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个消息时,容文翰正和霁云品茶,一双狭长的凤眼满含着笑意,随着女儿上下翻飞行云流水一般的煮茶动作不停转动,竟是怎么瞧,怎么觉得自己女儿委实是太过聪慧,竟是学一样精通一样。
正思量间,霁云已经斟满了一小杯茶捧到容文翰面前:
“爹爹快尝尝,云儿的手艺可是进步些了?”
那一脸“快夸我吧”的娇憨模样,令得容文翰还未喝茶就已经醉了,连连点头:
“嗯,好喝,爹爹还不知道,云儿沏茶的功夫竟是这般了得。”
霁云哭笑不得:
“爹爹又哄我,您明明还未喝到——”
“那又如何?”容文翰却是轻捋长髯,丝毫不容置疑,“爹爹便只闻得一闻,便知分晓。爹爹说云儿功夫了得,谁还敢有异议不成?”
霁云默——原来品茶也可以这样品吗?只是您这样说了,谁还敢有异议!
正好容宽进来,伏在容文翰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容文翰神情愈加愉悦——自己早说,那谢莞也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凭他们谢府竟敢中伤云儿,现在这般处置,还是便宜他谢家了呢——
云儿可是堂堂容家世女,他容文翰的女儿,唯一的继承人,竟敢想要拿我家云儿生事,那就先让谢家的继承人来赔!
这几日谢玉心情一直很好,果然流言能杀人于无形,不过几日间,关于容霁云不守妇道的事竟已在上京真真假假的开始流传。
想起当日安弥逊和容霁云在自己面前嚣张的模样,谢玉就恨不得把两人大卸八块。
现在上京中有此传闻,即便安弥逊如何心仪容霁云,可考虑到家族声望,安老爷子也定然会阻止两人婚事,不然一个私相授受之名,两人怕是跑不了的!
想到前几日嫂子派人来说她娘家府里派人送来了几副新的绣花样式,因这段时日一直心情抑郁,一直没去取,这会儿心情好了,索性就往嫂子哪儿跑一趟吧。
便带了丫鬟,径直往嫂子房间而去。
哪知还未进门,就见嫂子房间里的丫鬟面无人色的跑出来,一径哭喊着:
“不好了,快来人啊,少夫人悬梁自尽了!”
谢玉被唬的魂儿都飞了,顾不得搭理丫鬟,快步赶往哥哥嫂子的房间。
好在少夫人发现的及时,很快又缓了过来,却在睁开眼看到谢玉后哭骂道:
“小姑子,我自问,平日里自来最是爱惜你不过,你缘何这般心狠?”
“我?”谢玉一下被骂的哭了起来,“嫂子何出此言?妹妹什么时候害过嫂子?”
却不料这少夫人狠狠的啐了一口,半晌拿了被子掩了脸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