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盟主的师父可是已经飞升上界的剑仙。顾雪岭诧异道:我家小师弟年纪还小,就算悟性再强,天赋再好,也是比不上剑仙的吧?
只是差了点修为罢了。老先生说着,也颇为惋惜地一垂下双眸,继续看起来他手里那本游记。
这话勾得顾雪岭心一痒痒,他高兴有人夸赞他的师弟,对师弟评价如此之高,也就在拐着弯夸他自己眼光好,他也不解,这老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可不等顾雪岭继续问下去,宣陵徒然眸光一沉,揽住顾雪岭腰身将一他抱进怀里,闪身退开。顾雪岭初时还被吓了一跳,直到见到一道剑气击落到他原先站着的位置,虽说并无杀机,也至少能伤他几分,不过这时,那老先生只一眼撇去,那道剑气便散了。
竟是有人在背后偷袭!意一识到这一点,顾雪岭心一跳都快了几分。等宣陵扶他起来,他回一头望去,才看到身后来了人,还是易连修师徒,可没想到他居然当一众对自己出手。顾雪岭面色一沉,推开宣陵的手便要上前一,易长老,暗中伤人,你这是什么意一思?
宣陵难得没再放纵顾雪岭,他握住顾雪岭手腕将一人拉回一去,却同样冷冷地一看着门前一的易连修师徒。
易连修还理直气壮地一冷睨了顾雪岭一眼,就带着叶舒青走了过来,可随之竟是朝那老先生拱手行礼,看去还有些着急,师祖可有大碍?
叶舒青也是一脸的惊惶恭敬,徒孙叶舒青拜见老祖。
老祖?
闻言顾雪岭忘了生气了,与宣陵对了一眼,漆黑双眸惊得瞪大,朝那老先生看去,你是虚仪天的老祖?
放肆!
易连修马上斥断顾雪岭的话,直起身冷冷道:你三番四次对本座无礼本座不与你计较,可这是我虚仪天的老祖,你竟也这般毫无礼貌,你们玄天宗到底是怎么教的弟子,既然他们教不好,本座帮你师父教你一回一好了!
顾雪岭不觉得自己无礼,他也没跟那虚仪天的老祖说什么呀?
宣陵上前一一步护在顾雪岭身前一,即便在天道盟第三人面前一也是寸步不让,不需要。师父教的很好,我师兄并无半点错处,倒是易长老,屡次针对一个小辈,可有半点容人之心一?
顾雪岭点头附和,他就没见过像易连修这么小气针对后辈,还屡次以长辈自居要帮他师父教徒弟的人。
果然,玄天宗本就不是什么规矩的宗门,教出来的弟子一个两一个都是这样。易连修嗤笑一声,他也想动手,不过这时他身后还有一位老祖在,他便转过身朝老祖解释道:师祖,这小子屡次对弟子无礼,弟子可以忍,但绝不能放任他欺辱师祖!
这话听得顾雪岭没忍住翻起了白眼,易连修见了更气了,指着他道:既然如此顽劣不化一,看来今日本座定要帮南宫清教一回一徒弟了。
顾雪岭握住宣陵手臂将一人拉开,气得一句尽管出手正要溢出嘴边,却被一道轻飘飘的声音抢了先。
够了。
话音落下,顾雪岭与宣陵朝那虚仪天的老祖看去,自诩正义的易连修和一脸茫然的叶舒青也看了过去,不过比起前一二人更多了七分恭敬。
那位老祖将一几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慢慢放下手里的书叹道:我都躲到天道学院了,不过是要一个清净,你易长老就不能别来烦我了吗?
闻言易连修神色一怔,急道:师祖,弟子并无此意一!
你若无此意一,刚才为何在要这藏书阁大打出手?老祖指了指阁中,也是没好气道:你难道忘了天道学院中不准私斗的规矩?你是要让那老院长将一我赶出去吗?你说你,活了多大岁数了,怎么还是这么冲动呢?
不打算了。顾雪岭也憋了一肚子火,知道这老先生是虚仪天的老祖,他看这人就多了点偏见,懒得看他们处理家务,拉上宣陵就要走。
站住!老祖在他们身后道。
顾雪岭脚步一顿道:怎么,您又一要帮我师父教徒弟?难怪,早上在湖边也是说出手就出手,虚仪天的老祖跟易连修才是一路人吧。
好小子。老祖也是被他气笑了,我可说你什么了?
顾雪岭与宣陵对视一眼,俱是一脸的困惑与警惕。虽说还是很气,顾雪岭也明白他根本就不是易连修的对手,况且这老先生还是虚仪天的老祖,就怕他会一跟易连修一起对付他们。
可没想到下一刻,那老祖就指着易连修道:给他们道歉。
几人全一都惊呆。
师祖?易连修很不可思议,他们刚才在您面前一那样无状
不过是陪我说说话,怎么就无礼了?老祖气得将一手里的书砸过去,你不长心一眼也没长眼睛吗?怎么就看到他们对我无礼了?他们若敢无礼,我真能任由他们胡来?
易连修没敢躲,那本游记便直直砸到他额角,他也不敢喊疼,只是看了顾雪岭一眼,眼里满满的不信任与不甘心一,仿佛是顾雪岭害他的。
顾雪岭眨眨眼睛,先是意一外,而后没忍住偷笑起来,原来威风凛凛的易长老也有被训的一天呢。
这一笑,便招来了易连修满目的怒火与老祖的目光,不过老祖轻咳一声,易连修便乖乖低下头。
老祖催道:还不认错?
易连修抿紧唇,僵持了许久。
顾雪岭觉得易连修八成是不会一道歉了,也因为刚才老先生砸了易连修那一下,顾雪岭气消了大半,便大方笑道:没关系,易长老是前一辈,偶尔说错了冤枉了小辈,晚辈也不敢奢求易长老的道歉,那个,虚仪天的老祖,就这样算了吧,我与师弟先走了。
你!易连修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反话,刻意一在讽刺他,当一即气得咬牙,而很快老祖又一看了过来,严厉目光仿若化一作实一质,叫他悻悻闭嘴。
看得出来这位老祖不仅仅是辈分地一位还是实一力都很强,顾雪岭对他是一点也不好奇,也不敢好奇了,生怕他要出手,拉着宣陵就要走。
却不料那老祖又一道:等等。
宣陵见并无恶意一,便拉住顾雪岭,前一辈可还有事?
那位老祖看看他们,又一看看易连修师徒,易连修那个徒弟见了他就不会一说话了,像个小哑巴,差别太一大,他当一即摇头,朝易连修道:人家小辈大方,便不必你道歉了,省得你怕丢人,下回一不准再这般冲动了。
易连修闷闷应是,一副不服却又一不敢不从一的样子。
顾雪岭看得满心一喜悦,心一想易长老吃瘪的样子可真好看。
成了,不是要查那个天魔宗左使留下的法阵吗?上去吧。老祖随意一挥挥手打发易连修。
易连修又一垂头应是,可到底是不甘心一,又一多一句嘴,师祖,顾雪岭这小子诡计多端,巧舌如簧,上回一骗弟子说知晓天魔宗左使姬如澜的下落,结果却说姬如澜就在弟子身边,分明就是挑拨离间,师祖可得小心一他。
顾雪岭却是一笑,反问道:那请问易长老,当一时我告知你姬如澜就在你身边时,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您敢不敢跟这位老祖如实一告知呢?
宣陵与那位老祖都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