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站起身来,俯瞰下面绚烂的美景,身在云头之上,凉风阵阵袭来,有欢快的小鸟在她身边扑棱着翅膀飞过,有白云饶在她的周遭为她伴舞,一扫之前的疲累燥热,她瞬时觉的神清气爽,不由将一双手捧在嘴边,大声冲着云头之下的镇明山大喊。
“九重天上的那位大殿下你听着,我,芜湖公主,是一定要嫁给你的!九州八荒谁也阻挡不了我!你听见没?不许你喜欢别的女人!我等着你,等着你身披素金龙袍,脚踏七彩祥云,身骑白泽神兽来迎我入住凤翔…。”
“唔…。”
她最后一个字被微滟一把捂住嘴巴堵了回去,“公主你疯了!这种话也说的出口!老天君还在位呢,你这可是大逆不道!”
苍灵狠狠扒下她的手,气喘吁吁道:“本公主心怀坦荡荡,不怕别人嚼舌头根子,不过就是看上个男人,我大声说出来有什么不对?”
“你连大殿下的面都没见过,你说看上他了?”微滟感觉到不可思议,苍灵道认真道:“光是他的赫赫威名,足以让每个女子倾心以待,更遑论他还是天族的太子殿下,哪个女人不思慕?我光是想想,身子都要酥了…”
微滟:“……”
云头下,一眼望不到头的花海间,临渊正在缓缓前行,明明毒辣的日头下,他的周身却放佛结了冰霜,所过之处,花朵片片败落。
云头之上,苍灵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镇明山,也一声一声传进临渊的耳朵里,他明明知道,现在的苍灵,正在经历绣满夫人曾经的一切,她的灵识承载了绣满夫人所有的记忆,她做的每一件事,代表的都是绣满夫人的过去。
可,心底深处那丝丝绕绕的细微之痛,那无法宣泄的郁结愁闷,似乎笼罩在他全身,总也挥之不去。
在这里,他不再是她心心念念的师傅,不再是她一心爱慕着的人,他在她眼里,什么也不是。
她的心里,装的全是另一个男人!
想到此,他几乎想要发狂!
……
同样将她一番话听的一清二楚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镇明山半山腰的一处深凹里,一人玄黑色衣衫,嘴里叼着一根干草,懒洋洋的躺在一处花丛中,他身边一只赤炎烈鸟,不禁嗤笑出声,“主子你这副好皮囊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人,这女孩胆子也够肥,竟然敢在夜阑仙君的地盘向你表白,也不怕被人捅到天庭去!”
那人吊儿郎当的斜睨他一眼,“毕方,今日你话怎么这么多?”
“我只是觉的这女孩还挺特别的,只可惜她在云端之上,看不清晰面容,也不知道配不配的上您。”
“呵呵。”那人懒洋洋一笑,“她看上的又不是我,什么配不配的!”
“都给您表白了还说没看上您?人家都说了,天族的大殿下!”毕方鸟摇着脑袋凑到他身边,“其实主子您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老天君马上就要应劫了,这九重天上的帝位…。”
“你没听她说么,身披素金龙袍,脚踏七彩祥云,身骑白泽神兽,她看上的不是我,是天帝身边的那个位置。”
唇边一抹淡淡嘲讽,天睽从地上起身,抬头看向那早已不见踪影的云头,淡淡道:“能招来西边天际的火烧云做腾云驾雾的法器,只有凤之一族有这本事,而能来镇明山参加喜宴的,定是凤族的芜湖大公主。”
“那和您龙凤呈祥,恰是最为般配的了!”毕方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