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哥客气了,兄弟们就是冲您的面子来的,有没有饭局一样往死里嗑????”
“我们相信你,小凡哥两块五一包的烟抽着还别说贼他娘的带劲!”
一帮社会混子激情高涨的呼喊着,赵凡尘的正直诚实,敢作敢当的人品立刻又被众人推向了顶点,这年头混社会的老大大多都是吹牛逼,不切实际的空谈,有几个社会大哥会为手底下的小混子们设身处地的着想,跟着社会大哥混江湖是很风光,可是风光背后的代价,恐怕只有自己才知道,出了事情,永远是手底下的人来背黑锅,所以赵凡尘的这一番感情真挚的话,反而更能赢得混子们的积极认可。
“还是你牛叉啊!”牛人就是牛人,你不配服都不行,阿宾别有深意的一笑,冲着赵凡尘竖起了大拇指,随即大手一挥:“把那两个混蛋给老子带上来。”
黄大奎和黄三奎被几个混子脱了过来,黄三奎被赵凡尘已经打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觉着胸口一阵剧烈的翻腾,脸颊肿胀的多高,只能躺在地上装晕。
“大奎,你牛啊?我大哥,小凡哥你都敢惹?你他妈还带这么多人过来干什么?吓唬谁啊?你充的是那个大大瓣蒜啊?听说你还想卸我大哥一条腿?有这事儿没?我知道你是跟着方五混的,方五是跟着生子帮混的,你也别费劲巴拉的跟老子提这个,不好使,老子他妈问你话呢?你听见没?”阿宾问一句在黄大奎的肥脸上抽一巴掌,他这么做也是在给赵凡尘造势呢,顷刻,黄大奎的肥脸就肿胀了起来,他认怂了,阿宾是道上出了名的难缠,他哪里敢反抗,被人抽着嘴巴子,还唯唯诺诺的陪着笑脸,哥哥一个劲的喊着,这就是他娘的江湖,睡的拳头大,谁的后台够硬,谁就有足够的话语权。
点头如捣蒜一般,黄大奎嘴里苦的跟嚼了黄连一样:“我错了,阿宾哥,我真的错了,今天的事情真的是一个误会,您大人有大量,就是不看在方哥的面子上,也要看在生子哥的面子上,放弟弟一马,今晚上弟弟在川香居摆酒给您和小凡哥压惊,咱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张口,弟弟我听着就是了。”
被阿宾的两百多号人包围的黄大奎带来的那些个混子加民工,此时都是一脸憋屈相,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记着平时黄大奎牛逼吹的震天响,不是说就连生子哥都要给他三分薄面的吗?现在的样子简直跟狗没啥两样了?今天这事儿太你妈丢人了,俗话说的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今天这一窝算是彻底栽了。
“我跟生子是有点儿交情,不过你惹了我大哥,这事儿就没得商量。”阿宾扭头望向赵凡尘:“小凡哥,你说今天这事儿咋办?”
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赵凡尘回头问张有财道:“财叔,你说今天这事儿咋办?”
“算了吧小凡,咱有工程干,工程款按期给结了,兄弟们有钱赚这就成了,可不敢把事儿弄大,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也不能得理不饶人不是?”张有财毕竟是年纪大了,想的事情很多,顾忌也很多,再说干工程这一行最怕的就是的罪人,你懂不懂就更承包商干仗,谁以后还会承包工程给你啊!
“我明白财叔。”赵凡尘走过去,扯过黄大奎脖子里的金链子:“拖了我们快一年的工程款限你三分钟之内让人给我送来,还有这工程你是要转包给别人是吗?”
“没有,绝对没有,工程您接着干小凡哥,要是您愿意的话,我哪儿还有几个装潢的工程也一并给您,工程款我这就打电话让人送过来。”黄大奎脑门子的冷汗,慌忙的掏出手机喊道:“快点儿送钱过来,把保险箱里的钱都拿过来,让你送你就送,那他妈那么多废话,快点儿,就在工地。”
手里的一支烟还没吸到一半,一辆车子就驾着飞扬的尘土而来,从车上下来一个职业套裙的黑丝熟女,领口开的很低,露出胸前一抹雪白,浓妆艳抹,脂粉气浓郁,一阵刺鼻的香水味袭来,老远就能闻着空气里弥漫的那股骚味,黑丝熟女也被眼前的这阵势给吓的不轻,扭着水蛇腰和丰满的臀部,手里拎着一个小皮箱,快步走到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黄大奎跟前。
黄大奎一把将黑丝熟女手里的皮箱抢过去,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成捆的现金:“小凡哥,这是二十万,我所有的钱都在这儿了,只有这么多了,方哥就给了我这多,剩下的工程款,剩下的工程款,我会一分不少的尽快给您的?”
“就这么点儿?你打发要饭呢?拖了半年的工程款就这点儿?你知不知道这二十多个小伙子等着这些钱盖房子娶媳妇,给老人看病,给孩子们交学费呢?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脚把黄大奎踹飞,赵凡尘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拳点密集的就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落在黄大奎的身上,旁边的黑丝熟女吓得想叫又不敢叫,双手紧掩着嘴巴。
“小凡,算了,别弄出人命了,那可是犯法的事儿。”张有财还是有些担心的上去劝阻赵凡尘了。
“今天便宜你了,写欠条,签字画押,你去车里拿纸和笔,还有印色。”既然张有财上来劝阻了,赵凡尘要是废了黄大奎,总归不是那么回事儿,他停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衬衫,黑丝熟女拐着高跟鞋一路小跑着去车里取纸笔了。
第十八章操蛋的生活! [本章字数:3222最新更新时间:2013-04-12 21:24:46.0]
鼻青脸肿,被打成猪头的黄大奎憋屈万分的趴在地上,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保温板垫在下面,当场写了欠条,签了字,摁了手印,双手恭恭敬敬的接给赵凡尘:“小凡哥,写好了,您看成不?”
“行了,滚蛋。”一脚将黄大奎踢翻,赵凡尘将欠条递给张有财。
“小凡哥,就这么让他走了?”阿宾显然还是没有尽兴,揪着黄大奎的领口子,还是不打算放过他。
摇头冷笑一声,张有财是不想惹事儿,已经劝阻了赵凡尘两次了,赵凡尘总不能当着张有财的话是没听见,直接把人给废了吧,要说这么就放过拿着农民工的血汗钱寻欢作乐***嫖娼的黄大奎,那就不是赵凡尘的性格了,他对阿宾使了个眼色,这人值得深交:“人你弄走吧!”
“好咧!”脸上一喜,阿宾自然是明白赵凡尘的意思,他兴师动众的带着两百多号人来了,总不能没有收获就回去吧,一把手,让手底下的混子们都撤了:“小凡哥,我先撤了,人我带走了,兄弟我还是那句话,有事儿您招呼,立马杀到,都不带犹豫的。”
阿宾带着两百多号人,卷起一股满天的灰尘走了,黄大奎带来的农民工赵凡尘没有为难他们,也让他们都散了。
“小凡,你太牛了,那可都是道上的黑社会啊?你啥时候跟黑社会扯上关系了,他们都喊一小凡哥,这就是比俺们乡上乡长的号召力都大啊!”
“小凡哥,我听说道上的黑社会出来撑场面,那都是要好多钱的,你咋一瓶啤酒,一颗烟就摆平了,要不以后我们也跟着你混算了,今天这事儿办的太漂亮了,太他娘的解气了。”
二十个小伙子围上来七嘴八舌的叫嚷着,一个神色兴奋,比拿到钱还要开心。
张有财拿出笔记上账,把二十万现金都发给大家:“哎,对不住兄弟们了,是我这个工头没本事,领着大家出来打工讨生活,大家谁家里都不容易,工资还拖欠了这么久,今天要不是小凡,恐怕工程没了,这钱也要不回来这么多,剩下的钱有了欠条,我就能上项目部找他们当官的好要了,大家赶紧把钱给家里寄回去,该给老人看病的看病,该给娃娃们交学费的千万别耽误了娃娃们上学。”
“张叔,你可不敢这么说,这几年来到大城市里要不是你给我们找活干,照应着俺们,恐怕家里早就揭不开锅了,您的情,俺们大家伙在心里都记着呢。”
“是啊张叔,俺们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这几年您帮衬了我们不少,大伙都是在心底里感激你。”
一帮二十多岁的壮小伙子都觉着鼻子有些发酸,这年头能遇上像张有财这么厚道的工头就是烧了高香了。
“好了,大家都别哭丧着脸,年纪轻轻的打起精神来,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走,我请客,啤酒搬回工棚里,再弄些熟食,下酒菜,我们喝酒去。”赵凡尘大手一挥,颇为豪爽,都快赶上梁山好汉的劲头了,临走前叮嘱那三十多个街头流氓:“沙子水泥扛不完,谁要是走了,我打断他的狗腿。”
沙子和水泥那可是要直接从地面扛到二十几楼的,三十多个混子用脑袋撞墙的心思都有了,一个个场子都快悔青了,早就把已经躺在医院里的小混蛋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直系亲属问候遍了。
阿宾将黄大奎拖上了车,直接塞进后备箱里,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出了开发区,走了大概几十公里,一个小弟说他知道有个地方很适合,于是阿宾就让人把崭新的本田车,开到了那条坎坷颠簸的小路上,大概了走了几百米,不远处是农田,周边有一个养猪场,一阵腥臊的恶臭传来,小路边有一个臭水沟,不深,人下去能没到腰上,里面全是养猪场里的猪排出来的粪便,被太阳一晒,就像是发酵了一般,一股让人作呕的强烈的尿骚味弥漫在空气里。
阿宾让人把黄大奎从后备箱里拖了出来:“只要不弄出人命,怎么打都成,打完了扔到粪沟里,别淹死了,你去给养猪场的老板打声招呼,就说我们要弄个人在他的猪圈里过夜。”
灰头土脸的黄大奎刚想要张嘴说话,半截钢管就塞进了嘴里,紧接着小腹子就挨了一记黑虎掏心,疼的黄大奎的眼里当场哇哇的就下来,嘴里只能一个劲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几个小弟手里拎着钢管对着歪倒在地上的黄大奎就是一通狂风暴雨般的猛打,他们都是打人的老手,绝对不把人打死,但是却能让你感受到钻心的疼痛和折磨,打了一阵之后,黄大奎肥胖的身体被几个混子直接踹进了粪沟里。
噗通一声,黄大奎落进了粪沟里,溅起一片粘稠的粪液,在里面噗通了能有半个小时之后,黄大奎被捞了上来,刚喘了几口气,又被踹了下去,如此反复多次之后,已经分不清是人还是粪的黄大奎被几个混子装进在养猪场里借来的猪饲料蛇皮袋子里,扔到了母猪圈里。
养猪场的老板一看这些人纹身刺青,留着长发,带着而坏的小青年一脸的江湖匪气就明白了是混黑社会的,那里还敢说个不字,能任由人家咋整就咋整了做完这些之后,冲着蛇皮袋子里的黄大奎呸了一口,阿宾才带着手下的人扬长而去。
??????
几个壮小伙子拿着赵凡尘给的钱,在工地旁边的熟食店里买了几只烧鸡和烤鸭,弄了十斤猪头肉,十斤牛肉,油炸花生米,还有些下酒的凉菜,猪肘子什么的,临走时,赵凡尘还让他们在工地门口买西瓜的哪里扛了两麻袋西瓜回来,几个人又在小卖铺里买了些鸡爪子,辣条,卤蛋,火腿肠之类的下酒菜,啤酒整箱的往工棚里面搬,小卖铺里的吃的和啤酒一下子就被搬空了。
看着人家热火朝天的搬啤酒,买肉,又是烧鸡烤鸭,猪头肉的,小卖铺都给人家搬空了,还整麻袋的往活动板房里面扛西瓜,旁边的几个工棚里得民工早就眼热的不行了,心里那个气啊!看着洋瓷盆里的开水煮白菜土豆,连点儿辣椒都不舍得放,在心里一个劲的只骂黑心老板压榨苦力的臭工头,那还有心思吃这比猪食强一点儿的饭菜啊!
在活动板房里,把架子床挪开,腾出空地方,化肥袋子铺在地上,把吃的喝的全部摆在上面,二十几个小伙子,光着膀子,露出黝黑结实的肌肉,坐在自己动手用木头钉的小板凳上,每人手里都举着一瓶啤酒,围城一圈,直接上手抓,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就差大称分金银了,场面的壮烈和彪悍程度丝毫不要与当年的水波梁山上的众好汉。
长期以来,工地上的没有一点儿油水的饭菜,吃的人浑身乏力没劲,都是吃的大锅饭,说是有肉,几十号人吃饭的大锅里就放巴掌大的一块肉,进去之后连星子都找不着,整天除了白菜煮土豆,就是五块钱一麻袋的老茄子煮土豆,再就是咬都咬不动的老豆角煮土豆,大家吃的嘴里早就淡出鸟来了,一个月改善一次生活的工地就算是不错的了,大家都干的是力气活儿,整天开水煮白菜土豆,长期以来身子早就拖的不成样子了,要不是从小在家吃苦受罪,身子早就拖垮了,关键是还没油水。
工棚里吵吵闹闹,啤酒沫子飞溅,大家直接都对瓶吹,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愉的轻松笑脸,肉往饱了吃,酒往够了喝,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二十多个啤酒瓶子撞在一起,橙黄色的啤酒沫子溅出来,大家喝的酣畅淋漓,豪情满怀。
举起啤酒瓶子,赵凡尘高声道:“今天什么都管够,大家敞开了肚皮往撑了吃,轮圆了膀子使劲喝,吃的喝的都可劲造,不够咱再出去买,来,兄弟们,走一个。”
众人发出一阵震天的欢呼声,举起酒瓶子撞在一起,生活似乎一下子好的像是外面的阳光一样到处都有了,伴随着啤酒沫子的飞扬,外面火辣辣的阳光似乎一下明媚了起来。
眼睛一扫,赵凡尘闷了一口啤酒,发现狗娃瘦小单薄的身影,此时显得有些倍加落寞孤单的坐在活动板房的门口,低着头,让众人先喝着,赵凡尘抓起了一只烧鸡,拎了一瓶啤酒走了过来,旁边的张胜利神色有些暗淡的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给,狗娃,吃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肉,咋不喝酒呢?咋了,有啥事儿跟哥说。”赵凡尘挨着狗娃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塞给狗娃一只烧鸡,一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