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二十七岁，听张兴文讲，你十八岁。你总管我叫嫂子，我总会想起周斌他爸。你以后叫我周姐或婉容姐都成，可不可以？”
周婉蓉说这些话的时候，脸颊发烫，脖子都红了。声音越来越低，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记住了，婉容姐！”韩飞笑了笑，立马改口，说完之后，韩飞摆手下楼。
“周五回来吃饭！”周婉蓉声音低的只有自己能听见，直到韩飞的脚步声听不见，才转身走进房间，脸上挂着幸福满足的表情。
走出康乐小区。韩飞想做公交车。摸摸口袋，一分钱都没有。上午换衣服的时候，银行卡和零花钱都放在寝室。没办法，韩飞只能徒步回师大。
步行的路线要走一段光线暗淡空气潮湿的弄堂，与公交线路相比，距离近了很多。因为前几天找房子的时候，韩飞走过。如今再走，轻车熟路，二十分钟没用上，韩飞已经快走出弄堂了。
还差十几米，弄堂口走进来三个穿着杭城师白色t恤的女孩，堵住了韩飞前进的道路。韩飞笑了笑。身体靠边，示意三个女孩先过去。
可是，韩飞等了半天，三个女孩还站在原地，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目光有些呆滞。
搞毛啊！韩飞想从间隙穿过去，但弄堂很窄，根本过不去。如果强行通过，估计会被几个胸部饱满的女人夹住。
韩飞仔细打量三个女孩，说不上漂亮，但也不难看。身材都发育的不错，前凸后翘的。但着装很保守，没有穿迷你短裙，很明显不是干皮肉生意的。
中午出校门的大学生很少，再加上这弄堂又是小路，以前出过事情，所以根本没人过来。走回头路可以，但那样又要耽误很多时间。再说了。自己一个大男人，难道被三个女孩子吓跑了不成？
“让一下，我着急上课！”几个女孩不走，也不让路，这让韩飞很不舒服。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韩飞的语气稍有些冷。
“想赚钱吗？”最左边的女孩。面无表情开口，“无需投资，每天至少赚三百元，干不干？”
还有这好事？大白天的拉人去赚钱。难道她们看到自己身体强壮，想让自己去做牛郎？可是，如果真那样的话。三百元钱是不是太少了。
天上不会掉馅饼。韩飞稍稍想了想，立刻拒绝，“我没兴趣！”
韩飞话刚说完，另外两个女孩就上前抱住韩飞的手臂向外走。狭窄的弄堂，三个人突然并排走，立刻显得拥挤。韩飞想摆脱，但两个女孩的手臂很有力气，一左一右掐住韩飞的手臂，拉扯推搡着出了弄堂。
这三个女孩是不是有病啊，看眼神估计精神有问题。可是，她们明明穿着师大的校服，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事情呢？
“松开手，我自己走！”出了弄堂，两个女孩抱着韩飞的胳膊，另一个女孩则在韩飞后面，一副抓了出轨的丈夫担心跑了的紧张模样。
中午时间，周边的店铺都没什么人。即使偶尔有路人经过，也是鄙夷又羡慕的多看韩飞几眼。
韩飞的请求被无视了，苦笑着跟着三个女孩走，想看看她们到底要做什么。韩飞完全可以把身边的两个女孩甩掉，但万一自己跑了，她们大喊大叫非礼耍流氓，那自己怎么办？
韩飞放弃逃跑的想法，任由两个女孩拉扯着进了一处破旧的楼房。刚进楼梯口。四个男青年就围了上来，满脸笑容的簇拥着韩飞，一起上楼。
韩飞发现，这四个男青年也穿着师大校服，年纪比自己略大，应该是大三大四的学生。跟那三个女孩一样，这四个男青年的眼神也很呆滞。手臂脖颈都没有纹身，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那他们拉自己过来到底干什么呢？
走到五楼，韩飞听到有人正在大声讲着什么，然后就听到很多人热烈的重复鼓掌。声音是从顶楼传出来的，韩飞也不急着跑。乖乖的跟着走上六楼进屋。
61的房门打开，韩飞被推了进去。只见一群人盘腿坐在水泥地上，都盯着台上一个中年男子，对于自己的出现视而不见。
“成功源于勤奋，努力才可以赚到大钱。只要我们发动身边的朋友、同学跟我们一起致富，那过不了一年，你们这些人就可以成为经理，总裁，董事长……”
“生命有限，与其等待，不如让我们行动起来。大家向门口看，又一位有志青年加入了我们的队伍，你们看，他的脸上挂着多么灿烂激动的笑容……”
“——”韩飞快哭了，这是什么笑容啊，分明是左侧身边的女孩在狠狠掐自己好不好。
听到有新成员加入，原来那些席地而坐的听众转过头来。有的鼓掌，有的大声喊着口号。而韩飞此刻的表情却变了，因为第一排最边上的女孩居然是张雨绮。
此刻，张雨绮的神情憔悴，看到韩飞的时候，那呆滞的眼神瞬间闪亮，然后就低下头躲避韩飞的视线，抬手抹着眼角。
传销！韩飞猛然想起，自己曾经在杂志上看到过一篇文章，讲述的就是传销窝点的事情。此情此景，完全符合传销的一切特征。
妈的！坑自己也就算了，居然连张雨绮也敢坑。好啊，那小飞哥就陪你们玩一玩！韩飞走到最后排坐下，台上的中年人继续口若悬河的演讲，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