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觉得更委屈了,原来,所谓的妻子,也不过是他工作之余用来……用来解决□□的人,只不过那一张纸赋予了这个人以合法身份。
她往床边挪了挪,想逃离他的气息,因为她抵挡不了他的挑逗。
沈星河的手顿了顿,随即继续,并且她退一步,他就进一步。黑暗中,两人都不说话,大有在较劲的意味。
叶晚意半个身子都快到了床边,她再挪,就要从床上掉下去了。只是黑暗中她没发现,有一只手已经提前护在了边缘。
无路可退,叶晚意索性转过身,用手抵着沈星河,负气说道:“我要睡觉。你离我远一点。”
“不行。”沈星河不仅拒绝,还毫不费力地就揽着她的腰把他往自己这边一靠。
“你这是要干嘛?”叶晚意怒了,“我不愿意!”
奈何她刚想起身,便被男人箍着了,他翻身压在她身上,悬殊的力量差距,他一只手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她动弹不得。
“我们谈谈。”
“你这是谈话的方式吗?”叶晚意冷声质问他。
“那你又是什么处理问题的方法?冷战?单方面宣布我死刑?”他眼神如炬,语气严肃,说话间,两人的鼻尖贴着,气息混在一起。
“我说我要睡觉,不可以吗?”叶晚意嘴硬,不承认自己在闹脾气。
“不可以。”
“你!”叶晚意无语,“你不讲理!”
“你先不讲理的。”打嘴仗,沈星河也不是吃素的。
“我什么时候不讲理了?”
“那为什么拒绝谈话?”
“有你这样用暴力手段逼迫人在谈判桌上和谈的吗?外交礼仪白学了?”
“好。”沈星河依然没有放开她,反而把她两臂推举过头顶,握得更紧。他对着她的脸颊,轻轻啄了一口,“那我们换这种友好的方式。”
“什么嘛!?”叶晚意没想到他会亲自己。
她话没说完,那边便把她的嘴给堵上了,又亲了一口。
“沈星河!”叶晚意气息有些乱,依旧不忘发出警告,“我要生气了!”
“那就生气啊。有火就发出来,憋着算什么本事。”沈星河表示,“什么时候愿意好好沟通,什么时候我不亲你。你看着办。”
“你要不要脸?你是无赖吗?”
“不要脸。”沈星河回嘴,“无赖?禽兽?你还有什么词汇,洗耳恭听。”
眼看着他下一步就要往脖子那里发起攻势,叶晚意赶紧认怂,因为他和她都知道,那里是她的敏感带,他一碰,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候嘴巴再硬,都会败给自己的本能。
叶晚意彻底输了,她破功了,这样不要脸的沈星河简直无敌,她玩不过他。
“谈谈谈……我们谈话解决,你先松开让我缓一缓。”
“这下老实了?”沈星河手臂一伸,打开顶灯开关,卧室瞬间明亮了起来。
两人面对面坐在床上,叶晚意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她皱着眉头,在考虑措辞,她不想显得自己太小气或者过于无理取闹。
“有什么说什么,别打太极绕弯子。沟通的第一要义是诚实。”沈星河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直接否了她的想法。
“我不知道怎么说。”叶晚意叹气,她说不出口。这个是实话,并不是托词。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没有人是完美的,好的一面,坏的一面,阳光的,阴暗的,这才是实实在在的活人。我们不是在玩过家家,而是要过日子的啊,你不开心你也不说,那你觉得我就能高兴了?我装作看不见每天正常上下班?你觉得可能吗?”沈星河极具耐心地在和她讲道理,引导她说出心里的话。
叶晚意低着头:“我遇见你同事了……”
“宋雪?”沈星河仅凭同事这两个字,迅速就猜出了正确信息,因为她对接媒体工作,且住的近。
“嗯。”
“她怎么?”
“不是她的问题。”叶晚意解释,“是我小肚鸡肠,你们都是b大校友,名校毕业,我一个普通一本,受了刺激。”
“嗯。”沈星河点头,“继续。”
“没了。”剩下的叶晚意不愿意说,这简直跟把人扒了公开处刑一样。
“骗鬼呢?”沈星河笃定问题关键还没讲出来,威胁道,“不老实我可严刑逼供了。”
严刑逼供……回想起刚才他所说的友好交谈方式,叶晚意已经不能直视这个词了。
“聊天的时候,她无意中说你在单位不怎么愿意提自己老婆,然后只说是同学,她误以为我也是b大毕业。”叶晚意把枕头朝沈星河一扔,“我说完了,可以睡觉了吧!”
“所以你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觉得我是嫌你丢人才避而不谈,甚至还有意无意模糊你的毕业院校?”沈星河一针见血,直击要害。
“是是是!我就是这么一个自己没本事还小心眼的人。”叶晚意索性破罐子破摔,“你现在认清我了?看透我了?”
“嗯。我算是看透你了。”沈星河盯着她看,并且还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叶晚意不敢和他对视,她怕从他的眼里看到失望和厌恶。谈话结束了,她只想逃离。
沈星河欺身过去,不准她走。
“叶晚意,你不仅喜欢妄自菲薄,还是个喜欢逃避问题的胆小鬼和懦夫。敏感又多疑,还拒绝沟通。”沈星河停顿片刻,将她包入怀中,摸着她的头,像在轻柔抚摸一只受伤的小猫,“还喜欢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