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又稀疏平常地问:“和同学出来玩儿?”
时笑点头,用一种很诚恳地语气解释道:““我朋友失恋了,陪她出来散散心。”
秦肆撑着车身,站了起来,没说话。
时笑松了口气,又想起来那台电脑的事儿,正想跟他说改天要给他,太贵重了她实在不能收。
那边,秦肆等的人好像到了,几个衣着光鲜的男人从路边跑车上下来,远远地就吊儿郎当喊了声:“秦少!”
秦肆望了眼,并没回应,回头跟时笑说:“我还有事儿,你去玩儿吧。”
他约了朋友在,时笑很知趣,知道不该打扰,便什么都没再说,点头应了声好,然后转身跑过了马路。
半路,与那群公子哥擦肩而过之时,她淡淡瞥了眼,一下子便认出了其中有个染了一头银色头发的男人。
她记得冯娟给她看过他的照片,正是这家“月色”会所的小老板,安坚建筑公司老板的儿子杜彦。
几个人走近了,一见秦肆就坏笑着闹了起来:“哎哟,你们说说秦少这女人缘.长得帅就是有福气啊,搭讪的个个都是美女,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公平。”
秦肆一言不发,淡淡地瞥了眼说话的男人,转身走上台阶。
那男人回头望了眼时笑离开的方向,立刻跟了上去,嬉皮笑脸的搭上秦肆的肩,跟他讨要:“秦少如果没兴趣,这个介绍给我成不成?瞧着真纯!”
秦肆挑起眉,松散地打量着他,然后把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拨了下去,才慢悠悠道:“很遗憾,我对这个特别有兴趣。”
第5章 秒接?
龚明瞧着秦肆,纳闷地挠了挠头,不禁好奇:“真的假的?”
秦肆并未搭腔,走在前头,心情明显不错。
龚明又瞟了秦肆一眼,眼神琢磨。
一旁的杜彦笑着啐他:“真的假的你看不出来?”
龚明回味过来后,一拍大腿,哼哼地嚷道:“故意闹我的是吧?”
他就觉得不可能!
他认识秦肆差不多快五个年头了,不说特别了解,但也十分熟悉了。
他家里是开厂子的,做人工智能配件。因为他老子跟秦肆的公司有业务上的往来,对秦肆非常欣赏,便让他这个整天游手好闲不成器的儿子跟着秦肆学做生意,关系便熟了。
不过据他了解,大家都说秦肆这个人睿智矜贵,稳重自持,年轻有为事业蒸蒸日上,却唯独对女人比较寡情冷漠,连文家那位才貌双全的大小姐都不上心,所以才单身至今。
今天居然能听他自己亲口承认对某个女人感兴趣,这还真是炒豆出芽铁树开花,稀奇啊。
这话题一打开,龚明就有点兴奋过了头,有些话没过脑子,就直接说出了口,还不无感慨:“秦少连悦榕妹子那么个大美女都不肯娶,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些小花小草呢。”
他声音很大,好像电梯里都带了回音,所以这句话一说出来,封闭的空间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谁都没有再说话。
酒还没喝,倒有个已经神志不清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大家都知道,秦肆身边的确有个追了他很多年的女人,叫文悦榕,出身名门,跟他也算门当户对。
可奈何不对秦肆的胃口,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松口要和她发展试试。
那位文小姐也是个固执的性格,本身条件也很优秀,要貌有貌,要才也有才,就跟鬼迷心窍了一样,颇有这辈子非他不嫁的决然。
秦肆因为这事本来也挺苦恼,那位大小姐曾经为了追他,可谓煞费苦心。还为他写过一首歌,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被一个酒吧歌手翻唱,一不小心红遍了大街小巷,名声大噪。
虽然外界不知道这首歌里的男主角,正是这位年少有为的秦家三少。
但身边认识他们的亲朋好友,都为文悦榕的痴心感到动容,觉得这俩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极力撮合。
只有跟秦肆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们明白,文悦榕虽然完美优秀,却不是秦肆所想要的。
龚明因为认识秦肆的时候晚,所以其中有些复杂的缘由并不是很清楚。
大家深怕秦肆会给这口无遮拦的小子一点难堪,但瞧一眼,他面无波澜,并没有说什么。
杜彦为了赶紧挽回气氛,插话道:“咱们三哥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哪能英年早婚,断了前程。”
秦肆在家排老三,因此跟他熟悉的兄弟们,都称他三哥。
龚明这人平时就有点二,好像脑筋少根筋,根本不懂什么叫察言观色,更没意识到气氛有哪里不对劲。
“还不打算结婚呐?”听杜彦这么说,龚明啧啧两声后,又是一声叹息:“事业虽然重要,但爱情也可贵呀。悦榕妹妹可都等您十年呐,秦少,你当真就不感动么?”
杜彦在后面翻了个白眼,暗骂傻逼,真想抽这家伙两大嘴巴子。
要不是怕他以后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他真不会费这个劲帮他周璇:“爱情算个屁,爱情只是生活的一个点缀。你看哪个成功的男人,为情情爱爱牵绊了?”
几人走出电梯,浩浩荡荡的。
而一旁的龚明还不知收敛,继续叭叭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事业没了以后还有机会,但是爱情错过了,就回不了头了。”
这时候,就连另外一个一直未出声的,也被龚明不合时宜的话给蠢到了:“秦少只爱江山不爱美人,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脑子里全都是该怎么哄女人开心?”
龚明不以为然地一笑。
你说他二吧,他倒还挺挑重点,尽捡一些不该说得关键点大做文章:“女人本来就是靠哄的嘛,你越哄她越听话。她听话了,就会把你伺候高兴。”
“.....”几人不说话了。
没人接他的茬,于是龚明又瞧了眼旁边至始至终一言未发的秦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