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道夫走后,时间还早,弗里茨不急着走,一个人在咖啡馆里静坐了一会儿。服务员小姐见酒杯空了,便过来问他是不是还要点啥。
“给我一张纸一只笔,如果可以的话。”他微笑。阳光下的笑容,更让人目眩。
服务员小姐脸上一红,在他的注视下,心猿意马地落荒而逃。
弗里茨随手在纸上乱涂鸦,顺便理清下一步要付诸于行动的计划,要找的人、要做的事、要说的话全在脑中过滤了一遍。
渐渐,夕阳西下,有电话进来。他瞥去一眼,是微微。
“快过来接我吧。”
听她那雀跃的声音就跟重生了似的,弗里茨不禁莞尔,道,“给我二十分钟。”
挂断后,又拨了个电话给海蒂。
“谢谢。”弗里茨。
“谢什么?”
“给我面子没有欺负微微。”
“哈。”海蒂道,“别那么煽情。”
“什么时候走?”
“今晚吧。反正大功告成,我也就功成身退了,爸妈还等我回家团圆。”
弗里茨也没挽留,只是说了句一路平安,便挂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不敢再迟到,快步走向吧台,还了纸和笔后,顺便把账单给结了。
“祝你有个好心情。”弗里茨敲了敲便签纸,笑道。
等他离开,那女服务员才回神,打开对折的便签纸瞧了眼,只见上面画着一只恼怒的小猪,猪脸上还有一双炯炯有神的丹凤眼。再往下一翻,纸下压着一笔为数不少的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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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老弗爷终于没晚到,不但没迟,还早到了几分钟。孺子可教,看来她的调.教手段还是有可圈可点的地方,虽然极端了点。
瞧见她的装扮,弗里茨顿时眼前一亮,一袭白色的鱼尾长裙突出她东方人特有的纤细,胸前v领不高不低,若隐若现的锁骨让她显得更性感,一头精心打理过的直发随意地散在肩头,显出一丝娇媚。总之,他的微微很美,他很满意。
对于他表现出来的反应,林微微很是得意,为了今晚不拖他后腿,自己可是卯足了劲来的。
“怎样?是不是美爆了?” 她拉开裙摆,转了一圈,喜滋滋地等着他的称赞。
弗里茨在那里摸着下巴,一脸探究。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动听的好话,谁知道他双唇一张,就来了这么一句,“现代化妆品真是神奇。”
卧槽!上扬的小嘴顿时就歪了,心情瞬间暴躁。
见她脸色不佳,他立即见风转舵,道,“当然,你长得也不赖。”
“真是谢谢你的安慰啊。”
林微微一下子被打击了,精神颓靡地跟着他走了出去。
车轮一滚,便到了纳森家城堡式的豪宅,外面停满了各种豪华车,琳琅满目。虽然是严冬,铺着白雪的花园依旧被布置得很温馨,到处都是灯光,一闪一闪,欢迎来客。
在下车前,林微微转头望向弗里茨,“你确定要穿这一身衣服去?”
弗里茨挑了下眉头作为回答。
车子停下后不久,立即有人过来迎接。弗里茨下车走到另一边,亲自为她拉开车门,绅士地向她递出手。林微微无奈地叹息,将手搭在他的手背上,一步跨了出来。
当门口的应待生拉开那两扇厚实的大门时,她心口一跳,顿时觉得自己到了一个与外面全然不同的世界。宽敞的大堂,高耸的圆柱,让人觉得这里简直就是个小型皇宫。四处摆满了鲜花,张灯结彩……就四个字形容:富丽堂皇!
放眼望去,男人们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女人们也是风姿绰约,像一朵朵娇艳的鲜花,争奇斗艳。这个盛大的宴会,将所有的帅锅美女都聚集在了一起,养眼异常啊。
本来大家都各自交谈着,可弗里茨一到场,立马吸走了众人的注意力。他这人吧,个性张扬且臭屁,又不肯按照常理出牌。宴会上的男贵宾不是穿黑色就是白色西装,就偏他与众不同,选了一套鲜艳如火的燕尾服。这一脚踏进去,自然而然就成了众目关注的聚点。而他,偏就撑得起这气场。
目光扫过人群,弗里茨嘴角一扬,扯出一抹微笑,脸上神情是无比的淡定。反倒是林微微,同时被这么多高富帅外加白富美围观,紧张得不知所以。
感受到她瑟瑟发抖的手,他不由回头问,“你紧张什么?”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身为小市民的我表示压力山大。”林微微小声道。
弗里茨捏了下她的手,给她出了个馊主意,“把你自己想象成泰国公主。”
额,又来这一招?
看出她的不安,弗里茨凑在她耳边道,“别担心,没人能拆穿你。”
唔,山高皇帝远……他是这个意思咩?
好吧,她深吸了口气,在心底默念:我林微微是泰国公主,是泰国公主,泰国公主,公主,主……
正进行自我催眠,这时,海利来了。
“这位是?”
见他的目光投向微微,弗里茨便介绍,“我的未婚妻微微.林。”
“很荣幸见到你。”海利执起她的手亲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