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宁:“……”
她真是认命了,只能任他如.狼似.虎的去挑.诱,直到感觉他抬起她的腿时,她赶紧环住他的脖子,眼巴巴看着他恳求道:“轻点可好?”
“好。”他的薄唇吐出一个字,便迫不及待的沉.入。
这个年夜,她是在他赐予的猛烈浪潮中度过的。她知道,爆竹声突然密密麻麻,响彻云霄般的响起时,便是迎来了新的一年。
伴着吵闹的爆竹声睡去,再醒来时,已是安安静静。
趴在裴延怀里看着不早的天色,她在发呆。
裴延见她醒来就一直不说话,便挑起她的下巴,眯眼看着她:“你跟我在一起,似乎越来越不开心。”
她下意识赶紧搂住他的腰哄道:“哪有,我只是累了。明日是我们去靖阳侯府拜年的日子,今晚你收敛些。”她一点都不想惹怒他,只能小心翼翼。
“好。”裴延翻身压住她,直视着她的眼睛,“但你说喜欢我。”
“不要。”她别过头,仍是那娇嗔般的模样,“你现在很坏,我得想想。”
裴延看着她,眸色变黑:“既如此,那今日我们便别起床了,明日直接早些起床去拜年。”言罢他便直接钻入被窝俯首埋入她的身体,啃噬着独属于他的盛宴。
如他所说的,今日他们没有起床。
正月初一的晚上亦是有家宴,偏偏这晚裴老夫人与裴永骁在宴桌上等了又等,没等到裴律倒也罢,连裴延与杜青宁都没有等到。
看着满桌子的菜,裴老夫人真是感觉要呕血。这过个年,想来没有哪家与他们这武平王府一样。
这到底像什么?
她看了眼仿若事不关己似的,已经在吃菜的裴永骁,越发的头疼了,最终她便直接扔下筷子,愤怒的对裴永骁道了声:“看看你的两个好儿子,与那新进门的好儿媳。”言罢便起身就走了。
裴永骁握着筷子的手顿住,他抬眸看向了外头空中的夜色。
因这一夜裴延满足的早,夫妻俩便也睡得早,次日早早的,他们便起了床。想到即将见到爹,杜青宁难得感觉神清气爽,气色也明显好了不少。
自她醒来起,裴延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这个变化,这种由里到外的欢快,似乎在她婚后就从来没有过,这让他觉得尤其吃味。
当她快步欲走出房门时,他突然从她身后抱紧了她:“待到了靖阳侯府,可别忘了我的存在,嗯?”语中透着危险的意味。
她顿了下身子,乖乖应下:“哦!”
他亲了亲她的头顶:“乖。”
正月初二,是当媳妇的去娘家拜年的日子,雍都满是爆竹屑的街道上来来去去的人甚多,非常的热闹。
马车里,被裴延抱在腿上搂着的杜青宁正颇为稀罕的看着外头。
裴延则一直看着她。
后来他见她眼里的期待之色似乎久久没有消散的意思,胸口的郁气终是让他忍不住将她的脑袋按到了自己怀里,霸道的命令她:“闻着我的味道,想着我。”
杜青宁:“……”
她暗暗撇嘴,怕惹火他,便只能乖乖趴在他怀里不动了。
靖阳侯府出嫁的女儿只有杜青宁,今日杜家人盼的自然便只有她。当他们从靖阳侯府门口下马车时,杜青雨与杜建胜便欢欢喜喜的迎了过来。
杜建胜首先便笑道:“可算是等到你们了。”
杜青宁闻言想了下,便也眸含笑意道:“我记得我们出门明明很早的啊!”
杜青雨掩嘴笑了笑,道:“大哥是盼你们盼的太紧,恨不得天没亮,你们便过来呢!”
杜青宁与自己的丈夫需要来娘家拜年,没有出嫁女的赵氏与佟氏自然也要携丈夫儿女去娘家拜年,所以当下靖阳侯府的人并不多,除杜老夫人与无妻的杜栩之外,便只有杜青雨与杜建胜,或许还有那抑郁成疾,始终不见好的杜青彤。
进了靖阳侯府,他们便见到刚走到正厅这边的杜栩。
杜青宁愣了下,压下差点克制不住的泪意,快步就跑过去扑入爹的怀里,紧紧的搂住他:“爹……”似乎是真的想死了他,哪怕事实上他们只有半个月未见。
杜栩自然了解女儿的没心没肺,半个月不至于会让她思亲至此。他抚摸着她的背部,轻柔的问道:“阿宁怎么了?”话语间,他的目光凉凉淡淡的落在她身后的裴延身上,其意味非常明显。
杜青宁真是差点忍不住与他说自己在武平王府过得很累,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她知道,爹是不可能让她受委屈,但裴延也不可能对她有半点放松,所以她多嘴的最终后果怕是会让他们打架。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抬眸看着他弯眸笑道:“我能怎么?莫不是还不允许我想爹不成?”
杜栩可不吃这套,他见她不说,便直接冷冷的问裴延:“阿宁嫁给你受了委屈?”
听到这话,一旁的杜建胜拧了下眉,便直接开始捋袖子。
裴延还是有些了解杜栩的,便面不改色的老实道:“就在小年夜里,我派人废了裴律表妹的腿,因为她纠缠我。后来我又亲自废了裴律的胳膊,因为他纠缠阿宁。阿宁太善良,受不住我的作为。”
这话一出,不仅杜建胜与杜青雨愣住,就连杜栩也微愣。
杜青宁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大大方方的说出自己的恶行,便从杜栩怀里抬头看向了他,接收到裴延看自己的一眼,她赶紧又钻回了爹怀里。
站在杜栩的角度,他确实并不认为裴延此举有错,左右伤害的不是他女儿,便随这小子去。但他仍旧不放心,便低头问杜青宁:“他可是有欺负你?”
杜青宁想了想,其实除了在床上,裴延确实没有对自己有过实质性的欺负,可她的精神压力大,别说她不知道该如何与爹说,就算能说,她也不该说。
默了会,她摇了摇头:“我就是感觉他很可怕。”
杜栩抬头瞧着虽做坏事做的光明磊落,但也确实太残忍的裴延,道:“既如此,你便收敛些。不管你伤害的是谁,只要让阿宁不痛快,我便一样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