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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皆烦忧 第60节(1 / 2)

俞千龄觉得自己真不知道,他总说他没关系不在意,可他却跟他师父一起骗她,还不是不够信任她?她方才是真的动气了的,她觉得他与他师父已经将她摒弃在外。

“你师父为何现下这般年纪还是孤身一人?”

长辈的事情哪里是时怀今可以过问的:“这个我也不知,可我与我师父真的只是单纯的师徒关系,他视我如子,绝无他念,你若不信,我可以发毒誓!”

俞千龄并不信什么毒誓,摇头道:“算了,我信你,但怀今,无论你有什么缘由,我都想你与我一条心,对我不能有任何隐瞒,因为你是我的枕边人。如果不然,我们趁早一刀两断,免得你委曲求全,心有不甘,将来我连累了你,或是你连累了我。”

俞千龄从未对他说过这么重的话,时怀今觉出她是认真的了,忙握紧了她的双手:“千龄,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瞒你了,任何事都不瞒你!”

俞千龄看着他,道:“不是你保证,是你必须。我虽是公主,可我身边却不是什么太平之地,甚至危机四伏,你我夫妻之间若有二心,他日只能互相牵连。如若你不能做到,我只能与你分道扬镳……”

时怀今不知如何才能让她信任,他只能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千龄,我是因为你才有今日,绝不会对你有二心,之前是我贪心想要更多,从此往后我再不会对你瞒着我的心思,你再信我一次可好?”

大抵所有的女人面对自己心爱之人都会心软吧,明知时怀今这样总是心口不一、摇摆不定会对将来埋下危机,可她还是更想信他。

俞千龄眉眼柔和下来,对他道:“怀今,我没有小产,我确实有身孕了,已经三个月了。”

极力想着让她信任的时怀今闻言脑中思绪一滞,呆呆看向她的腹部:“真的?他还在?”

俞千龄把手递给他:“在呢。”

时怀今拉过她的手诊脉,千真万确是喜脉,而且她腹中的孩子并不虚弱,他竟要做父亲了!俞千龄有了他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肉球:我爹娘莫不是戏精吧?!前排强势围观!

第90章

第九十一章

失而复得更加让人欣喜若狂,时怀今盼望着这个孩子已久,他之前总觉得虽然与俞千龄成了夫妻,却少了一种羁绊,若是能有个孩子他会更安心一些,所以他一直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现下他终于来了,是他们共同的血脉,一生的羁绊,哪里能不喜悦?

时怀今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最终一把抱住俞千龄,翻来覆去的说:“千龄,太好了,千龄……”

俞千龄一直觉得生孩子这事就是传宗接代,没什么可欣喜的,再者说怀胎十月受苦的是她,许多事情做不了,体力还不大及以前,但现下看着时怀今如此欣喜,她也有些被感染到了,心中泛起了喜悦的情绪。

其实也挺好的,小崽子生下来叫她娘,叫他爹,是他们两个的结合,想想也不错。

时怀今又认认真真给她把了一次脉,确认她真的并无不妥才放心了一些,问她道:“这几日在榭州很辛苦吧?容大人呢?他怎么没一起回来。”

俞千龄回他道:“其实还好,只是有些乏累罢了,容峥他恢复了神智,去云游了,不知何时才会回来。”说罢还有些揶揄道,“这回好了,你以后不必担心他了。”

时怀今听了脸上有些泛红:“之前是我太小肚鸡肠了……”

俞千龄道:“哪里啊,你可不知道容峥临走之时如何夸你的,说你是个君子,宽容大度,对你钦佩不已,让我好好珍惜你呢。”

时怀今闻言有些讶异:“果真如此吗?”

俞千龄点点头:“骗你作甚?说起来你这本事真是大,连情敌都被你降服了。”

其实照顾容峥的那几日时怀今感觉到了他明显软化的态度,对他并不是那么排斥了,甚至有些时候他觉得容峥神智是正常的,有时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思考什么。

“容大人其实是个明白人,想清楚就好了。”说完他也不再谈容峥,问她道,“这次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要让旁人都以为你是小产了?”

说到正经的俞千龄也正经起来:“我们这有刘燮的眼线,刘燮那里自然也有我们的眼线,我六个哥哥做事谨慎本分,即便他想方设法挑拨离间,也难让我六个哥哥犯错,若想我俞家名声扫地,还要从我这最声名狼藉的公主下手。且他本就贪图我手中的兵器许久,却找不出理由从我手中夺走,一旦我有孕的事情传出去,他必然有机会将兵权收去,到那时我便是案板上的鱼肉要任他宰割了。”

俞千龄身为女子,把持兵权其实十分艰难,要比男子下更多的工夫,这些时怀今都是看在眼里的。若她有了身孕的事情传出去,刘燮的党羽定会纷纷上书,让俞千龄让出兵权好好养胎,在这个非常的时期自然不能将兵权让出去,如果让出去她便无以立身了。

时怀今有些愁:“能隐瞒是好,可现下是十一月,衣服能厚一些,可你临近生产的时候正是五、六月份,到时候衣衫轻薄,恐怕难以遮掩。”

俞千龄拧眉道:“不想那么多了,到时候再想别的办法便是,也许等不到那个时候刘燮就要有大动作了,他现下就已按耐不住了,欲要拉拢你对付我呢。”

时怀今问:“拉拢我?”

俞千龄点点头:“你我夫妻不睦已是人尽皆知,如今我小产只是对外的说词,有些随行的人却知道我是自行喝药堕胎的。你说假若对此一无所知的你,从别人口中得知我瞒着你将我们的孩子堕了,到时候你还会与我一条心吗?是不是要恨极了我?”

假若真的如此,时怀今不会对俞千龄不利,但肯定是要对她绝望了。

他想了想道:“难怪近日来有些不怎么熟悉的同僚突然有些殷勤了。”

俞千龄冷笑一声:“刘燮是个善用心术之人,他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的。而且之前你在管家面前露出了对我的不满,便能让刘燮知道你并不是传言之中老实温顺的人,相信不日之后便要有说客上门了。”

时怀今一听便明白后面要怎么办了:“那届时我便装作被说动的样子,与他同流合污,对你不利?”

俞千龄赞赏看他一眼:“说客届时定会先用此事引起你对我的恨意,又用权势诱你,你便表现出对权势的贪婪,和欲要从我手中脱离的迫切即可。不过刘燮很谨慎,不会太过信任你,也不会在你面前暴露出自己,顶多利用你对我使点小绊子,套取一些信息。”

时怀今沉默半响,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还一直愁没机会帮到千龄,若真是如此,他便有机会帮千龄做些事情了。

俞千龄相信以她男人的聪慧定能将此事办好,便不多做嘱咐了,又道:“不过今日我们闹成这样,定然要冷战几日,让人知道你我之间有机可趁。过几日公主府便修葺好了,我会搬过去,而你要继续留在驸马府,借此机会我会弄一些新人入府,这些人明面上是我的面首,其实是我的属下,我提前跟你说一声。”

这么说来,他们很快就要分居了?他还想好好照顾他们母子呢。

俞千龄见他神色不大好的样子,轻咳一声道:“你也知道,我失去了向泽,人手不够,要培养一些新的人手,你看我现在大了肚子,也不可能胡来的,你得相信我……”

现下时怀今怎么会不相信俞千龄,只是不想与她分开住罢了:“那我何时才能与你和好?常去公主府看你和孩子呢?”

俞千龄想了想,道:“不是有那么一个传统吗?就算公主与驸马不合,每十日也要同房一日,第一次的时候你佯装生气不要来,第二次的时候过来就好,之后装作和好也能顺理成章,相信不久也会有说客上门,劝你与我和解的。”

时怀今听了真心是不愿,好不容易他们之间没了旁人,却因为这些外在的因素要分居两地,到底何时才能安安稳稳过日子。

俞千龄看出了他的不愿,那撅起来的嘴都快能挂油瓶了,有些好笑道:“不会太久的,再者说我现在怀着孕,我们还是别在一起的好,万一一个把持不住……嘿嘿嘿。”

时怀今又想起她临走时他自己的情不自禁,顿时有点脸红,但十分认真道:“我能把持得住,会等你把孩子平安生下来的。”

俞千龄冲他挤眉弄眼道:“哪里用这么久,我都问过太医了,除了头三个月和最后三个月不可,中间是可以的,只要不要频繁或者过力就好,我再恢复几天体力完全可以喂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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