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脑,芝麻烧饼,还有驴打滚,呵呵,都是平时我爱吃的。
他递给我勺子:“趁热吃,都是在胡同街最里面那家买的。”
那岂不是要排很长的队才能买的,算了,不多想了,我挖了一口吃,依旧是记忆中的味道。
夏晨多神通,想知道我的一切喜好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打听到。
我抬眸看他:“你不吃吗?”
他将驴打滚夹成两半给我:“我吃过了。”
哦,不过他这么静静地看着我吃,我怎么吃得下去啊,朝他一笑:“夏晨哥你去忙吧,吃完饭我就会把药吃了。”
他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名表:“那好,中午的时候我给你带午饭过来,你好好休息,身体还没好利索就别出去了。”
“嗯,知道。”
他站了起来,我放下勺子送他到门口那,他回身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没事呢夏晨哥。”
他就笑,转身离开。
合上门,长长的叹一口气,如今我对他,竟有些惧怕了。
吃了药无事做,窝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看着看着居然睡了过去。
是被冷意惊醒的,抓抓头发看看墙上的钟表,时间过得真快,这就中午了。
手机在桌上蓦然的响起,屏幕上的号码有些熟悉。
我滑开接听:“喂。”
“清漪,我是晓美。”
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慌急地说:“怎么了?是不是颜珞有什么事。”
“不是。”她的声音很是平静:“清漪,你能来下我家吗?颜珞和我爸爸闹翻了,我爸爸要把他赶出家门,我妈怎么劝也是劝不住,现在家里乱成一团了。”
“好,我过去,你把地址告诉我。”
记下她说的地址,从卧室取了外套和钱包,抄起手机就急忙忙地走到门厅那换上鞋。
打开门的一瞬间就是夏晨一张温润的脸,他见我着急慌慌地要出去便问:“你要出去吗?”
“是的。”我的声音有些急:“夏晨哥我先走了,午饭我就先不吃了。”
他拽住我的胳膊,脸色淡淡的:“你要去哪?”
我也不瞒他了:“我要去找颜珞,夏晨哥对不起,我必须要去找他。”
“不许去。”他突然有些恼色了:“我不许你去,你忘了他给你带来的伤害了吗?你就不能理智些吗?”
我看着他眼底升起的怒火,淡然地说:“遇到他之后,我就没有理智了,夏晨哥,麻烦你放手。”
他不放,用力的攥住我的胳膊,无比的烦躁着。
“清漪,你清醒些吧,他带给你的,只是伤痕累累。”
“我不怕,伤痕累累也好,遍体鳞伤也罢,这都是我自己选择的,而你,无权干涉我的感情。”事已至此,我狠绝的说出了伤他的话,对不起夏晨哥,你在我心里永远的只是哥哥,除了哥哥,再无其他。
他看着我,难受在他脸上浮现着,然后慢慢地松开了我的胳膊。
我毅然的转身就走,不再停留。
“清漪。”他轻声地叫住我:“如果你去了,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的夏晨哥。”
我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最后只能无奈地说:“对不起,夏晨哥,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迈开脚步,决然地进了电梯里。
在感情的国度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爱情的甜美,我爱谁,谁爱谁,这似乎就是一个循环。
也许夏晨说得对,我会让自己变得伤痕累累,但即便是这样,我还要选择走下去。
如果说颜珞就是那熊熊烈火,那我这只飞蛾誓死也要扑向他。
跑到小区外面拦了辆出租车就往晓美说的地址开去,那个位置挺远的,以前爬香山的时候倒是路过几次。
红灯绿灯,等待是无比的焦急,开了好一会儿才到那附近,司机停下便不再往里开了,回头跟我说:“姑娘,前面不能再走了,有武警拦着要查证才能过去。”
好吧,我只好付了车费推开车门下去。
环山的地段,高墙里面全是合院式别墅,所谓的高官原来都是住在这清幽的地方。
前面有很多的警车,还有走来走去巡逻的警察和武警官兵。
我没在往前走,掏出手机给晓美拨了通电话过去,好一会儿那端才被接起:“晓美,我到了,但是进不去。”
她低声说:“清漪,你稍微等会儿。”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好吧,既然她叫我等那我便等着。
等待是如此的焦急,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也过去了,从我身前已经走过几十名武警了,可晓美一直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