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裴迎很满意,在这乡野地方,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算顶好了,更何况,还带了一个小院子和一方菜圃。
乡下人家睡觉早,此刻周遭寂寥无灯火,漆黑一片,只能听闻两三声犬吠。
只他们两人的时候,不怕给人撞见,陈敏终便很是过分。
昨夜他非逼着她在上面,两手按着,钳制得脱离不了分毫,她直嚷着腰断了才肯放过,可他说喜欢在办那事的时候看着她。
想起那些令人脸红的记忆,裴迎烧得耳根发烫,满面通红,此时腰间的手掌又收紧了几分,她两手下意识抓住陈敏终的手臂。
少女的心脏像揣了兔子,在胸腔直踢。
她随即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殿下虽然心火烧得猛烈,但不至于这么没底线,这里窗户纸糊的,墙体也薄,过不了几个拐弯便是旁人的住所,准会让人听见。
“殿下您脸皮薄,您要再闹我,我就叫了。”
她一面笑着挠他痒痒,一面携了着很淡很淡的,不易被人察觉的忐忑。
陈敏终望了她一会儿,低头,两人唇瓣没了缝隙,一手揉上她心口,带了漫不经心的促狭,她想拿住他,偏不让她拿住。
“怎么叫,叫一两声来听听。”
落在裴迎耳朵里,宛若平地一声雷,心弦不由得绷紧,这几乎是明示了。
裴迎现在整张脸都是火烧火燎的,立刻抬腕捂住耳朵,身子往里缩了缩,当没听见刚才的话。
外头飘起了雪粒子,陈敏终的怀里却温暖如春。
少女眼眸水光氤氲,陈敏终低头,眼睫扫在她的颈窝,又刺又痒,激起一阵心跳与战栗。
她越躲,周身包裹的戾气就更深一度。一直到自己喘不上力气,几近窒息,小声呜呜抗议起来,对方才停下动作。
她可怜巴巴地被压倒在榻上,想起了什么,心慌意乱,紧紧地用手捂住嘴,整个身子蜷缩成球了,闷闷的声音从里头传来:“不能亲亲。”
陈敏终有些郁闷:“为什么不能亲你。”
“殿下忘了,我咳嗽着呢,若是得了风寒,传染给殿下便不好了。”
“我不在乎。”
陈敏终压下心头的燥热,用粗糙的指腹揉了揉少女的嘴唇,激起她一阵不满的呜咽,他只想跟她更亲近一点。
“那好,不亲嘴了,亲别的。”他说。
“殿下!”她的拒绝尚未脱口,已被人一手捂住。
裙裾被卷起来,陈敏终俯身下去,他的气息温热又霸道,裴迎难以抑制地弓紧了身子,仰过脖颈,脚背绷直,一手抵着他的头顶。
她脑子一片空白,半年前连她吃过的糕点都嫌弃,连一点旁人的口水都不沾的殿下,亲嘴也便罢了,竟然……
一时间两人位置调转过来,陈敏终起身,将她裙裾放下,手掌重重地按着她的肩头,裴迎屏住呼吸,望着陈敏终的脸越来越近,最终香津交换,他的舌尖突破了唇齿,香甜的气息就快要把耳根烫红。
裴迎紧张地盯着他,目光流露浅浅的乞求。
“后宫不会养别的小女子。”他缓缓说出一句后,定定地看着怀中的小女子。
裴迎的眼神再躲闪不开,迎着陈敏终的逼视,轻轻“嗯”了一声。
她又推了推他:“那可说不准,若是西域北漠给殿下进贡一箩筐的小美人小妖妃呢?”
陈敏终轻笑一声,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少女侧躺着,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亲密至极。
“你才是妖妃。”他轻轻落下一句话。
直到衣带解开,那只带有薄茧的手掌探进去后。
裴迎扯了扯他的衣袖,脸颊红扑扑的,小声道:“在这土榻上不行。”
“怎么不行?”他疑惑地问。
陈敏终另一只手稳稳控制她挣扎的动作,宽慰道:“就抱一会儿。”
她抿了抿唇,迁就着开口:“殿下金口玉言。”
陈敏终低声一笑,还挺好骗。
在这种事上,她已经很依着陈敏终了,他不心疼她做出的让步也就罢了,反而还得寸进尺。
“外面,外面有很多人能听到,不能做生孩子的事。”裴迎不好意思地说。
“可是风雪声足够大。”陈敏终撩弄了她耳旁的青丝。
忽然,耳侧传来一道温醇的声音,抚弄得她耳垂软了半分。
说到生孩子,陈敏终问:“我们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殿下居然真的想在这小破榻上行事?
这土炕摇摇欲坠,一响起来没完没了,是坏的呀!指不定哪个动作便塌陷了。
裴迎面色难堪起来,惊慌失措地攥紧了他的衣袍,一眼不眨地望着他,眼眸清亮:“我不喜欢小孩子,幼童可讨厌了。”
陈敏终一愣,也是,她自己都像个小孩子,他抚上了少女平坦的小腹,语气温和,藏有几分有意无意的的压迫。
“无妨,你是年纪小了些,这个年纪生育对你身体不好。”
等她再长几岁,灌一段日子,总能灌出个孩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