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淮敞鼻尖蹭着诺阳光洁的皮肤,鼻腔里充满着属于诺阳那甜甜的味道,闻着让人感觉整颗心都舒畅了不少。
我去墓地见我爸爸了。泷淮敞搂着诺阳的腰,缓缓地说:那么久以来,我第一次给他上坟。
啊
诺阳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泷淮敞,只能抱回去,轻声说道:你爸爸估计也很想你。
泷淮敞语气很平静,她缓缓地说:那个女人想让我回泷家。
啊???
诺阳一下子就炸了:她为什么忽然要你回去啊?肯定没安好心!
如果泷淮敞真的和慕佳昭回去的话,那么她该怎么办呢?
穿进这里的一年都是泷淮敞陪着自己,如果她离开了那么诺阳岂不就是孤家寡人了么?
而且原著里的泷淮敞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自己回到泷家的这件事情啊,当初小女主也曾经问过泷淮敞是怎么夺回家产的,可是那个女人嘴巴很严实,三两句就把话题扯远了,诺阳也就一直都不清楚。
诺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改变泷淮敞的命运,她只希望这个身世悲惨的女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
更何况,如果泷淮敞真的回去的话,那自己真的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她不依!!!!
泷淮敞能够感觉到诺阳的不高兴,对于她浑身一僵的小动作觉得有趣,抬头看着诺阳说:可我拒绝了她。
诺阳松了一口气,浑身都放松了下来。
小淮,诺阳看着泷淮敞黑色的眼睛,叮嘱道:你一定不要去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那样的话,诺阳也会很难过的。
泷淮敞笑了笑,然后把头贴在诺阳的额前,两个人呼吸都快缠绕在了一起我知道的,姐姐。
有些人嘴上说着好听的话,到了晚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诺阳抱着自己的枕头在床上滚了好几圈,这是她第二次失眠,第一次的时候是在得知自己穿越了还继承了8个亿的资产。
如果泷淮敞真的跟那个女人回去的话,诺阳已经能够想象得出自己孤苦无依的模样了。
她在原本的世界就是孤家寡人,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妹妹马上就要被夺去了么?
一想到这里,诺阳鼻子一酸就忍不住了。
瓜子大概是被翻来覆去的诺阳搞烦了,它从床上起身头也不回的下了楼,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泷淮敞的身上。
此时的泷淮敞还在睡觉,她只觉得胸口忽然一沉,随后就是难以呼吸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万斤巨石压在自己的身上,令人喘不过气。
她缓缓地睁开眼,就看到瓜子的屁股正对着她的脸,趴在自己身上睡觉。
泷淮敞挥手把它赶了下去,瓜子还不悦的回头喵了两声,示意自己生气了。
被这个小笨蛋那么一闹,泷淮敞也不怎么困了,就想起床喝口水。
刚推开房门,就看到诺阳抱着枕头一边哭一边往楼下走。
泷淮敞:姐姐?
好端端的,这是咋回事啊?
诺阳大半夜的也被泷淮敞吓了一跳,红着眼睛看着她,知道是躲不过去了便小声的说:我刚刚做梦,梦到你被人带走了,还说不认识我
一想到这,诺阳又开始委屈起来。
泷淮敞忍不住叹了口气,上前拿起了搭在沙发上的毯子,给诺阳披了起来。
白色的毯子把诺阳裹成一个球,在黑夜中她红红的眼睛就更加明显了,好像是一只小兔子。
泷淮敞低声说道:姐姐,我不会走的。
诺阳不吭声,只是红着脸没去看她。
泷淮敞看了一眼挂在客厅的时钟,已经是凌晨1点了,再不睡的话明天估计就起不来了。
可是看诺阳这个样子也不像是能很快就睡着的模样,泷淮敞便低声说:姐姐渴不渴,我去帮你煮杯牛奶?
诺阳哼了哼小鼻子,带着软软的哭腔说:我想喝点成年人喝的东西。
泷淮敞:那你想喝什么?咖啡的话晚上更睡不着。
诺阳:我也不爱喝咖啡,那就还是牛奶吧。
客厅灯光亮了起来,诺阳裹着毯子抱着枕头,在沙发上缩成了一个球,听着厨房里传来了热牛奶的声音,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牛奶并没有煮的太开,泷淮敞只是隔水温了一下之后就倒了两杯,走到客厅给诺阳递上一杯。
诺阳伸出手说了声谢谢,就抱着牛奶喝了起来。
牛奶醇香极了,是诺阳喜欢的那种味道,有些甜味也不难喝,更像是味道淡淡的奶茶。
一杯下肚,诺阳也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心情,抱着枕头看着泷淮敞也喝完了,便说:刚刚的事情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泷淮敞瞥了她一眼,问道:是指姐姐哭鼻子的事情吗?
诺阳红着脸说:你知道还说!
姐姐哭起来很可爱啊,泷淮敞淡淡的笑道:如果有机会我还想多看两眼。
诺阳气得不想理她,转身就打算从沙发上跳下来,却被泷淮敞一把抓住了手腕。
姐姐。泷淮敞道:那么晚了,我们也该睡觉了。
诺阳不解的看着她:你想睡觉就去睡好了啊。
什么叫做我们也该睡觉了?
泷淮敞耳朵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红,诺阳偏着头看了她一眼,说:小淮,你怎么了?
没什么。泷淮敞眨了眨眼睛,打算甩掉脑海中的想法,开口道:我今天晚上想和姐姐一起睡。
唔诺阳沉思了一下,俩人也不是没有睡过,便点头道:好啊,去你房间?
不。泷淮敞红着耳朵说:我今天想去你的房间。
诺阳不明白去自己的房间为什么泷淮敞一脸的害羞,也没有往别的地方去想,点了点头就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清早,诺阳按照正常的生物钟起床,便看到泷淮敞侧躺在自己的身边睡得很熟。
昨天一整晚,泷淮敞都要拉着诺阳的手睡觉,说是怕诺阳又做噩梦。
虽然姿势有些难受,可是诺阳倒是真的一觉睡到了天亮。
小淮醒醒。诺阳伸出手推了推还在熟睡的泷淮敞,趴在她耳边说:小懒虫,太阳公公晒屁股啦!
还没等诺阳话说完,泷淮敞就猛然睁开了眼睛,一转头两个人的脸就要贴在了一起。
诺阳的心不知为何,一下子就停了半拍。
泷淮敞的眼睛太黑了,就好像是一团墨,又好像是一汪深潭,把人紧紧地困在里面。
诺阳张了张嘴,原本打算说什么,却忽然觉得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