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觉得同事说得很有道理,于是
于是他来了这里。
没什么喝酒的他,遇见了同样没什么经验的苏南栀。
男人:
苏南栀要哭不哭:哥哥,喝酒吗?大杯的。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外头下起了雨,单人间的屋子里,看起来十分暖和。
在男人犹豫的时候,苏南栀怕人跑了,于是快速补了一句:很便宜的,啤酒我只多收你五角钱,好不好?
看着那双湿漉漉、水润润的眼睛,男人拒绝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最后点了头。
苏南栀作为npc进入游戏里,这一次,他是带着目的来的,任务线也极为简单只需要扮演人物就好了。
再说游戏,自从之前被顾莱搞垮以后,游戏进入了自我修复程序。
苏南栀盛情邀请进入游戏,并且听到系统说:宿主主~~~游戏这次给出了丰厚的礼物哟~~~~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拿到最高奖励的!!!
苏南栀一看到奖励,就迈不动腿了。
现在他要娶妻了,可是他好穷。
思来想去,他接受了提议,进入了副本。
然后就
苏南栀哭了:呜呜呜,我到底要怎么扮演一个红灯区的员工啊呜呜!
按照系统的办法,苏南栀站在门口,终于招揽到了一个客人。
这个客人冷淡淡的,也不爱说话,带着一个厚厚的公文包。
进来以后,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雨点声音大起来,男人把窗户关了,一时间隔着氤氲水汽,屋子里空前温暖起来。
红灯街里面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淅淅沥沥里,夹杂了中年不得志的追逐梦想沙哑的调子。
男人两条大长腿没办法放下,小小折叠桌被挤到一边,男人不太好意思:桌子太小了。
苏南栀干脆收了桌子,问他要不要喝啤酒。
男人拒绝了,苏南栀没喝过啤酒,自己还想开一罐来喝,刚悄咪咪伸手过去拿,就被喝止。
未成年不许喝酒。
苏南栀哭唧唧:我都二十好几了,不是未成年了。
苏南栀去拿酒,男人没有阻止他。
苏南栀笨拙的抠着易拉罐的环儿,滑腻腻的摸了两次,拉不开。
男人看他把自己搞得快要哭了。
猫眼里蓄满了水雾,睫毛密密垂下,暧昧又昏黄的灯光下,他从眼尾到鼻尖,如同月亮刷子扫过,留下一团丝绒的红。
唇像是涂了一层脂膏,又亮又透,颜色像小樱桃。
不得不承认,他身上对男人有着致命诱惑。
天真、无邪,浑身没有一点设防,全用充满诱惑。
这样一张美丽的皮囊下面,也许藏着的是食人魔的血腥。
他像是鮟鱇鱼,用美丽的外形诱惑别人,等待着有人咬饵。
男人思索完毕,看到苏南栀透亮的眼泪珠子落了下来,他抬着一张湿漉漉的脸,压着嗓子,黏腻腻的哭着:拉拉不开。
给我吧。男人认命似的,叹了一口气,接过易拉罐,轻松拉开了。
雪白的泡沫混合着浅换色的液体,噗嗤一声溅了出来。
苏南栀跟男人无可躲,被击中。
液体在胸前沾湿,苏南栀衣服轻薄,水一沾,布料贴在身上,隐隐露出点颜色。
更惨的是啤酒白色的泡沫,直接浇了他一脸,冰冷冷触到脸颊以后,立刻往下,从锁骨往下,滑进衣服里。
苏南栀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从头到尾湿了一片。
哎呀呀,都湿了。苏南栀跪在床上,脊背立起来,细软的腰肢弧度流畅。
屋子小,衣柜跟床基本是连在一起的,苏南栀直起腰肢,给自己翻了件衣服。
可是他低估了这地方的险恶之处,他所能翻找到的衣物,基本是没办法正眼看的。
再找的两条红线勾勒出来的衣服以后,苏南栀终于放弃,在里面拿出了最为正常的学生服。
说是学生服,设计者用心十分险恶。
先不说这是一件水手服,就说这长度。
衣服比普通的水手服短了几乎一半,而且上身收得很短,还在旁边开了一个高高的叉。
苏南栀当着男人的面,换了上去。
肚子因为凉凉的,有些不习惯。
你不用换衣服吗?我这里没有适合你的裤子。苏南栀说。
男人声音不知道为何,有几分沙哑:不用,就这样吧。
苏南栀往男人裤子中央看了眼,指了一旁的公文包问:你是老师吗?
男人点头,把包拿过来,里面放着一本历史书:算是吧。
苏南栀一听到他是老师,激动起来,情不自禁抓住对方的手。
那你能教我历史吗?我没有上过学,我一直很想要上学的。
男人愣了一下,翻开崭新的历史书。
用低哑的声音跟苏南栀读着课文。
等回过头来的时候,苏南栀已经趴在他腿上睡着了。
大概是肚子冷,他抓着男人滚烫的手,贴在肚子上。
男人移了移视线,就那么一直看着。
书上讲的是什么,男人自己也不知道。
虽然他不是个个好老师,但看上去,这个穿着水手服的,也不是什么好学生呢。
出于惩罚的意思,男人用手指揉着他的唇瓣。
力度一开始还是柔柔的,可是渐渐的变了味道,手里的劲儿逐渐变大,肉嘟嘟的唇被碾压,颜色逐渐清透红润,仿佛彻底熟透的樱桃肉。
每一口都很甜。
男人的瞳孔颜色逐渐变深,顺着唇缝,触到了软软的
像是被烫到一样,男人整个骨头都酥了。
偏偏苏南栀全然没有意识到,像是做着什么美梦,他无意识把男人手指咬住,说了句好香。
男人眼瞳里的颜色越发深沉,他低下头,身体微微倾侧。
摆在他手上的历史书歪了一下,落在了旁边。
而男人的吻轻轻落在了苏南栀的头上。
几天后。
嘶,又死人了?
那边拉起警戒线了,听说又死人了,死状很惨的。
听说有什么地方被吃了都市里的食人魔啊!
街道里又下起了雨。
警戒线拉了几天,之后又撤了。
街市重新开场,比往日里更加嚣张,仿佛是要把之前歇业的部分补回来。
男人在当天晚上来了。
同样的地方,开着狭窄的门,苏南栀带着个灰蒙蒙的耳朵套,小小一只缩在门边,他手里握着个汽水瓶,已经接了半瓶水。
湿漉漉、水淋淋的玻璃瓶里,斜斜晃着一朵细枝条、五瓣的白色小花,岩壁上被他温暖的手捂出了一层水雾。
看到男人,苏南栀笑起来,把玻璃瓶递给男人。
送给你。苏南栀说。
外面雨声渐渐大了。
男人黑色的伞堵住了入口,外面的人进不来,也知道这里今天不招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