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晴应道:“小姐您放心,奴婢省得的!”
“那就这样了。”
沈如意走到窗边,看秋菊的三十大棍快到了,她叫了在屋外守着的荷香进来。
荷香所站着的位置正对着院中央,秋菊行刑时候的凄惨模样也因此一清二楚的落在了她的眼里,看到被打得秋菊从刚开始高亢的惨叫声到最后没了声,只有微弱的,吓得她脸色惨白,冷汗直流,整个身子也跟随着婆子挥打下去的棍子,有节奏的一抖一抖着。
所以,在乍听到沈如意叫唤她的声音,差点没有被吓破胆,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挪着沉重的步伐进屋。
沈如意上下打量了下快缩成虾米状的荷香,说道:“你去把陈妈妈叫来。”
陈妈妈正在院中央盯着婆子行刑。
要去叫陈妈妈,那就要去院中央,那样会更加近距离的看到正在行刑中的秋菊。
荷香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应下。
然后蜗牛般的速度走出了屋子。
等荷香出去之后,沈如意对晓晴说道:“对秋菊的重刑还是有效果的,看把荷香给吓得,好似我是那会吃人的老虎一样,连头也不敢抬。”又扫了眼屋外,望向人群聚齐的院中央,再道:“那些个平日里仗着自己资历老就偷奸耍滑的丫鬟、婆子们也安分了不少。”
晓晴也跟着沈如意伸长了脖子往外看,附和道:“可不是,各个缩着脖子,耷着脑袋。”
说着,又对着沈如意俏皮的笑道:“等下把奴婢也往那春凳上一按,重重打上几棍子,奴婢估计她们会吓得好几夜都会睡不安稳!”
沈如意说道:“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她们会睡不安稳,也是她们心里有鬼。等把秋菊给发落了,也责罚了你之后,其他人先不动,好好的晾上她们几日,如果她们最后还故态复萌,就把这些人全都打发出去,如有她们在府里当差的亲眷来求情,也一并打发出去,永不录用!”
“啊,这……”听到沈如意后半截的话,晓晴犹豫了,似乎有什么为难之处,支吾半响。
沈如意的警惕心立马提高。
她问道:“怎么啦,有什么不妥吗?”
晓晴摇摇头,说道:“也不是有什么不妥,小姐的主意也甚好,只是我们院里有好几个是府里几代的家奴,如果这些家奴里真有几个上跳下窜的,她的亲眷也来求情,真要把他们都赶出去,那老夫人、夫人哪里……毕竟这些人是分布在各个院里当差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还以为那些人当中有晓晴的人。
也是她太低估晓晴了。
真有她的人,她怎么会这么直白的表现出担忧来?
就不怕她怀疑吗?
不!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