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问道:“那两个冒牌货呢?”
王丰道:“他们自己刺破了肚皮,放出了密密麻麻的虫子,当时,就被侍卫给割下了脑袋。流出的血里,也都是那种虫子。”
白青青觉得头皮发麻,“这是人体大杀器呀!”
上官若离淡淡道:“既然里面没活人了,那就倒上火油从外往里烧了,然后再收拾出来,不耽误用。”
暗牢是修在地下的,都是石头修成,也不怕火。
王丰道:“是。”
上官若离想了一下,道:“将今天的事儿用最快的速度传给王爷,咱们不能总是被动挨打。”
毕竟南云冷月和东溟子煜是师兄弟,而且是西云国主,动了他,整个沧澜大陆的局势都会发生重大的变化,必须做好全面的准备。
再说,皇上大婚,各国都会派使团进京朝贺的,为了表示交好,国君亲自去也有可能。
西云这个新建的小国自然也会抓住这个与东溟交好的机会。
虽然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给他们点教训也无妨,比如在谈判的时候搞些小动作,那西云就得损失惨重。
上官若离眸光一转,道:“不如先把西云的军粮给烧了。”
……
京城,皇宫,御花园的风浪亭。
一身明黄的年轻男子坐在石凳上,眉目如画,鼻梁高挺,一张俊美如神祗的脸有些苍白瘦削。
他手执一白子,看着棋盘,怎么都落不下去。
坐在他对面的人一身紫色蟒袍,金冠束发,一根白玉簪插在发间,清贵俊美。
他剑眉如墨,凤眸幽邃,眼眸微动间如冰川寒潭,冰冷,又危险。他坐在那,所有的光都被他夺走,周围的一切都黯淡失色。
小宫女们的视线时不时的飘在他身上,爱慕又激动。
宣王殿下是东溟的战神,也是天下最帅的男人。虽然皇上也很俊美,但总是少了那一身凛然沉稳的气势。
东溟子煜抬眼看向皇上,淡淡道:“皇上举棋不定,这不是帝王之道。”
一年多没见,皇上成熟稳重多了,眉宇间有些疲惫和无奈,没有了当初的少年轻狂。
皇上将棋子落到棋盘上,叹了一口气,道:“朕是被那些混账东西闹的头疼。”
东溟子煜抬手,也落了一子,“皇上是一国之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便是。”
皇上苦笑,“哪有这么简单?朕原来还不理解皇兄为何不自己当皇上,现在朕是明白了,当皇上,真他娘的不是人干的差事!
不能做想做的事,不能去想去的地方,不能娶想娶的人,甚至不能吃想吃的东西……
没日没夜的处理政事,累的鳖孙似的,还得受那些臣子们的闲气。
简直是片刻不得安宁!”
东溟子煜耐心的听完皇上的抱怨,也没安慰他,而是问道:“那皇上想如何发落本王这个为祸江山的不祥之人?”
皇上捏着棋子的手一顿,抬眼看着东溟子煜,微微一笑,道:“大皇兄以为朕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