:“庵主也不必意,世上总是邪不胜正。上一次庵主曾约请无数好友,围攻阴山黑魁,怎么这一次却不曾邀请人来助拳?不然双拳难敌四手,令师姐又有外人相帮,岂不是吃亏了些?”白胜本来也不吝自告奋勇一把,但是他见明道庵主也没请旁人助拳,也不好如此鲁莽,就问了一句。
明道庵主有些苦笑的说道:“我虽然认识许多同道,但这些同道都是早年我师父行走江湖时候所交下的,我认识这些人,我师姐也认识。我倒是邀请了两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来做个证人,但是却不好意思请人来帮手。”白胜听得是这个原因,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庵主不须意,若是对方果然有些邪道之人帮忙,我必然会出手相助。”
明道庵主本来也为此事烦恼,但这是她师门之事,纵然烦恼也无用,只能硬着头皮硬上,也没法请人来相帮。她倒是有几个自己的朋友,但是道行法力还都不如她,纵然请来也无用。除了她派人去把自己的另外一个得力徒儿白雀儿叫了回来,目前还未赶回明道庵,也没有什么可以请来相助的人。忽然来了白胜这样的大帮手,明道庵主也是心头欢喜,说道:“此次我请了长阳洞的幻灭道长,飞云涧的紫鹤祖师来给我们做证人。有这两位,我那位师姐也不敢弄些狡计,再有道友相帮,是什么也不怕了。”
白胜谦逊了两句,忽然想起上次逐走阴山黑魁的那人,操纵金光雷电,神威莫测,忍不住就问了一声。明道庵主微微脸红,瞧了一眼自己的弟子,这才解释道:“那位道友是玄鹤山的林逍道长,玄鹤山也是七大剑仙宗门之一,这位道长法力高深,只是偶然跟我结识,那次恰好明道庵作客,这才慷慨出手。”
“是林逍?”
白胜一日之内,连续两次听说这个名字,登时有些神往起来,暗暗忖道:“不知道这位林逍的道法如何?他能够三招击败玄凨,剑术道法必然都是极厉害的,却没想到我早就见过了此人。只是那次只见其人,未能谋面,殊为可惜。此人天份了得,名头又响亮,日后必然前途无量,迟早要会他一会。”
白胜自从穿越以来,同级数的敌人几乎未逢对手,甚至当他凝煞大成之后,就连炼罡级数的敌人,也大多要他出神入化的剑术之下饮恨。纵然金丹之辈,那些丹成下品的,手段又不是很了得之辈,白胜也能分庭抗礼。纵然他还无什么手段可以破去金丹界域,不能坡区金丹界域,就几乎没办法真正击败一位金丹真人,多只是略占上风。但至少凭了金霞幡的速,他能战能走,不再是任由金丹之辈捏圆捏扁。
明道庵主见白胜似乎知道林逍,就忍不住问道:“道友也知道此人么?”
白胜呵呵一笑说道:“天下道门晋的十字第一,当然无人不晓,此人道法厉害,就连我几位师兄也都赞不绝口。”明道庵主闻言又惊又喜,她约略知道一些天下十字的事情,但是以她的层次,却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就连上一代的天下十字都有谁,明道庵主也知道的不全。这一代晋的天下十字,若无白胜告知,她说不定就要十多年后才会慢慢都知道一些。那些比较神秘,又不大愿意结交她这一层次修士的人,恐怕明道庵主一直都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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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六、紫府天罡气
白胜随口说起关于天下十字的事情,明道庵主听得颇为入神。白胜瞧这位明道庵主的心思,不由得嘀咕道:“难道林逍那货偏爱御姐?怎么这位明道庵主提起了这厮,就是一副患得患失的神色?”
白胜虽然对林逍的口味颇不认同,但这又干他什么事儿?所以白胜仍旧不动声色的把明道庵主想要听的事情,都一一说了,这才问起了明道庵主,她的那位师姐大约何时会来?
明道庵主微微一挑眉毛,脸上煞气盈贯,让她清丽之带了三分含威,这位明道庵主本来美貌,只是年纪稍长,所以才不合白胜的口味。她轻轻说道:“按理说这两三日她就要来了,到时候若是她不肯让旁人出手,我们师姐妹印证一番刀法,我也不怕了她。如今我已经凝煞大成,师传刀法亦复有几分心得,也不怕此人的旁门左道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