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今对钟霖道:“钟霖,你快回去吧,我先把这事解决了,改日再和你细谈。”
钟霖对时怀今是言听计从了,闻言忙大步走了,生怕耽误了时怀今的大事。
时怀今送了钟霖,转身去找管家:“劳管家给我备车,我要去趟向大人那里。”
管家闻言有些诧异,但马上去吩咐人备车了,又问时怀今道:“驸马爷的身子可能行?其实方才那位公子说得对,什么事都没您的身子重要。”
时怀今闻言转过身来,对他一笑:“我方才细细想了一番管家你的话,这才觉出你是一番好意。若风公子真出了事,我却袖手旁观,公主难免要怪罪我,夫妻间因此生了芥蒂实在是不值当的,可我若是救了风公子,公主必定会感怀我宽容大度,夫妻关系会更为和睦。真是多谢管家提点了。”
管家闻言神色一滞,但毕竟是个人精,很快反应过来,忙道:“驸马爷提谢字可是折煞老奴了,做奴才的为主子着想都是应该的!其实你不去也没关系,我就跟公主殿下说您不知道此事,是我们这些奴才念及您身子不好,没敢去叨扰您就得了,公主也不会怪您的。”
时怀今却仍是很感激的模样,从怀中掏出一件玉佩,拉过管家的手放在他的掌心里:“管家思虑周到,我心甚悦,以后还是要管家继续费心才是。”
管家看了眼那玉,真是上好的货色,值了不少银子,面上推脱几下:“不敢不敢,这都是老奴该做的。”
时怀今却硬是塞给他:“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这是你应得的。”
管家这才将玉佩收下,外面已经备好马车了:“驸马爷请,不知驸马爷要不要将太医也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时怀今摇摇头:“没事的,我这身子我自己有谱,无碍。”
管家走到他身边搀扶他上马车,时怀今刚要进到马车里,俞千龄回来了,喊他道:“你这病没好呢,这是要去哪啊?”
“是公主殿下回来了。”管家又将时怀今扶了下来,忙对俞千龄道,“公主您回来的刚好,风公子今日上街不知怎的惹怒了吏部的向大人,被向大人不由分说押走了,驸马听闻此事怕风公子受委屈,忙赶着去向大人府中要人呢!”
俞千龄一听便明白了,这是向泽开始动手了,怎得时怀今病恹恹的还去救那风翎呢?这不是胡闹吗!
她扬眉道:“竟有此事!这向泽真是胡闹,我的人也敢动,平日里真是对他太客气了!”她说完又对时怀今道,“你这病病殃殃的管这事做什么?亏回去歇着吧,我去看看。”
俞千龄这么说,时怀今自然没有坚持的道理,他退了几步道:“殿下快去吧,这事都好一会儿了,怕风公子会在那受了委屈。”
俞千龄说知道了,对管家道:“照顾好驸马!别让他出来吹风了!”说罢人又翻身上马迅速离去。
管家对时怀今道:“驸马这回能放心了,公主殿下还是体恤您的。”
时怀今闻言却是神色淡淡,道:“毕竟我病死了,就再找不到一个如此听话的驸马了。”
管家偷看了他一眼,扶他回府:“呸呸呸,驸马可别这么说,不吉祥,您得养好了身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永远是这驸马府里最大的主子。”
时怀今闻言对管家一笑:“管家真是个贴心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白莲今是风狐狸精那种好摆布的傻白甜吗?玩死你!
上一章的评论真是可怜,淇哥哥都要怀疑人生了!小仙女在哪里!
第71章
第七十二章
俞千龄虽然知道都是怎么回事,但还是要做做样子,急急忙忙赶去了向府。
向泽虽然官职不高,背后毕竟有飞鸿楼撑腰,偌大的宅子比一般的四品官还要气派,俞千龄倒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你这里不错嘛,风景雅致,庭院宽敞。”
向泽令人给她上茶,道:“跟驸马府还不是没得比?殿下的公主府也快建好了吧,到时候更是没得比了。”
向泽不提,俞千龄都快忘了自己还有座公主府正在建设之中。因为她当时婚事定的太急,她爹临时赏赐了驸马府给他们,一则是要给时怀今涨涨士气,二则是俞霸天不想让闺女住二手的宅子了,所以公主府是选址重建的,要花费不少的工夫,这才暂住驸马府。
“到时候乔迁宴请你去,让你见识见识。”
向泽闻言冲她抛个媚眼:“自然要去了,上次殿下大婚都未请我,我可记着呢。”
俞千龄最看不惯他这样,白了他一眼道:“行了吧你,风翎怎么样了?”
向泽闻言咂咂嘴,满脸是对风翎的嫌弃:“愚不可耐,根本就是个没有用的棋子。他还以为自己是受夏国那位之命来勾引你的,全然不知自己被旁人利用了,更不可能知道背后操作他的人是谁了。”
这倒是在俞千龄预想之内:“风翎蠢笨至极,根本不必费心思就可利用,想用他来挑拨我与驸马关系的人,自然不会因为他而暴露了自己,那风翎这人你就随意处置了吧。”
向泽摇头叹气道:“殿下真是无情,好歹是在您身边伺候过的人,说打杀就打杀。”
俞千龄啐他道:“你少胡说八道,那种东西我连碰都没喷过?是他自己包藏祸心,不知悔改,想方设法挑拨我与驸马的关系,这种心怀不轨之人我留他到现在已是宽容大度。”
向泽配合道:“是殿下宽容大度,海纳百川。”
俞千龄才没闲心听他贫,直接道:“你到底是怎么把他绑来的?速速说来,我不能在你这里久留。”
向泽这才将来龙去脉一一道来。他虽然没正面见过风翎,却对他有所了解,知道他一身狐狸骚味,便训了一只狗专扑这种气味,因而吓到了风翎。那风翎自做了俞千龄的面首以后,在外面十分招摇,遇到一两个贵人都不放在眼里,更不会在意一条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狗。于是受了惊吓的他立刻叫仆从把狗乱棍打死了,等狗死了向泽才跳出来说是自己的爱犬,暴怒之下把向泽绑了回来。
“殿下,我此计可妙?”
俞千龄闻言蹙眉摇头:“外面本就传我风流多情,此番过后又要传我薄情寡义了,一个伺候过我的‘身边人’却不如一条狗。”
向泽对她笑:“殿下想要的不就是如此吗?一个霍乱天下、薄情寡义、连身边人都不屑一顾的公主,以后他们该更怕您了。”
俞千龄倒是想得开:“算了,反正我也不在乎这个。”她站起身,“我回去了,你有事派人送密函给我,这几日先不要走动了。”
向泽随她起身,点头说明白,继而走到她面前小声道:“殿下,我还有件事要禀明。”
俞千龄道:“别墨迹,说。”
向泽附到她耳边,小声嘀咕道:“我的线人说,刘燮已经开始着手找前朝河南王的遗子了,看来他是真的要‘反俞复吴’了。”
俞千龄闻言皱起眉头:“早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那遗子找到了也不过是棋子,你派出人手去,务必要比刘燮先找到那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