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的?你不说,我不说,会有谁知道?”
姜友达满脸天真的看着杜必书:“可是,杜师兄,你看,你都叫赌必输了,天天赢你师弟我也不好意思……”
不过,姜友达这句话可就说在马腿上。原来杜必书赌不赌皆可,但姜友达这么一说,杜必书要是不赌以后还怎么在赌术界混下去?虽然自己以前逢赌必输,但,杜必书绝不承认自己练一个五六岁的小屁孩都赢不了。
不过,姜友达毕竟是杜必书师弟,杜必书也做不来强迫师弟赌博这种没品位的事。只能耐心引诱道:“没什么,师兄输了也就输了,我早就习惯了。再说,我赌必输,你不就赚了?”
“好吧!不过,赌什么?”见到杜必书不依不饶,姜友达只得点头答应道。
“就赌你一会儿会不会被师傅罚,怎么样?”
“好。”反正都是师兄弟,输了也没什么,姜友达考虑都不考虑就答应了。
“赌法是我出的,赌注是什么你来定。”
听到这,也不知是姜友达一朝变年轻了,还是怎么回事,玩心大起,戏谑的说道:“好啊!嗯……让我想想……”
说完,姜友达双眼从头到尾,再从尾到头全身打量了杜必书好几遍,直看的杜必书心底直发毛。
直到杜必书忍不住姜友达的目光将要开口时,姜友达终于说话了:“师兄输的话,赌注也不高,就给我当马,给我骑,当着咱众位师兄的面,围着大竹峰跑一圈。要是我输的话,就给师兄捶一百下背,怎么样?”
“不是吧?这赌注不公平。对你的惩罚也太低了吧?”
杜必书只要一想到姜友达骑着自己,自己要像马一样当着众师兄的面围着大竹峰转一圈,而且师傅师娘和小师妹说不定在暗中看着。杜必书的心情就瞬间不好了。
虽然杜必书对自己这次把握十拿九稳,可是那一次和别人打赌他不是十拿九稳?不还是一样输了?
不过,姜友达可全不管这些,直接开口反激道:“不是师兄你说的要我定赌注的吗?难道师兄你反悔了?还是师兄你,输不起?”
“我会输不起?不就是背着你转一圈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赌了!”
杜必书别的不行,可赌品却是杠杠的,平时也以此为豪。现在听到姜友达怀疑他的赌品,立马头脑发热,点头同意。
……
姜友达居住的房间本就距膳厅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
到时,众弟子都已经聚集到用膳厅里,之前负责膳食的杜必书已经将饭菜端上桌来,多为素菜,少有荤腥。
众弟子依次落坐厅中长桌的右边,宋大仁坐在最前头,姜友达恭陪末座。
在桌头和对面各放着一张大椅和一张小一些的椅子,大的是为众弟子的师傅田不易准备的。小的是是为田不易的妻子苏茹,准备的。
现在,五位师兄已经坐好,苏茹也抱着她那三岁的女儿——田灵儿坐在另一端。可是,唯独缺了田不易。
看到这,杜必书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个人都不好了:“师娘,师傅呢?刚才不是还在吗?”
“哦!刚才你去叫大有的时候,通天峰的一位弟子来通知你师傅,说是掌门师兄有急事相招,所以今天早饭就不用等他了,大家先吃吧!必书,你怎么了?你怎么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对,你没事吧?”
苏茹正说着,却突然看到杜必书的脸色越来越差,有些关心的问道。
“师娘,我没事,我就是……就是……昨晚没睡好,大家都别看我了,赶快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杜必书能说自己和小师弟打赌输了吗?能说自己要被小师弟骑吗?能说自己将要成为未来大竹峰一年甚至更长时间的笑点吗?
所以,看着师兄们和师娘关心的目光,还有小师弟那看似纯真却实质是提醒自己不要违约的可恶微笑,杜必书只能打碎牙口混血吞——能瞒一天是一天。