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卷把牛奶棒放在他手心,然后张了张小嘴巴。
但宁绍祺还是没看懂,他以为卷卷这是让他吃呢,小宝宝的零食分量都很小,一口也就吃了,不会妨碍工作,所以他很配合地把外面那层包装纸给拆了。
小肥卷高兴地叫他:苏苏啊。
这还是卷卷第一次主动叫他,宁绍祺正准备夸他,手里刚拆好的牛奶棒就被一只胖爪爪拿走了。
而且拿到手之后,小肥卷就高高兴兴地转身出去了。
宁绍祺:?
江翊文一看出来的卷卷和宁绍祺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简直哭笑不得,小肥卷不管在谁面前都能混得美滋滋。
宁绍祺把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江翊文无奈道:下次别给他拆了。
小肥卷慢悠悠地走到旁边的沙发上,他自己撅着小屁.股爬上去,胖乎乎的一小团坐在那里。
低着小脑袋啊呜啊呜啃手里的牛奶棒,根本没空管爸爸们说什么,忙得不得了。
鉴定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没有丝毫意外,江翊文和章君墨都很淡定,只有宁绍祺稀奇地拿着一直看。
宁学义虽然也奇怪,但他到底是长辈,并没有表现出来。
把江翊文和卷卷送回家后,章君墨回了一趟家。
不是他常住的市区的房子,是他父母住的章家大宅。
苏思君听说儿子回来了,高兴地从书房出来。
吃饭了吗,让谢叔给你做点吃的?
吃过了。
你都好久没回来了,公司很忙?
是挺忙。妈,我回来是有事跟您说。
苏思君奇怪道:什么事啊?
她这个从小就冷静的儿子好像还从来没有拿这种郑重的口气跟她说过话呢。
章君墨把口袋里的那张鉴定单拿出来递给她。
苏思君笑着接过去,结果下一秒就差点把手里的水杯给打了。
这是什么?
她当然能看得出来这是什么,可上面为什么会有他儿子的名字,确认亲生又是什么意思?
江星是谁?
是卷卷。
苏思君彻底愣住了,这个好消息来得太突然,她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江翊文
章君墨在椅子上坐下,妈,你还记得舅舅那个生子药吗
他把这个过程简单地给苏思君说了一下,当然也省掉了不少细节,比如和沈肆有关的那些。
苏思君听得心惊肉跳,她在章君墨身边坐下,轻声道:我记得你舅舅说过,这个生子药风险很大,翊文没事吧?
我问过他的医生,他说暂时没事,但可能以后会有影响,具体的还不清楚。
这个你舅舅也说过,有空带他去检查一下。
嗯,这周六就去。
顿了顿,苏思君又道:什么时候把卷卷带回来,我见他第一眼就特别喜欢,应该就是血缘的关系了。
不着急,等有空吧。
章君墨说完就离开了,苏思君知道他要去哪儿,也没留他。
等把儿子送出去,她就兴奋地给章文昊打电话。
老公,你做爷爷啦!
章文昊还在公司里处理公务,他一边看文件一边道:什么爷爷?
就是卷卷啊,他是君墨的儿子,咱们的亲孙子。
章文昊:
他倏地站起,语气里带着几分茫然几分不可置信。
你说真的?
当然呀,君墨刚走,亲子鉴定都做完了。
于是,没一会儿章君墨就接到了章文昊的电话。
章君墨看似镇定,其实这几天他一直都没怎么睡好,有惊喜,也有后怕和担忧。
后怕和担忧更多些。
因为不管是冯延,还是苏思源,从他们那里得到的信息都是偏负面的多。
对于江翊文来说,以后会怎么样,谁也不好说。
这是章君墨不能接受的。
未知的、消极的,他都接受不了。
司机在前面听了一嘴,高兴道:恭喜老板!
章君墨笑笑,客气道:谢谢。
笑意却完全未达眼底。
但下车时他已经彻底恢复了平时的冷静,甚至脸上还带着几分愉悦的笑意。
江翊文过来给他开门,你来啦。
嗯。
卷卷已经洗得香喷喷的坐在地毯上摆弄他的小飞机,嘴巴里时不时还要发出几个字,模拟小飞机飞行的声音。
江翊文走回他身边坐下,先去洗澡吧。
他刚想问睡衣的事就看见章君墨从身后拎了个黑色的箱子进来,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想想也挺期待的。
和喜欢的人睡同一张床,中间还有他们的宝宝。
画面实在过于美好了。
章君墨洗得很快,大约只用了五六分钟,等他坐过来,江翊文就问他:苏阿姨知道了?
嗯,我爸也知道了。
那苏教授那边
别担心,我会和他说。
嗯。
章君墨此时穿着他自己的睡衣,长袖长裤的款式,虽然通身的慵懒和贵气,好看的不得了,可遗憾的是哪里都不露,江翊文看了一眼,默默怀念睡袍一秒钟。
章君墨凑过来,小声道:不喜欢这身?
江翊文: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明明前两天他偷看的时候很小心。
章君墨失笑,这人根本不懂得隐藏,眼神那么灼热,他差点就扑过去了,现在居然还一脸无辜?
要不我换回去?
江翊文立刻摇头,力证自己是正经人。
但章君墨却不打算做人,他有些遗憾道:你不看我的话,我哪来的借口扑倒你呢?
江翊文:
小肥卷见两个爸爸说悄悄话又不带他,气呼呼地撅着小屁.股爬起来,把他的圆脑袋硬挤进来,就卡在两个爸爸中间。
啊
说吧,卷卷这下能听见啦!
江翊文捏捏他的小胖脸,笑道:卷卷这是做什么?
小肥卷拉拉自己的小耳朵,意思很明显,听爸爸们说悄悄话呀。
江翊文把他揽到自己腿上,卷卷误会了,爸爸们没有背着卷卷说悄悄话。
小肥卷晃晃小脑袋,不信!
章君墨笑道:好吧,是说了一点,我们在讨论明天的早餐吃什么。
卷卷一听更要参与了,说吃的怎么能不带他?他要积极发表意见。
蛋啊。
可以,还有吗?
小肥卷有一肚子的建议想说,但他不会说,只能急得跺脚丫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