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别人怎么的不理解,她也要坚持下去!
………………
暖阁里。
“如意,疼不疼?”沈芳菲拉着沈如意在软塌上坐下,拿着手帕轻轻地擦拭去额头上的血水,可这血就跟擦不完那般,很快就把整天手帕都给染红了,而沈如意额头上还有血不断冒出来,“这可怎么办才好?再流下去,如意可要失血过多了!”
沈如意因为额头上的伤疼得脸惨白。
沈芳菲因为心疼沈如意,脸而变得惨白,更是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和克制,还有对沈婉柔的畏惧,嘴里喋喋不休地抱怨沈婉柔,“母亲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如意可是她的亲孙女呀!竟然下这么重的手!要是这伤口再往下一点,如意的眼睛就……母亲怎么可以这样!口口声声说,沈家是她的一切,但她不知道没有如意,沈家的一切都是个狗屁吗?”
华康顺从柜子里拿来止血药膏,还有专门缝合伤口的针线,走向了沈芳菲和沈如意。
听到沈芳菲的抱怨,华康顺劝说道:“好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不过让自己更生气而已,万一让你母亲听到了这话,我们就别想安安生生的从庆荣堂里走出去了。”
边说着,边把止血药膏和缝合伤口的针线递给沈芳菲,道:“如意的伤口又深又长,单单只是敷点药肯定是不成的了。你帮如意把伤口给缝合起来,再撒点止血药膏上去。”
沈芳菲点点头,把手中被鲜血染红了的帕子扔进盛了清水的木盆子里,接过华康顺递过来的针线,开始为沈如意缝合伤口。
在为其他人医治,料理伤口的时候,就算那伤非常的骇人,沈芳菲也能够很好的处理好。
可面对沈如意,沈芳菲拿着针线的手就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几次要下针把沈如意额头上的伤口给缝合上都没有成功。
“芳菲,你这是怎么了?再不把如意额头上的伤给缝上,她真的要失血过多了。”见沈芳菲好几次都没有成功的把沈如意额头上的伤给缝上,华康顺忍不住出声催促。
“父亲,我……”沈芳菲心里头也着急,可手就是抖个不停,怎么也停不下来,她也不敢在手发抖的情况下给沈如意缝合伤口,就怕一个不小心,让伤情更加严重了。
“你这个样子,可让如意怎么办?总不能从外头请大夫吧,要是被你母亲知道了,这府里又有一场风波了。而且,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我们沈府的颜面也丢尽了。我们家本身就是学医的,在御前、后宫也是经常走动的,结果家里人身子不舒坦,竟然还要从外头请大夫,这……这不是砸我们家的招牌吗?”华康顺也很是烦恼。
沈如意伸手握着沈芳菲的手,说道:“让我自己来吧。”
“如意!”沈芳菲不可思议地望着沈如意。
华康顺也颇为惊讶地望向沈如意,说道:“你的伤在额头上,看都看不见,你怎么为自己缝合伤口?还是先让你娘冷静下来,再给你缝合伤口吧。”
沈如意伸手指着他们身后的铜镜说道:“我可以看得见,只要在我面前举着镜子就可以。”
“这……”沈芳菲犹豫,说道:“就算你对着镜子缝合伤口,可还是有些不方便的,还是让娘来吧。娘先冷静冷静,一定可以帮你把伤口给缝完的。”
说完,开始不断地呼气吸气,调整凌乱的情绪。
华康顺沉默了下,突然开口对沈芳菲说道:“就让如意试试吧,我看你想冷静,一时半会儿的也冷静不下来的,但是如意的伤要尽快缝上去,不然这血越流越多,可就危险了。何况又是伤在了脑袋上,你是学医的,理应知道这脑袋对于人来说多么的重要。”
不等沈芳菲回应,华康顺就把她手中的针线拿过来,递到了沈如意的手中。
随后,华康顺又去搬来铜镜,在沈如意的面前举起来,好让沈如意能够看到铜镜的自己。
沈如意从怀里抽出条干净的帕子,先把额头上的血擦去,露出伤口,然后眼疾手快的开始下针缝合起来,把旁边的沈芳菲给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仅手指发抖,整个人都微微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