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话,箫晏眼中戏谑冷嘲之意顿生。
他算是看出来了,她对他只有讨好,至于爱慕二字,商榷的空间也就大了去了。
魏莺莺微微抿唇,心里也有些打鼓,眼睛也没了方才的底气,这话到底说的过了些,爱慕二字,用在她与箫晏之间似乎的确是太过了……
箫晏低头看她,薄唇噙着一抹嘲讽,“看来,朕倒当真比不上那一眼认出你帕子的苏公子。”说完,眸底陡然愠上怒意,直接将她身上的小太监衣裳扯裂。
他敛眉看她,沉沉道:“既是爱慕朕,便好好的服侍,让朕看看你是多爱慕。”
他的语气里带着帝王的威严和逼迫,甚至夹杂了几分的莫名的醋意,她有些怕,想要逃,却被他夺取征伐个干净。
他眉目挂着疏冷,满地的折子落在地上,外面的凉月西垂,而攻城略地却一波强过一波。
魏莺莺只觉得散了架一般,下身也疼,这一疼便恼了,长长的指甲一下抓在他的脊背上,拧着眉,“不过是个帕子,我如今为了你,冒着被砍头的罪责来了,你分明就是心上一点儿都没我!”
箫晏垂眸,看着身下恼了脸,正朝着一介帝王发脾气的小姑娘,不由十分愉悦地笑出了声。
显然,这恼的话取悦了他……
不过是个帕子,说明她并不在意苏隆,冒着砍头的罪,这是真的。
从头到尾,他要的就是她的在意。
他就是要看看,她何时会沉不住气,何时会来找他,只是不想这一等就是七天。
所以,愠怒叠加醋意,在那事儿上也就粗莽了些。
箫晏看着马上又要恼哭了的小姑娘,不由弯唇一笑,修长的手将她额前的发微微别在耳后,“魏莺莺,你这道歉来的委实晚。”
魏莺莺听他语气里的轻微的愉悦,忙急急地环住了他的腰身,认认真真道:“皇上,不生气了?”
箫晏挑眉,微微用力,欣赏着小人儿轻轻的娇声,颇有深意道:“生气,但还是要做完,免得你魏莺莺一会子被斩首。”
魏莺莺听着他话里的戏弄与笑意,不由皱皱眉,随后微微用力推他,咬咬牙道:“坏男人!”
听到这句,箫晏朗声一笑,径直将她抱进西侧的龙榻上……
邓公公贴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先是掩嘴一笑,随后又重重舒了口气。
整整七日,他都要被皇上那张威严冷冽的帝王脸吓死了。
如今,德阳宫那位主动来,帝王怒气一朝消,他这总管太监也能多活两年。
邓公公伸了伸懒腰,正要转身走,却见另一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过来。
邓公公一把揪住小太监的领子,“瞎了眼了,知道里面什么情景?你闭着眼的往里冲!仔细你的脑袋!”
小太监忙跪下,一边磕头一边道:“晋阳公主来了,这会子正在太后宫中,要奴才请皇上过去。”
邓通听到那小太监的话,又侧目朝着御书房明灭的灯火看了一眼。
这回可当真是难办了……
第24章 干柴 皇上不碰她,她倒是自己着了火了……
房内烛火明媚,龙榻之上从未有女人,而今却是一派奢靡迷离,男人高挺的鼻尖慢慢逼近,餍足又霸道地啄莺莺红滢的唇……
正万军齐发之际,邓公公轻轻敲了敲雕龙秀凤的宫门,轻声细语地喊:“皇上,晋阳公主来了,太后和公主请过去呢!”
箫晏皱眉,又亲了亲怀里的小人,随后又拉过锦被给莺莺盖上,贴在她耳侧沉沉道:“晚上,等朕。”
莺莺微微动了动酸麻的身子,果真,男人都是这样的……毫无餍足……
只是见他挂着笑快步走出了御书房,她心里有有些不安。
晋阳公主这会子进宫,定是带了倪琳吧……那日,她也觉出些什么,尤其是李柔静每次提到箫晏,倪琳表情都不对。
女人的直觉向来准确,自打上次见了魏莺莺,倪琳不光表情不对,心里也有了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倪琳自幼长在晋阳公主身边,那年箫晏染瘟疫,她也曾跟他待过不少的时日,青梅竹马,自是相配。
尽管后来发生了些事,可是她深深知道箫晏对后宫那些女人没有感情,直到见到魏莺莺。
从李柔静的口中,她能看出箫晏对魏莺莺微妙的态度变化,且这种态度已经跨越了男女床榻上滚的情分,甚至他心里已经开始在乎魏莺莺。
而此刻的倪琳再也沉不住气了,往日的活泼单纯也在这么一瞬间被击碎,她几次请求晋阳公主,为的便是入宫。
晋阳公主向来心软护短,什么都由着倪琳,可是听完入宫为妃,晋阳公主就不言语了,甚至久久不回答。
倪琳了解晋阳公主,知道晋阳公主不想让她踏入那满腹算计的地方,也不想让她平白低了李柔静一头,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就是想重新夺回箫晏。
而这个节点,永安公主又为了苏隆认出魏莺莺帕子的事儿,哭闹了一场,想要往后宫塞人,并不难。
而此刻的慈寿宫,陈太后看着箫晏,苦口婆心地强调红颜祸水,狐媚晕头,又提起了先帝时期后宫那些杀人灭口、栽赃嫁祸的事儿。
总之,说来说去,陈太后都觉得晋阳公主的外甥女倪琳,性情活泼纯净,模样和家世也好,是进后宫的极好人选。
箫晏却是什么都没听进去,也根本没心思搭理倪琳。
而一直低着头的倪琳,却突然摆弄的一盏孔明灯玩物,发出了一段极为悦耳的声音。
这一响,箫晏和陈太后同时看向倪琳手中的孔明灯。
那孔明灯小小的,可悬挂在衣裙上作为装饰,只是这灯做工粗疏简单,三个面儿上画的都是极为简单的两个稚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