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复杂关系,我家里可没你这么大的弟弟,我独子。安合还是奇怪,眼前这个人的声音,他听过好几遍。
安合犹犹豫豫:你刚才是不是在厕所里?
安乐:谢谢,已经连夜离开地球。
苏南栀吧唧一下盖住了自己的脸:呜呼,丢死鬼了!
御景发出轻轻一声哂笑,他把苏南栀从手心里挖出来:主人真可爱。
苏南栀意识到:前辈为什么会是死亡天使?
御景并没有隐藏真相:因为死亡天使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苏南栀直直看着他,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似乎是与他有牵绊的另一个东西,正在被什么恐怖的东西打量着。
苏南栀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手机放在御景那里,御景莫测的哦~了一声,相当体贴给他念出来。
亲爱的主人,是来自海豚的消息。
亲爱的,我思恋你柔软的屁股。
御景眼眸沉下去,轻轻的发出一声:呵。
苏南栀连连摆手,不自觉退后好几步。
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哦
幸运光环看了看安合,有看了看安乐。
发出长长的一声喟叹。
哎
牵扯着两人的丝线,开始渐渐变得透明。
幸运光环又叹了一口气:太失败啦,没有办法消除bug了,只能等待下一个机会了。
它浓郁的颜色逐渐变浅。
另一个区域,简称a区。
摘星在看到幸运光环后,表情变了。
找到了。
黑西服,不,准确来说是李弃,他放下手里的咖啡,眉目蹙了一下:果然出现了。
黑西服熟稔的拍了一下摘星的肩膀,被嫌弃了。
摘星说:别拉拉扯扯的,不合适。
黑西服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黑西服坐下来,给系统发送了一个坐标,并且下达指令:
系统,想办法捕捉到幸运光环!
摘星拧着两条纤细的眉毛:捕捉到那个东西就能?
说不清楚,目前主系统还没有发现乖宝的问题,如果主系统一旦察觉,就一定会像抹杀安乐一样,抹杀掉乖宝。在提到苏南栀的时候,黑西服一贯的嬉皮笑脸收敛起来,取而代之是成熟男人的严肃,从这时候,到时可以窥见一点,他曾经作为李景的存在。
摘星性格更加冷一点,他两条秀气的眉毛敛在一起,露出一派沉思的表情。
他提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不,也许主系统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只是消除bug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就像是安合和安乐,主系统如果可以自己出手的话,为什么要弄出一个幸运光环?黑西服: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是a区,在这里,其实我们更能看清所谓的世界构成。按照外面的说法,这其实一个个独立或者有关联的游戏。而游戏最重要的地方是什么?自然是游戏平衡。换句话说,主系统不能直接清楚掉安合和安乐的存在,只能有某种手段回收掉多余的不平衡。
黑西服接触这边比摘星更早一点。
他想了想:不对,也许从一开始,主系统想要清除点的人就是安乐可是为什么呢?
欧皇。
强运。
黑西服豁然开朗:原来在这个游戏里,安乐的欧皇运气本事就是bug,所以主系统想要抹杀安乐的运气。于是他用了这样一个光圈,借以均衡运气值。
黑西服扬起身子,摁下一连串的按钮,兴奋地跟系统说:如果不能把那玩意儿带回来的话,你就等着去死吧!
上一秒收到苏南栀制造的恐怖数据,还十分高兴的系统,下一秒就听到了这个噩耗。
系统:呜呜呜,我受不了这个委屈!!!
黑西服两手叠在一起,乌青的眉毛拧在一起,嘴唇抿成一条细线。
安合、安乐。
幸运光环。
平衡。
宇宙、游戏的运行。
苏南栀破碎的灵魂。
以及安乐说出来的那一句。
苏南栀不是鬼。
到底是什么意思?
黑西服陷入深深的沉思,他能够意识觉醒是因为灵魂融合,外加趁着系统衰弱的时候,窥探到了一点真相。
说到底,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游离npc的存在吗?
不,能够自由穿梭副本的npc,真的是被允许存在的吗?
苏南栀不是鬼。
那句话又重新徘徊在黑西服的脑海中。
直到一直不爱说话的摘星,突然说了一句话,黑西服脑子如重鼓敲下。
摘星说:游戏里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吧。
黑西服:对啊,因为是真实存在的,所以不能直接干涉啊。
所以,他可爱的乖宝,也许早就被主系统给盯上了。
而在那个幸运光环里面,或多或少一定会有主系统的编码。
黑西服敲打系统:可一定把东西给我带回来。
系统悲伤的把命令传达给宿主。
【宿主,我们得想办法把那个光环给拿到。】
苏南栀懵:【啊?为什么啊?】
系统惭愧地满嘴谎话,只能哭着说:【因为幸运光环扰乱了基本秩序。】
苏南栀也没想什么叫做基本秩序。
【虽然可是,我怎么能回收得了那个东西?】苏南栀说。
系统替他指了条明路:【你直接走过去,用头磕一下那个光环就可以了。】
苏南栀:【???】这难道是什么奇妙的办法。
不过苏南栀也没有怀疑,毕竟在苏南栀的信任度排行里,系统可以算得上第一。
苏南栀走过去,御景看了他一眼:你打算做什么?
苏南栀神神秘秘的说:我跟你说哦,我可以用头把那个光圈给磕下来。
御景目露惊讶:难道,主人会的是传说中的铁头功?
苏南栀疑惑一瞬,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苏南栀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脑袋:不知道哦,也许是吧。
他三两步走过去,看了看那个虚虚的光环,苏南栀十分怀疑的想:我真的可以把它磕碎吗?不管了,先试试吧。
系统在脑海里尖锐叫着,声音有点吵:【不是吧!宿主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
苏南栀没听到,他就走上了过去,正二八经的磕了上去。
碰!
那声儿挺响。
头挺清脆的。
几乎是一瞬间,苏南栀的眼泪喷涌而出。他其实收了力的,可是磕上去的那一刻,剧烈的痛楚还是在一瞬间席间了他的全部神经。
豆大的泪水滚了出来,湿漉漉沾湿了他的睫毛。
他还抬起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那个光环。
苏南栀哭的更大声了。
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啊,不是说一磕碰就碎吗?
光环也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