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溺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叹完又叹了一口......
她喝得很混,把饮料车上各种颜色的果酒都尝了一下,胃都有点难受了。
放下最后一杯香槟的时候,身后的江辙终于走了过来。
浓烈的烟酒味渡进自己嘴里,陈溺被他抱到角落的沙发上坐着。
她头有点晕,但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很精神的眼珠子转了两下:“你喝醉了吗?”
江辙闲闲地看着坐他腿上的人,拉过她的手:“谁喝醉?”
“你。”
“我是谁?”
“你是。”陈溺面色绯红,指着他,“狗。”
他被骂也笑得直抖腿,颠着她:“陈绿酒,你是不是不爱在这玩?”
“没有。”
只是有点不习惯。
陈溺低下眼想了几秒,看上去很冷静地投怀送抱,脸贴着他脖颈:“你在这。”
因为是他玩得开心的地方,她没有理由讨厌。
江辙感觉心脏就这么被她这双手环住了,他抬了下挨着她头发的下颔,问她:“那我是不是很好?”
“你不好,你让我淋雨了。”
他没听懂:“什么?”
陈溺没再说了,嘟囔了一句:“好困。”
江辙抬起她脸,不让她睡。
舔了一下她纤细的颈脖,唇贴着陈溺颈动脉喊她名字:“跟你说个事儿。”
陈溺微侧头,看似认真地在等他下一句话。
然后腿往后挪了挪,移开了点位置。
江辙知道她在避开什么,笑得快要被呛到,手指捏着她脸上软肉:“暑假别回家了。”
她有点儿迟钝:“嗯?”
他去亲她耳珠,哄着她点头:“说‘好’。”
“好。”
第37章 对着他胸口“啪嗒”射了……
宿醉的第二天早上是无尽的头疼,顶着两个黑眼圈在酒店房间起来时,旁边还在熟睡的路鹿有一条腿已经掉在了地毯上。
陈溺下床,把她的腿轻轻提上来,顺势坐在地板上往前回忆了一下睡着前发生的事。
闭眼前,江辙和项浩宇分别扛着她和路鹿丢在了床上。
路鹿中途醒了一次,一直在床上叫唤着要扒她衣服,然后项浩宇死命拦着江辙要收拾路鹿的手。
陈溺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男生外套,已经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拉链拉到脖子下,难怪这么热。
往前,是在电梯里,自己缠着要亲江辙......
陈溺闭了闭眼,懊恼地轻咬了一下唇瓣,昨晚一定是喝疯了。
再往前,她跨坐在江辙的大腿上。周遭喧哗吵闹,围绕着烟酒和歌声。
她答应了江辙暑假不回家。
“神经病。”陈溺想起他引诱自己复述的无赖样子,不由得低骂出声。
门铃响了几声,她屁股挪了几步,过去开了门。
江辙站在过道上,人高腿长,遮挡了走廊头顶的灯光。穿着白t黑裤,挺鼻薄唇,面无表情时给人一种气质泠冽感。
他望着房内空空,愣了一秒才低头,瞧见了坐在地毯上好像还没醒过神的陈溺。
到底是不擅长通宵玩乐的好学生。
女孩长发凌乱蓬松,白皙清淡的一张鹅蛋脸,肉眼可见身心疲惫,眼睛无神地盯着人。
江辙半蹲下身,拇指和食指捏住她下巴稍抬,语气戏谑:“小醉鬼,再来两杯?”
“......”
陈溺顺着他的动作仰起脸,也不说话,张开嘴,牙齿凶狠地咬在他的指骨关节上,留下几个牙印。
“你舌头这么软啊。”他闷声笑得恶劣,手往前勾着她凑过来。
他被咬也不抽开手,另一只手的手掌抚摸她脑袋:“记得昨晚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