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灿听后心头一悚,“真的是这样?”
“我回来时,听那些军官们是这样议论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听说吉纳也快要被放出来了,那些通敌罪都是敏之污陷他,太好了,费上将终于替我们出头了,少爷,我们可得好好留在无际城里,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好好睁大眼看看,我们时老将军家的少爷可不是好欺负的!”
他说的意气风发,时灿心底却隐隐地担心起来,敏之做为第一夫人的贴身护卫官,就这样被抓进钢牢,金蕴会放手不管吗?而在深海中解救自己的人,真的是费里维?
正想着时,院外又走进两名护卫官,其中一位正是加德满,他躬身彬彬有礼道:“时少,文中将有事请您去一趟。”
“文中将?”时灿诧异地问,这个时候叫自己过去是为了什么事?
夏景领教过这女中将的冷凛,他担心地对时灿道:“少爷别去,她不知道又想怎么为难你,这将军楼我们只听费上将的。”
“夏护卫官这话就不对了,文中将身为费上将的第一配偶,说到底,她才是无际城的将军夫人,不管站在哪个立场上,时少都必须去见她。”加德满扫了眼夏景,淡淡地说道:“时少,你不会跟这小小护卫官一般见地吧。”
时灿沉吟片刻,道:“好,我跟你去见见文中将。”
文楦的住处位临将军楼主楼最近的地方,是一座三层玻璃材质似的钢结构别墅,跟其它四合院样式的院落相比明显高一个档次,也突现出了将军夫人的显赫。
加德满领时灿进去后,送至大厅便离开了。
时灿打量起整间别墅,墙面全是玻璃材质,阳光洒落在上边,反射出夺目明媚的光彩,室外的热度并没有影响到室内的凉爽,他站在厅里不一会,就听见二楼传来轻微的喘息声。
心底疑惑,楼上的喘息越来越紊乱,甚至听见较为放肆的娇媚笑声,这种声音出现在文中将的别墅里,不禁令人起疑,时灿左右环顾了圈,厅里没有人,看来楼上的应该是文中将…….和另一个人。
时灿突然有些不安,他记得费里维送他回来后,就一个人回了将军楼,看样子有什么急事,而现在在文中将的别墅里,却听到两个人的喘息笑声。
能如此放肆的人会是谁?
难以控制心底的惶乱,时灿一咬牙,就走上二楼,站在那扇白木门前,里面喘息突地停止了,静的可怕。
时灿说不清哪来的勇气,猛地一推门,里面的情景让他吃了一惊,他的推门显然惊动里面的两个人,一身墨绿高级军装的费里维怀里,一位身着白色轻纱长裙的长发女子正惊讶地回过头来,这女人正是文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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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呼呼,终于花了一天时间把文重修了一遍!
☆、薄情人?
时灿说不清哪来的勇气,猛地一推门,里面的情景让他吃了一惊,他的推门显然惊动里面的两个人,一身墨绿高级军装的费里维怀里,一位身着白色轻纱长裙的长发女子正惊讶地回过头来,这女人正是文楦。
她唇边还留有方才缠绵时的嫩红,眼里眉梢尽是未褪去的媚色,见到时灿进来,瞥了一眼后,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笑意。
“你怎么会来这里?”费里维微微拧眉,语气也变得冷漠。一反飞行器上的温柔。
时灿定定地看着他,咽了咽喉咙,道:“是文中将叫我来的,那么上将呢,为什么会来这里?”
话一出口,时灿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是文楦的法定丈夫,来自己妻子房里不是再正常不过吗?时灿陡然惊悟,自己现在这身份就跟古时候的小妾有什么区别?这一想,脸上更挂不住。
时灿很小的时候,就见过有人在家门口抓着妈妈打骂,小三、臭不要脸的,从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这几个词的意思,妈妈一个人带着他忍辱负重的不停搬家,他记不得自己走过多少地方,换过多少间房,也不记得在多少个夜晚偷偷看着妈妈在阳台哭泣,他爱母亲,但却恨那几个词。
后来自己的生父终于接妈妈回到那个豪华的家里,妈妈做了二房,虽然还是见人脸色,却保证了时灿衣食无忧,而在这时,时灿却生了病,他没能跟着妈妈享到多少福,却死死记住了生父旁边那个所谓大房太太一脸的鄙视。
没想到自己重生在这千年后的世界竟也跟母亲一样做了老二,真是个绝大的讽刺!
时灿不禁失笑,心底自嘲,自己是有多傻才会回到无际城里,还情不自禁地沉沦在那漂亮上将的温情中,其实,这上将也就跟自己的生父一样,多情风流,拥着怀里的,还想着门外的。
“唉呀,我差点忘了,是我让加德满叫时少来的,我本来是想跟他报个喜,机密部那边调查出新的结果,吉纳的通敌罪证都是敏之栽赃污蔑,这敏之也是,连第一夫人都敢欺瞒,时少放心,吉纳很快就能出来了,不过我没想到这么巧,正好上将来这里……”
文楦说着,低垂着眼睑小心地看了眼费里维,而费里维面色沉了几分,时灿唇边轻薄一笑,不等费里维有什么反应,便道:“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不应该在这时候打扰你们,抱歉。”
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开房间,完全没看到费里维幽深的墨眸。
晚上无际城里烟火满天,城中的民众还在为费里维的大婚燃放烟花,这庆典将持续一周的时间,时灿点上一根香枝,看着渺渺香雾徐徐飘升。
夏景看他沉默的样子,不解地问:“少爷你怎么又不高兴?是不是文中将又说你什么了?”
时灿自顾自地埋头研磨香木,头也没抬,夏景有些急了,绕过桌子又问:“她刁难你了?有没有说吉纳的事?”
见时灿还是不说话,夏景更着急,兀自捶着手道:“唉,我就知道这女人不是盏省油的灯,自从你来了后,上将就从没去过她房里,这次好不容易逮着你的痛处,就抓吉纳开刀,我都差点被她给害了,哼,好在有费上将帮着我们!”
“我去的时候,费上将正好在她卧室。”时灿吁出口气,停了停手上的动作,说完后就低头面无表情地磨香木。
“啊?怎么会……”夏景眉头拧成一股绳,“卧室?他们在里边干什么?”
说完后又意识到自己嘴多了,马上掩嘴道:“当我没问当我没问,反正少爷你现在得了势,谅她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时灿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地道:“你上次说吉纳也会被放出来?”
“是啊,听说这次敏之事件后,费上将已查实吉纳的通敌罪纯属栽赃陷害,送我出来的军官说,吉纳很快就可以从钢牢出来了。”
时灿微微笑了下,“那就好,等他出来后,我们就回母星。”
“为什么?!”夏景惊讶地道:“现在上将已经宠上你了,处处都让着少爷您,我们为什么还要回去,而且,如果被费上将退婚的话,回去典械星也是受人讥讽,时老将军也会面上无光,更何况……”
他欲言又止,时灿抬起头不解地问:“何况什么?”
夏景鼓着嘴,吱吱唔唔地道:“少爷您忘了吗?来的时候,时老夫人就让你替琳娜姑姑向上将求个情,这事你一直都没机会说,现在趁着上将宠你正是机会,这种时候怎么能说走呢?“
“琳娜姑姑?”时灿问:“她是……”
“唉哟,她是您的亲姑姑啊,看来少爷您真的全忘光了!”
夏景心急地坐在他面前,认真道:“琳娜姑姑在是我们典械星外贸商团的一级富商,她的货在通往联盟星的商贸道上被x15星的商人给截了,两家商团在星系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x15星的商团背景深厚,硬是将琳娜姑姑的商贸全都扣下了,为了这事,她求了时老夫人多少次,你来联姻时老夫人特地跟你说了这事,前个月费上将来房里,你说他不跟你讲话,连床都不上,只睡在一边,你没办法开口,可现在不一样了,自从上将把你领出钢牢后,少爷您是日日得势,现在说正是时候啊,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又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