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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2)

“恩,以后我一切都听你的。”马芸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快,几乎没有思考就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就收拾行装,前往居巢认亲去了。两人并不认识去居巢的道路,一路打听,一路行走,过了半个月方来到居巢。自从那天马芸将心思说出来,两个人的关系就亲密了许多,刘欣也没有再坚持让马芸换上男装。虽然刘欣决意为义父守孝一个月,但这并不影响二人一路上卿卿我我,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在客栈里,两个人也是同住一间房,同睡一张床,晚上免不了亲亲热热,几次差点擦枪走火,都希望这一个月快点过去。

这一天,两人终于来到了居巢城,找了间客栈安顿下来,刘欣便向小二打听起居巢侯府来。

“客官,您也是为宝钿盒的事情来的吧?”

“正是。小二,你怎么知道的?”

“最近这城里传的最多的就是这事了,您一打听,小的就明白了。现在去的人少了,不过前些天拿个盖子去配的多了去了,却没一个能配上的。要说这宝钿盒可是宫里面出来的,可不是一般的物件,哪那么容易就能配得上?听说皇上为此还特地派了内官过来。不是小的泼您冷水,我看您还是别去碰这个钉子了。”

“去不去是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小二,关于这个事你还知道些什么,不如讲给我听听。这些,你拿去喝茶。”小二本来不太愿意,一看刘欣递过来的一串铜钱,立刻眉开眼笑,关上房门,给刘欣讲开了……

原来,这些年天下旱灾、水灾、蝗灾等灾祸泛滥,四处怨声载道,百姓民不聊生。皇帝刘宏,也就后世所称的汉灵帝昏庸荒淫,沉湎酒色,规定宫女中年纪在十四岁以上、十八岁以下的都要浓妆艳抹,穿着开裆裤,而且里面什么都不穿,为的就是临幸起来方便。除了沉湎酒色以外,他还一味宠幸宦官,尊张让等人为“十常侍”,并常说“张常侍乃我父、赵常侍乃我母”,宦官杖着皇帝的宠幸,胡作非为,对百姓勒索钱财,大肆搜刮民脂民膏。

这个刘宏还是有史以来最财迷的一个皇帝,为了敛财,汉灵帝刘宏走出了一条产业化、多元化、极端无耻化的历史新道路。刘宏喜欢搞产业化运作,一次捞个够不是目的,目的是一生捞不完。就拿贡品来说,东汉是当时世界上超级大国,每年都有一些国家派使者前来扩睦邻友好,手里总少不了带国宝奇珍,讨好讨好大汉天子。但进贡通常的流程是先递交一份清单,清点后送入国库,成为国有资产。皇帝想要什么呢要派人前去提取,个别的还要经过有关部门审核,然后才能到达皇帝手里。刘宏嫌麻烦就赶在贡品入库前抽取提成,直接送到皇宫,美其名曰“慎行费”。贡品年年不断,导行费。就年年不缺,刘宏凭此获得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最为荒唐的是皇帝竟然在西园开办了一个官吏交易所,明码标价,公开卖官。年薪六百石的官职卖六百万钱,两千石的官职两千万钱。更狠是一点是,刘宏同志除了皇帝了位子不卖之外,上至司徒、司空、司马、下到县太爷,全部可以花钱买,而且钱到即付“货”,决不拖欠。

居巢侯刘重今年已经五十四岁了,在当时也算是高龄了,却没有儿子,汉灵帝就想在刘重死后把他的封国收回来,这样居巢县的税收就直归皇宫所有。刘重没有办法,就想到了刘恺,刘恺这件事朝廷是知道的,于是刘重便到处寻找刘恺的后人,这才有宝钿盒配盖子的故事。汉灵帝不放心,还专门派了宦官前来,把那个缺个盖子的宝钿盒收起来,防止居巢侯做假。

刘欣没想到还有这个变故,看样子就算自己不来找刘重,刘重也会满世界找自己了。谢过小二,刘欣与马芸关起门,商量起来……

第二天一早,刘欣一个人来到居巢侯府。朱漆大门,门外两个石狮子,门内四个家丁左右分立。刘欣拾阶而上。

“干什么的?侯府重地,闲人免进!”一个家丁手一伸,拦住去路。

“在下刘欣,有事求见侯爷,烦请这位大哥通禀一声。”

“侯爷是想见就能见的吗?有没有名帖?”

“有有有。在下是为宝钿盒一事而来。”刘欣一边说,一边递上一串铜钱。

“噢,为了宝钿盒啊。那你跟我进来,先见见总管。”

刘欣跟着这个家丁进了侯府前院的一个偏厅。偏厅里,一个身材瘦小,贼眉鼠眼的老头正跪坐在榻上。

“刘总管,这人求见侯爷,说是宝钿盒的事……”

“恩,你先下去吧。”老头挥挥手。

“你有宝钿盒盖,拿出来我看看。”老头有些不耐烦。

老头看到刘欣从怀里取出的那个宝钿盒盖子,眼前一亮。

“把它交给我,你在这等着。”

“不行,我要亲自看着盒、盖是否相配。”刘欣留了个心眼,斩钉截铁地说。

“哼,这可由不得你。来人,给我拿下。”

老头一声令下,五、六个家丁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冒了出来,围着刘欣。

第5章侯爷的交易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敢强抢不成!我可是未来的侯爷,你们怎敢如此无礼!”刘欣怒叱一声。

几个家丁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还不快动手。”老头大喝道。

众家丁听了老头的命令,一拥而上。刘欣见了,心头火起,把宝钿盒盖揣入怀内,摆开架势,便和家丁们打在一起。

刘欣学得是青城派的劈空拳,据说他祖师的祖师,能够隔空一拳打断二十米外拇指粗细的一根树枝,而更早的先辈一拳能打断四十米外的一棵小树,但这些都只是传说,谁也没见过。刘欣的师父可以打灭二米外的九支蜡烛,而刘欣练了十年,只能打灭一支蜡烛。刘欣来到这个世界二十天了,他明白在这个年代有一身好功夫比什么都重要,每天早晚勤练不缀,功夫始终没有落下,这几个家丁哪里是他的对手,早被他三下五除二打翻在地。

“快带我去见侯爷!”那老头见势不妙,回头想跑,却被刘欣一把抓住。

“不得无礼!”偏厅后面转过一人,年约五十开外,头戴冕旒冠,黑色上衣,红色帏裳,腰悬佩剑,面沉似水。

刘欣被此人的气势一震,手不由自主一松。老头赶紧退过一旁,低头不语。

“来人,把他们都带下去。”那人又朝老头一摆手。“你也下去吧。”

来人双眼紧盯着刘欣,刘欣丝毫不惧,和他怒目对视,两个人都不说话,一时间气氛甚是尴尬。

“这位小哥怎么称呼?”片刻之后,那人忍不住,面色缓和下来,先问道。

“在下刘欣,特来求见侯爷。”

“噢,你找本侯有什么事吗?”

“原来您就是侯爷,小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请侯爷海涵。”刘欣深施一礼,其实刘欣刚才已经看出这人一定就是居巢侯刘重了。

“不必多礼,有什么事你说吧。”

“小民此来是为了这个。小民想要亲眼看着盒、盖相配。”刘欣从怀里掏出那个宝钿盒盖。其实刘欣不肯放手这个钿盒盖,摆明了就是不信任刘重。

“你姓刘,你父亲叫什么?这东西是哪来的?”刘重看到盒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家父刘健,这东西便是父亲给我。”刘欣从刘重和那老头的眼神中看出了些端倪,对配对成功的信心大增。

“你父亲在哪里?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我爷爷叫刘恺,家父前不久刚刚过世。”刘欣想起义父刚刚认识一天就不幸去世,自己连尽点孝道都来不及,不由伤感起来。

“你一定要亲自去配,可知道配不成功的后果是什么?”刘重见刘欣提到父亲,神情哀伤,不似作伪,心中暗道,莫非他真我的侄儿?

“不管如何,我都要在一旁看着。”经过刚才一幕,刘欣除了对刘重仍然不信任外,对自己的身手却是信心大增,哼,东汉的人也没什么了不起嘛,大不了我杀出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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