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恒见顾也来了,立马张开胳膊,笑容满面:也哥,欢迎欢迎。
叶岛则是瞥了眼明乐,明乐还穿着校服,他垂着头,鼻尖有一点点昏黄的光晕,粉色的唇微微抿着,到腰的黑发松散的捆着。
像个女孩子。
明乐也看到了叶岛。
他弯唇,面容清冷,笑得却很勾引。
这次的人设是心思阴暗、下贱淫.荡的女装大佬。
叶岛拧眉。
婊/子。
顾也没碰过酒,邵安宁不喜欢。
这次他喝了,都喝吐了,神志不清得喊着邵安宁的名字。
叶岛把其他人赶了出去。
车恒端着杯子,看着顾也:邵安宁、邵安宁
就他妈知道邵安宁,那个老男人有什么好的!
气死了,他妈的。
叶岛解开了两颗衬衫扣子,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给邵叔叔打电话过来接顾也吧。
车恒又嘟囔两声,他没摸到顾也电话,问明乐:也也手机呢?
坏了。明乐,也哥砸了。
顾野脾气很大。
我打吧。叶岛是顾也发小,他也有邵安宁电话,拨通了两声,邵叔叔。
他很有礼貌,毕竟邵安宁是他爸爸那辈人,顾也在缪斯喝醉了,喊着让您来接他。
邵安宁开车来的。
顾也十七,这个年纪,他不反对顾也喝酒,但要适量。
推开门。
怔了下,是那个女不,男孩子。
少年扶着门把,白皙的脸泛着柔光:您来接顾也?
蓝白校服很衬他,干净文静。
你是顾也同学?邵安宁颦眉,有些严肃,你们不该来这里玩。
他目光越过明乐,落到喝得烂醉如泥的顾也身上,又轻轻扫了眼叶岛车恒,扶他起来。
叶岛僵了下。
在同龄人面前再风光对上邵安宁也会心虚:好的。
车恒也是,他只敢在背后说邵安宁坏话。
他站了起来:没问题邵叔叔。
这时已经是深夜。
车流没那么拥挤了,邵安宁开了窗,他在后视镜看到明乐在拿棉签沾水润着顾也的嘴唇,车恒和叶岛这会挺听话,似乎对这场景习以为常。
他觉得不太对,但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但要是把明乐换成一个女孩可能就正常了。
邵安宁问车恒叶岛:叫你们司机去我们家等着。
他不准备送两人回家,又瞥了眼明乐,你家在哪?
s省。明乐把用过的棉签用纸巾包好,收进自己包里,我是外地人。
车恒也看不起明乐:你是不是傻,邵叔叔是问你有没有住的地方。
明乐坐着,双手叠放在自己膝盖上,他垂眼:抱歉。
车恒哼了声。
邵安宁觉得这孩子太过柔弱了。
他没说话,一直到车开到了家:你今晚先住我家吧。
车恒心里藏不住事,惊愕浮现在脸上。
叶岛还好,他看了眼明乐,唇角有着冷笑。
大人就喜欢乖一点的孩子。
沈明乐可真他妈会装。
两人坐了会,家里的司机也到了。
邵安宁不会照顾人,家里的阿姨已经歇下了。
沙发上的顾也一身酒气、衣服也皱巴巴的,似乎是感觉到了邵安宁的气息,他安静下来,没喊邵安宁了。
邵安宁正在想要不要打电话叫助理过来,一直很安静的少年忽然出声:您好,我可以用一下厨房吗?
客厅很大。
黑白灰三色简装,就楼梯上挂着几幅色彩鲜艳的油画。
邵安宁捏着手机:你饿了?
我想给也哥做醒酒汤。明乐扬起脸,他的脸很小,只有巴掌大,可以吗?
邵安宁瞥了眼顾也:可以。
他想起那句您好,不用这么客气,你可以跟他们一样缓了缓,叫我邵叔叔。
明乐正朝厨房走。
邵安宁靠着沙发站着,他又想抽烟了。
肺里麻麻的,烟瘾上来,心尖好像有蚂蚁在爬,明乐的声线很好分辨,清亮,尾音有些糯:
邵叔叔。
银色的打火机没有冒出火。
邵安宁抵着舌尖,望向厨房,厨房是半开放式的,蓝色的人影模糊:冰箱里的食材我可以用吗?
可以。邵安宁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有些说不出的窘迫,他掀起眼皮,你随意。
把打火机放进口袋里,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主人,不好让客人一个人忙活,叠起袖口,我来帮忙吧。
明乐不会拒绝人。
他嗯了声,白皙纤细的手指利落的切着准备好的大蒜、绿豆芽、大葱。
锅中加水,倒入蒜片,葱片。
水沸腾后倒入豆芽,白胡椒、生抽,盐。
水汽蒸腾,熏红了他的下额,似乎是有些热,他解开了校服扣子。
邵安宁和明乐离的很近,近的他发现明乐的骨架其实很小,才到他的肩,乌黑的发、睫毛卷翘,乖得像只小猫。
忽然,他怔了下,少年锁骨有几个红点,应该是过敏了:家里有过敏药。
女孩他会觉得非礼勿视,对男生他自然很多,见明乐看自己,他指了下明乐的领口,那里。
醒酒汤好了。
明乐关火:我先喂也哥喝汤。
他很会照顾人。
邵安宁又看了眼顾也:嗯。
明乐真的很贴心,也很细致。
他端着碗,用勺子一口口喂。
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在一起还是很赏心悦目的,邵安宁看了会,他去了阳台,楼下的小花园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来了只流浪猫,脏兮兮的,遇见人就跑。
有几天了。
邵安宁有些走神,烟蒂烫到了手,不是很疼,摁灭了烟,他去找了过敏药。
把药放桌子上,邵安宁准备上楼了:一楼都是客房,你挑一间住。
他走到楼梯口,又嘱咐了句,记得吃药。
明乐给顾也喂完了醒酒汤。
他应了声:谢谢。
不客气。
邵安宁上楼了。
明乐打量着房子,啧了声:万恶的有钱人。
他这次又是个穷逼。
系统看着明乐舒展身体,变得散漫起来:邵安宁刚走,你就不装了?
装个屁。明乐瞥了眼过敏药,沈明乐讨厌顾也。
沈明乐就是这个世界的反派。
都是父母双亡,本该一无所有,他恨自己活得像条狗,而顾也却能活得这么肆意。
去房间里给沙发上的顾也拿条毯子盖上,明乐快乐的睡了大床。
资本家的床格外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