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真?”霍庭听了十分激动。那可是忠顺王爷,皇帝的亲兄弟,还是与皇帝一条心的亲兄弟。要是真能与他们府上联姻,那就表明皇家是真的放下当日父王站错队的芥缔。
至于忠顺王府是否过于势大,再与南安王府联姻会不会引起皇帝的猜疑,霍庭却不担心——忠顺王爷一向唯皇帝马首是瞻,在当今登基之前就是如此。所以皇帝对这个弟弟一向信任有加。
再说,就霍庭的观察,当今是有大志之人,也信奉用人不疑,所以在当今一朝,忠顺王府都没有问题。至于下一代龙争虎斗,毕竟现在还看不出端倪。就算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忠顺王府只能是各皇子拉拢的对象。
想清楚的霍庭,信心十足地给南安王爷去了信,要求南安王妃尽快回京主持——一旦人家忠顺王府上门提亲,他们只是南安郡主的哥哥嫂子,做主妹妹的亲事就于礼不合了。
还真成了?!这是贾赦听说忠顺王府与南安王府联姻后的第一个想法。虽然有点心虚,还是想听听那忠顺王妃是怎么相看上这位郡主的。
说白了,还是贾赦与人家这个时代人的价值观不大相同。他是看不得女孩动不动就流泪,认为遇事没有一点主见。可是人家忠顺王妃也是让这样教养大的,一样的见花感怀、对月伤情。
两个受过同样教育的人,不说惺惺相惜吧,可也能看对眼。加上南安郡主长得也是花容月貌、贵气俨然,就是忠顺的小儿子,借故偷看过后,也表示满意。
“各花入各眼。”贾赦对着忠顺王爷一家的审美,不好发表意见,只好对邢夫人道:“给琮儿看人的时候,多看看遇到些意外时候,是个什么反应,可别找个光会流泪的回来。”
邢夫人也道:“我都听惜春说过了,咱们家是擎受不起这样娇弱的人。就是琏儿媳妇,那时还挺着大肚子,不也一样把家撑起来了?”
贾赦就点头。可是一想,大概人家忠顺王爷家里,也不会出现如西宁那样的情况,很用不着南安郡主临危不乱。他已经预备下次见到忠顺的时候,好生恭喜一番。
谁知再见忠顺时,人家倒先向贾赦道谢:“这事儿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下次再有这样的事,记得多提醒我。”
想坑人还得到被坑人道谢,这感觉实在酸爽。贾赦拉了忠顺,四处见无人注意他俩,小声问:“你和我说说,那天还一脸不情愿,怎么这么快就听说你们小定已经过完了?”
忠顺对着他一乐:“我怕你先上皇上那里给我上眼药,就和我家王妃说了:我那小儿子娶了南安郡主,算是帮皇上彻底收了南安的心,皇帝一定不会亏待了他。要是那郡主差不多,就直接定下得了。然后我就进宫,和皇上说了这个主意。”
不用说了,难怪忠顺对自己道谢——还真是帮了他好大的一个忙。贾赦就问:“那皇帝给你小儿子什么赏赐了?”
忠顺笑得更得意起来:“皇上下旨,我家大小子到时不降等,仍袭忠顺亲王,小儿子为顺郡王。”
贾赦点头,这个皇帝还真是大方呀。按说忠顺的大儿子是世子,将来袭爵的话,降等为郡王。小儿子也能得个爵位,但大多也就是个国公。可是娶了南安郡主,生生让他的大儿子不降等不说,小儿子也得了郡王的爵位。
“你能出多少谢媒钱?”贾赦问忠顺。
忠顺不干:“我家请的媒人有名有姓的,我谢媒钱给得实实在在。不过,我可没听说过你这个大媒,哪儿有什么谢媒钱。”
“好,好得很。”什么是媳妇娶进房,媒人扔过墙,贾赦这回算是领教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与忠顺说这个的时侯,因为鼎国公府上下,正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就是下人们之间,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悄悄地忙着手里的活计。
“时先生来了没有?”书房里贾赦十分焦燥地来回走着,不时问守在门外的明锣。
明锣回道:“国公爷,时先生还没到下衙的时候呢,开道已经在兵部门口等着了,只要时先生一下衙,马上就请到咱们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