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发、白大褂、唯一一点灿烂的红色是红玫瑰。
【呜呜呜,只要我觉得医生好可爱啊!!!】
【你是我心尖唯一的红玫瑰!!!】
【为了迎接他的小宝贝,他放下了他的枪!!】
【啊啊啊啊啊,对不起我爬一会儿墙!!!五分钟以后,我就回来!!!】
【南栀小前辈你不要过去啊啊啊!!!你的小狗还在等你啊啊!你怎么可以让他失望?!!!】
【我默默看着你们这些cp们默默哀嚎,你们也许会赢,但all绝不会输!】
【我们的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样,我怎么觉得是南栀小前辈自己翻车了??】
【不可能!我们南栀小前辈怎么可能会翻车?!!】
苏南栀看着义父,自觉就想走过去。可是脚脚刚一踏出来,手就被管家拽了过去。
管家低低唤着:你要抛下我吗?
他眼神还是那样的阴冷,凛冽的眉眼却微微下垂,看上去有几分可怜。
如果他有尾巴的话,此刻一定是垂着的,而且连摇都不想摇。
实在是太可怜了。
苏南栀想说对方并不是坏人,可是一下子苏南栀又不敢说这种话了,他记得自己是被义父杀害的。
我不过去。苏南栀轻轻回握管家的手,他用悲伤的眼睛,看向医生,质问道:义父,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提起自己被杀的事情,苏南栀满肚子委屈。
是我不听话吗?是我任性吗?还是你不喜欢我呢?为什么要要杀了我呢?
苏南栀鼻尖都红了。
他一声声的呼唤和质问,让医生的表情越发难看,他本来手里还握着那朵高杯形状的玫瑰花,但他看着苏南栀哭起来,手里不自觉用力,把玫瑰花的斜切根刺入他的手掌,尖锐的枝干扎了进去,他的手掌顿时一片鲜血淋漓。
苏南栀惊呼起来:你的手流血了啊!
关键时刻,他还是会关心自己。
医生抬起手,舔舐着自己的手心,他充满欲望的看着苏南栀,又贪心,又绝望。
他说:宝贝儿,义父不疼,别哭了。
苏南栀更难受了。
他抓着管家的手微微用力,他没有办法不担心义父。
他想要过去,可是手被管家牢牢摁住了,根本无法动弹。
苏南栀回头去看他,管家十分具有占用欲的将他拉住,他纤长睫毛颤抖着,管家说:我好疼。
苏南栀巴巴的问:你怎么了?你哪里疼啊?
管家拨开自己的耳边的额发,露出了不经常见日光的耳朵,耳朵上有一道烧灼的疤痕,乳白色的血液流了出来。
苏南栀把目光从医生身上移开,先是全部放在了他的耳朵上,随后才注意到医生不同寻常的血液。
管家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耳朵边上,像一条沉默的大狗狗,非常眷念他的温柔。
苏南栀被迫摁在他的耳朵上,管家声音放得极其低沉。
你替我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苏南栀替他轻轻揉,偶尔还替他吹一口上面的伤口,安慰着:不疼哦,不疼哦。
而在苏南栀看不到的侧面,管家对着医生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
医生目光沉沉,捏碎了那朵玫瑰。
【我怎么感觉管家有点???】
【茶里茶气!!!】
【你不说我完全没有感觉到,嘻嘻嘻,boss好心机啊!!!】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他俩好幼稚吗?果然,全天下的男人都像狗,还要赶紧圈一下地盘。】
【快住手,你们相互茶是死不了人的,快打起来啊!!!】
【我以为是南栀小前辈终于翻车,可是南栀小前辈怎么会翻车呢?!!!他可是南栀前辈啊!!!】
【打起来,打起来!!】
医生的愤怒值在一瞬间达到顶峰。
他当然记得眼前的这个挑衅他的男人,他玷污了他的宝物。
不过医生知道,那一切跟他天真无邪的宝贝没有任何关系,一切都是这个恶心的男人,他是罪恶源泉,是一具尸体。
医生理智逐渐回来,他淡淡的笑起来。
这个人有个毛病,越是疯狂的时候,就越冷静,比如他当年亲生杀掉苏南栀的时候,他甚至冷静去数了他的呼吸,他像是周密的仪器,监控着苏南栀的心跳、呼吸、温度,然后看着他一点点垂下手臂。
从那以后他就疯了。
现在,他又感觉到淡淡的窒息涌了上来,仿佛他将会再一次的失去他最为珍视的宝物。
医生瞳孔颤抖着,他十分冷静的拿起枪,对准了那边。
蔷薇枪露出一圈一圈的花瓣,里面花心露出一点淡淡的金黄色,等着里面的花蕊部分全部都变色以后,银色子弹呼啸而过,便能够迅速夺去别人的生命。
他眯了眯眼睛,拿起那枪,对准了摘星。
摘星动了动嘴唇,目光跟他对视,带着点挑衅。
苏南栀并不知道他们的对峙,管家囔囔着喊疼,苏南栀就去给他吹吹。
他知道的啊,管家先生并不是一个喜欢喊疼的人,所以如果他都在叫疼的话,应该特别特别疼吧。
苏南栀对他有愧疚感。
而且他也有一点想要逃避的心态,他不明白,为何杀了自己的义父还要来接自己,他为何会笑得这么灿烂,难道他一次没有杀死自己,还要来补一刀吗?
苏南栀想哭,他不敢去义父那边,可是他又想要知道自己死亡的真相。
怀着截然不同的心情,苏南栀心不在焉替他吹吹。
苏南栀问:还疼吗
管家说:你亲我一口,我就不疼了。
苏南栀用漂亮的眼睛瞪他,可是他又那么乖巧听话,管家说亲,他就黏黏糊糊凑到跟前去,睫毛投下一截小小的阴影,鼻尖因为刚才哭过,有些发红,颜色是淡淡的水粉色。
看起来就是特别好欺负的样子,他习惯性闭上眼睛,去寻找管家的皮肤。
管家直直看着医生,环住苏南栀的脖子,吻住了苏南栀淡色的唇瓣。
他用自己的行为刺激着医生,也在无声的宣告所有权。
看懂了吗?
他是我的。
管家故意轻轻咬着苏南栀的唇,两个人之间情到深处的时候,甚至能够听到清晰的水声,以及苏南栀受不住的,推搡间哭唧唧的声音。
管家低声啄着他的鼻尖,偶尔咬一咬。
这就受不了了吗?娇气。
苏南栀怔了一下,猛地想起义父还在旁边,他往那边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义父冷着一张脸,举起了手里那把蔷薇枪,对准了自己这边,扣下了扳机。
令人惊讶的银色以不可阻挡的速度冲刺过来,苏南栀一时收住无措,管家抱着他,露出了一个解脱的笑容。
他抱着苏南栀的手很温柔、炙热,两个人的位置转了个圈,苏南栀的表情逐渐慌乱。
管家对上医生,露出了一丝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