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现在是在海欣娜,可以早恋。
何昔乐高高兴兴起身去洗漱。
不多时,闻寄与陛下站在他身边,两人一同刷牙。何昔乐脚下垫着适高的小凳子,因此从镜子里看,身高只比闻寄与低一点点,站在闻寄与身旁,瞧着和谐多了。
他偷偷看镜子里的陛下。
陛下一头银色的长发拢在后面,松松垮垮扎起来,两侧的碎发垂下来一些,遮盖住脸上大半的黑色纹路。
他一双红色的眼眸染着慵懒,站姿也比较随意。
何昔乐发现,只要不是正式场合,闻寄与的状态都比较放松的,但即便如此,他的模样对何昔乐而言,也依然充满荷尔蒙。
何昔乐又想亲闻寄与了。
他磨磨蹭蹭洗脸,从镜子里暗中观察陛下,等陛下漱完口,立刻热情的转身挂在闻寄与身上。
一手揽着陛下的脖颈,一手轻轻撩开对方脸庞的发丝,捧着对方的脸颊,何昔乐带着一丝虔诚的情绪,吻在闻寄与的黑色纹路上。
几乎是瞬间,那纹路翻起了鳞片。
何昔乐一愣,但一点都不怕,反而十分好奇这是什么身体构造。
——和陛下的原型有关吗?
直到现在,何昔乐还是猜不透陛下究竟是什么小动物。
不过问题不大。
不管陛下究竟是什么,都不影响何昔乐的喜欢。
唉。
只是可惜了,陛下这幅模样,肯定与毛绒绒无缘。
何昔乐在心中哀叹一声,没再多想,而是专注眼前。
再吻上去时,他发现陛下的纹路已经变成冰冷的触感,奇奇怪怪,但并不讨厌。他在鳞片上啄吻两下,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肩膀突然被按住。
闻寄与微微用力,突然侧头,猛地亲上何昔乐的唇。
两人几乎不约而同加深了这个吻。
热烈。
又缠绵。
是何昔乐对这个吻最大的感受。
大约十分钟后,闻寄与的终端突然震动起来,这才打断了两人的热吻。
分开时,何昔乐眼神还有些迷离,他视线不离陛下,不过理智很快回笼,感觉嘴唇上湿湿的,甚至看到一丝银线连接着两人。
虽然那丝线很快断开,但何昔乐的脸还是“轰”的一下烧起来,他连忙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唇角,从踮脚的小凳子上跳下去:“我先去换衣服!”
闻寄与嘴角翘起一点:“嗯。”
看向终端的一瞬间,闻寄与表情变得冷漠。
——只有在紧急情况,他的终端才会震动。
另一边。
坐在床上,何昔乐松了口气,但脸上的温度还没有降下来。
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何昔乐起身整理自己团成一团的被子,边思考今天穿什么,突然,他看到被子下的床单上,竟有一点白白的已经干涸了的东西。
嗯?
这是什么?
何昔乐凑过去仔细观察,并用手指轻轻抠了一下。
下一秒,何昔乐抿了下唇,站直身体。
这种东西,何昔乐再熟悉不过。
——大章鱼的触手在情绪激动时,会分泌出来粘液,粘液是水状,但干涸后会留下白色的印记,之前何昔乐就在他自己的房间见过无数次,后来他对触手三令五申,并辅以威胁,那些性格简单的触手才终于不再随意分泌。
但……
他现在住在陛下的房间,粘液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难道何昔乐脚踢陛下抱触手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毕竟昨晚睡觉时,床上还没有这些,否则何昔乐上床前不会发现不了。
何昔乐觉得事情十分蹊跷。
他突然想起之前在窗台上看到的那些痕迹,快步前往客厅,然而陛下的房间显然每天都有专人打扫,那些痕迹已经不见了。
他又回到卧室,发现卧室的窗户上也没有任何痕迹。
何昔乐仔细观察,终于敏锐的从地毯上看到了一点点白色痕迹,证明了触手真的来过。
何昔乐登时震惊。
啊???
所以昨天晚上,他并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