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也希望姐姐幸福,她过得好,我就安心了,所以――”江予清听宁斐说完,很是恳切的回答:“我能帮的,就一定会帮。”
“那在下先谢过江二小姐了。”听见江予清说愿意帮忙,宁斐心中一喜,抬手,从袖子里拿了一封信出来,递给江予清,道:“还烦请二小姐将这封信交给蓁蓁。”
江予清伸手接下。
宁斐接着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看天快黑了,就匆匆离开了。
江予清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目光投向了手上的这封信,突然间,觉得有些好笑。
凭什么一个两个的,都把她江予袖当个宝,她分明就不配!
鸢儿在后面看着,不太明白二小姐接下这封信的意图。
分明就是一件麻烦事,武定王那样残酷暴戾的人,若是叫他知道了......那二小姐不也是得跟着遭殃嘛。
鸢儿担心,便将心里的这些担忧,都说了出来。
“就是要让他知道!”江予清冷冷的撇下这句话,就抬腿,大步的进了房间。
她若是不好过,那自然不能让别人好过,反正闲来无聊,做什么事不是做,做件能让江予袖栽跟头的事,她就乐得高兴了。
......
樱桃抱着一大摞的东西从库房慢慢挪了出来。
今天一大早,王爷前脚才离开,小姐后脚就将她神神秘秘的喊了过去,给列了一行的东西,要她去库房取。
看得她眼花缭乱。
这不,她提着一盏灯,在黑漆漆的库房里头找了快有半个时辰,这才将所有东西都找齐了。
还真的累腾的慌。
樱桃走了一小段路,实在是没力气了,就停了下来,将东西放到一边,顺着舒了几口气。
“樱桃姑娘,你怎么一个人拿这么多东西?”一翌恰好走过来,看见樱桃拿着这么多东西,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埋在了里头。
樱桃摆摆手,没空搭话。
“我帮你吧。”一翌笑着,然后也没等樱桃回话,就从她手里接过了好几个锦盒来。
瞬间就轻松了不少。
既然有人愿意帮忙,樱桃乐得自在自然不会说什么,也就任着他去了。
一翌是习武之人,力气大,搬这点东西完全不在话下,樱桃跟在后边,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樱桃姑娘你以后再搬这么多东西,去府里找人帮忙就好了,不然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哪里承的了这么多。”眼瞧着快到王妃房间了,一翌一边加快了步子,一边说道。
“是啊,小姑娘娇嫩,搬不得这些东西,自然是要惹人怜爱的。”忽然间,红橘冷嘲热讽的声音自前头响起。
她就双手环抱在身前,淡淡看着往这边走来的一翌,唇角轻扬,眉目冷淡。
一翌猛然愣住,抬头看她,竟是没来由的慌乱了。
这......也没做什么,就是搬了个东西而已。
樱桃一向机灵,目光往两边扫了扫,就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低头轻轻一笑。
“你们先慢慢说,王妃还等着我拿东西进去呢。”樱桃说着,便从一翌手里接过锦盒,然后就推门,进了房间。
留红橘和一翌两个人在外面。
“我不过就帮了个小忙而已,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气氛异常尴尬,一翌扯着嘴角笑了笑,底气不足。
“是啊,帮小忙。”红橘无所谓的点点头,特地着重语气强调了最后三个字,然后也没再看一翌,转身就走了进去。
一翌张口,想说些什么,但话一时堵在了喉咙,再要说出来时,门已经“砰”的一声关上。
一翌无奈。
也不知道都是哪跟哪的事......
......
樱桃把盒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一一的摆在了小几上边。
“小姐你这上回手上的伤都还没好,现在又要拿针吗?”樱桃看这么多的针针线线,还有锦布之类的,想也能想到,予袖是想要做什么。
不免担心。
小姐手艺好,也细心,一般来说,是不会轻易刺到手指的,若是真不小心给伤到了,那之后的一个月里,她都不会再碰针线。
可是现下樱桃瞧着,手指上的针眼,可都还在呢。
“没事。”予袖摇摇头,柔柔轻笑。
她轻轻碰了碰之前受伤的手指,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这倒是让她觉得奇怪。
以前受伤,总是格外难受,就连母亲都笑她,那么小点点的伤口,上药还包扎,可是她偏偏就觉得,被针扎了,是天大的事情。
但这回她却觉得没什么。
本来这衣裳,是早就要做的,后来出事耽搁了,她也就没再去管,现下再想起来,觉得自己还是要完成。
不但要完成,而且,比之前的要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